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恋人的方向。
余音袅袅。
“我的耳朵啊~快听哭了!”
“我说,她刚才是不是改了节奏?疯了吗?”
“太乱来了!”
“男神女神!够胆,我崇拜你们!”
“运弓漂亮,但是这个二重奏不怎么协调啊。”
“你摸,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大礼堂后排,学生群再次变得嘈杂混乱。
男生手掌向上,阿善将手递给他,2人在潮水般的掌声中一起退向后台。
她没有去问郁博雅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她的演奏已经完成了,她拉痛快了,才懒得去关心别人怎么想。
轰鸣声中,郁博雅问她,“刚才为什么改节奏?”
郁博雅看向她的眼神相当奇怪。有点陌生,不像是生气,也不是责怪……是什么呢?
阿善歪了歪头,看不懂。
“抱歉。”她说。
一踏入后台,郁博雅被留守的几个同学团团围住了。
“辛苦了。”“好棒!”“果然没选错人啊。”“博雅,我想和你来张合照可以吗?”“啊,太狡猾了,我也要!”“我想和校花拍……博雅?”4班的学长学姐们反应相当热烈而直接。
阿善将小提琴收好,指指门外。她已经看到了门口的朱志。
郁博雅以为是同学有事找她,微笑颔首。
四周无人,学校下午放了假。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去了大礼堂参与庆典。
空寂的校园里,阿善乖乖地任由朱志牵着她往外走。
男生宽大的外套披在娇小的少女身上,袖子在风中扬起一角。
香樟的果实在他们脚底迸裂。“啪叽啪叽。”朱志专往那些黑色的小果子上踩。
隔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阿善刚才像流星一样,大家都在看你。”
他说的是流星。
他终于回头望了阿善一眼,有些低落地说:“有时突然会很害怕……怕自己在阿善眼里没有价值。”
阿善将五指扣进他的指缝,凑上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
“阿志,我没有那么高,不会让你抓不住的。我会一直在你够得着的地方。”
去班级和放校服的袋子,二人便出了校门。
永叔的车悄无声息地等在路边。
朱志对她神秘一笑,“我爸爸想见见你。”
“诶?”
第18章第18章
一愣之后,阿善马上明白过来,“是我父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距她坦白父亲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嗯,我父亲想亲口告诉你。所以,跟我回家吧。”
朱志提着她的琴盒。阿善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抓着长裙,走路十分不便,而且,这身衣服太正式了。
“……等等阿志,我想换件衣服。”
“不用,这件就很漂亮。阿善平时都不化妆,再让我多看几眼,也顺便让我爸爸看看,他一定会喜欢你的。”重要的人彼此会面,朱志有种炫耀又忐忑的心情。
“啊,对了,阿善你紧张吗?要见家长了哦,嘿嘿……”朱志逗她。
低潮一过,恋爱中人特有的低智商显露无疑。他一脸蠢笑,脸都皱了。
朱志一手抓着她,一边摸着下巴沉思。阿善会不会觉得太早了啊?
直到坐进了那辆不起眼的车内,阿善依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转头问他:“你就这么直接告诉你父亲了?他没说你什么?”
“他啊,挺高兴的吧,夸我说儿子开窍了。”
驾驶员永叔,一直扮哑巴的人,也低笑了一声。
粉色的霞云飞上了阿善的脸颊,“永叔!你也取笑我。”
“抱歉阿善小姐,我在笑少爷呢。”永叔嘴角微扬,开腔说,“少爷他啊,像献宝一样摇着尾巴,对老爷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姑娘,问他能不能帮……”
朱志顿时不依地大叫:“永叔!永叔!你太夸张了啦!摇尾巴是几个意思?我是狗吗?我为什么在你嘴里这么猥琐啊!而且爸爸不也很高兴的嘛!”
吼完永叔,他转头眉飞色舞地问阿善:“知道我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什么?”
“道义和兄弟不可辜负。”
“啊。”阿善发出一个单音节,听起来好热血。
“道义、兄弟和女人皆不可辜负,这是他说的。也是我的座右铭!”
永叔也怕吓坏小姑娘,帮腔道:“老大想见见你,不会有事的。”
对对!所以阿善,别怕哈。他爸爸也是个性情中人,很好相处的。
“我在呢,别紧张。”摇尾巴!
汽车驶入郊外,岔路尽头很突兀地出现了一幢3层楼的别墅。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家的并无区别。
不,还是不一样的。
阿善的视线略过四周一个个木桩,周围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没有灌木和花卉,点缀在别墅周边的只有一大片草皮。
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处是不用担心有人埋伏。
汽车靠近别墅,门口的2个人打开了铁栅栏。
朱志的浓眉大眼遗传自他父亲。朱父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有点娃娃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眼神黑沉,盯人时才现出一丝阴鸷。气息晦涩和明朗交替出现。
给阿善的第一眼感觉是精壮,身材非常好。四月天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衫。看到阿善笑眯眯的主动招呼,“阿善,欢迎。”
一笑,父子俩就更像了。亲和力满分。
阿善第一次上门,怕小姑娘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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