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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些了吗?”他搂着怀里的人,感觉到她有些虚软无力的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放轻声音柔声问道。
时景闭着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盛斯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之后,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这才把自己刚刚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拿开,看着她躺在被子里,无力的闭上眼睛之后,又给她轻轻的掖了掖被角。
因为病弱,时景躺在那里,似乎很快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然而,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之后,盛斯年却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坐在床边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到她生病不舒服的模样,今晚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盛斯年起身,在别的房间里轻手轻脚的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把时景之前放在明面上的温度计、退烧药之类的东西全都找到了。
他拿起退烧药,坐在沙发上看了看上面的说明,然后又拿着体温计上楼,轻轻的捋了下时景耳畔的发丝,在她的耳朵上测量了一下温度,看到38.2°这个温度,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再让她吃一次退烧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盛斯年又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看到温度稍稍降低了些,这才勉强安下心来。
然而这一回,睡得本就不太踏实的时景在他把电子体温计碰到了她的耳朵的时候,再一次迷迷蒙蒙的半睁开了眼睛,借着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的微弱壁灯尤有几分朦胧的暖黄色光芒望着他。
盛斯年受伤的动作一顿,声音极其轻柔还有几分歉意的问道:“不小心把你吵醒了吗?”
时景呆呆的瞅了他一会儿,眼神半眯着,看上去还有几分迷迷糊糊的。
盛斯年愣了一下,突然有些迟疑,这会儿时景是不是根本没醒。
时景茫然的等了一会儿,因为盛斯年的手指有些微凉,很快便下意识的又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然后从暖融融的被子里伸出手来,用自己还有些滚烫的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嘴唇似乎轻轻的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一片无声。
盛斯年心中微微一动,又忍不住的无声的叹了口气。
发烧的人,刚开始一直觉得冷的话,往往是体温还处于持续上升状态。等到单纯的觉得热的时候,就是体温已经烧起来之后了。
盛斯年看到时景一只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过了一会儿,等到时景安静下来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想了想,干脆脱掉了早就在趴在床头守着她的时候,就已经揉搓得不成形的衬衣、西裤,这次,他也不穿着衣服抱着裹着被子的她了,直接钻到了被子里面,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对于发烧的病人来说,男人正常状态下的体温,便已经有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了。
盛斯年甚至没做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景便本能的往他身上凑了凑,她身上的真丝睡裙质地极为柔软轻盈,如水一般的丝质蹭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发烧时烫人的温度更是顺着两个人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清晰的传了过来。
时景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一缕凌乱的发丝柔顺到有些奇妙的触感甚至落在他的手臂上。
软玉温香在怀的盛斯年背脊却是一僵,半个多月的冷战之后,她就这么柔软、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连眼角都还带着一丝脆弱的绯红,那一瞬间,只觉得如同电流一般顺着酥麻的脊椎穿过,一股邪火直接就以一种燎原的势头迅猛的涌了上来。
盛斯年的手指在她光洁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还带着几分珍稀的暧昧和迷情,只可惜,在这种时候,他显然什么都不能做,为了让她抱得舒服又不会把寒气带进来,连出去冷静冷静然后兜头浇个凉水澡都没得冲……
翌日一早,守了时景大半宿的盛斯年反而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体温终于下去了、但是,身体却仍旧残留着昨夜发烧时几乎全身的骨头都疲惫酸疼的感觉,时景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才终于睁开,看到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近在咫尺的男人之后,不由得微微拧眉。
她看着他眼睛下面熬夜的青色,眼神一动,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勉强将昨夜断断续续几乎和混乱的梦境交融在一起的不甚清晰的记忆找了出来。
低头看到自己仍旧轻轻的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时景的眼神有过一瞬间的飘忽,正当她收回手的时候,这么一丁点微小的动作,因为顾念着她在发烧,以至于这一宿都没怎么睡着的盛斯年也瞬间清醒,直接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盛斯年自顾自的伸手,从枕头下面直接摸出了昨天的那个电子体温计,直接将其轻轻的贴在了她的耳朵上,动作尤为从容的测完体温后,看着上面的数字,他忍不住有些皱眉,语含轻忧的柔声道:“37.6°,还是有点低烧。”
时景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即使两个人这会儿还盖着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
就在盛斯年以为,她会直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时景却只是在定神凝视了他几秒钟之后,便从善如流的错开了和他交会的视线,伸手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和眼眶,声音沙哑却礼貌客套的轻声道:“谢谢你昨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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