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扛的,白的都能叫她说成黑的,亲密地搂着女儿,谁看看她,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可是——
都说是模样了,慈母的后果是陈碧终于反应过来了,被人在腰间一拧,任谁都得反应过来,可疼得她快挤出眼泪来,瞅着不远处的叶茂,身后跟着几位叶家人,从二房到五房都站在他身后。
几步路,根本不到十步,陈碧的腿儿都快要打晃,这地儿真冷,冷得她快发抖了,这得看她今天穿的是什么,别看外面黑色大衣,透着庄重,里面蕾丝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明明是加绒的,还是挡不住寒风——
人是两边站,她从中走,几寸高的细跟儿,走得艰辛无比,但是她昂首挺胸,面无表情,不知道她的人还都以为她镇定,其实最不镇定的人就是她,走一步都觉得跟凌迟差不多。
“大哥——”她一抬眼,迅速地就低下头,不敢真真仔细看人。
即使秦女士敏感的发现自己这个女儿跟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两样,还是想尽可能的给女儿铺一条好路,嫁给叶家的男人,不会有离婚这一事,她自己被抛弃过,怎么能让女儿被抛弃,她在后面急得要命,恨不能亲自替女儿说话。
叶茂表情严肃,“别拘谨,这里都是你的家人,知道吗?”
家人?
陈碧对家人的概念很谈,从小就淡,不是说她天性凉薄,凉薄是有那么一点,那也叫现实逼出来的性子,给人一说,那么真诚,真叫她感动了——
“哥——”这一感动,她到叫得缠绵悱恻了。
都说“哥哥妹妹”的最烦人,嘴上说得再纯洁不过,身体早就纠缠在一起,“哥哥妹妹”,话说陈碧她亲爹也是这么叫人从秦女士手里挖走的,现在她自己一叫,感动就没有了,肚子里光见天儿的冒酸水。
叶苍泽始终没有动,长房长孙说的就是他,站在叶茂身边,眼神都没变,跟木头桩子一个样,谁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什么?
无非是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把人拽走,当着叶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忠臣”,把人拽走,拽到车里,剥开她的大衣,把薄薄的蕾丝从她身上撕成碎片儿,让她两腿勾着他的腰,叫她还敢不敢再叫一声“哥”——
一想到她光着身儿,他血气就往上涌,跟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眼神幽暗,站得更直,肘间的军用大衣,刚好让他穿上,不动声色地扣起来,服服帖帖。
他这一穿衣,忠臣也跟着穿,都冷——就是没有起这个头——现在长房长孙穿了,他们齐刷刷地跟着穿——一时间,全是军用大衣的色儿——
“嗯,乖孩子——”叶茂点点头,跟哄小孩子一样,似乎被她叫融化了,整一个春风笑,伸出手到她面前,“跟哥一起走?”
这叫什么话,跟他一起走,那是坐的他的专坐,一语既出,都叫人侧目了,可那是叶家第一人,谁敢说什么了?忠臣们到是看着,谁都犯不着去直谏,大哥跟妹妹一起坐车怎么了?
没怎么的,这都是常事——
他们不知道陈碧的想法呀,这陈碧可吓坏了,天可怜见的,首长的车子,她不想坐,也压根儿没想去见识一会,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回头看秦女士——
那眼神,真叫一个可怜的,那是求救,对,就是求救——
秦女士那个急了,求什么救呀,那个是叶茂,就是叶老六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主儿,她女儿与他多亲近些,那准没有坏处,叶家没有女孩儿,要是叫叶茂真认了女儿,说句俗的,她女儿就是叶家响当当的“公主”——
秦女士想法简单,压根没想这叶家的“公主”是她那个表面看着老实无比,骨子最最猥琐不过的女儿当得起的——这一步,走得奇差无比——输就输在起点上——
“他们都会在后头跟着,别担心——”好长辈,这便是叶茂,手臂一展,把人弄上车,话说得真真切切,是个最好的长辈般。
不用他开车,自有忠臣上门,替他将车门关上,黑色的车窗,基本上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至于里面有什么人,坐了几个人,那更是看不出来——
陈碧挤在角落,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拘谨的要命了。
“怎么就舍得回来了?”拉过她的手,叶茂一根根的吻着,那态度就跟着最心爱的东西,“你说说,我都打了多少个电话了,非得我去揪你回来?”
他吻得精心,把她的指头儿含入嘴里,睿智的眼睛就瞅着她,分分钟都不肯移开视线,这上边吻着她手指头,下边的手,早就不安分,撩开她大衣下摆子,蕾丝裙子的下摆儿,再往里头窜,隔着打底裤,就揉揉她那里——
陈碧哆嗦了,她可委屈了——是呀,她委屈——抽噎——手指着他,“你欺负人——”哎哟,我的娇娇儿,她这当口居然敢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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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底裤这玩意儿,其实有厚有薄,按秦女士的原意,直接上丝袜,您别误会,真是那种薄到轻透的丝袜儿,不是那种外边看着透明,实则里头很厚的袜子,秦女士的道理很简单,一路车子,都不用走路根本不会冷。
这理由很蛋疼吧——
你们也觉得吧——
但是秦女士想贯彻在她女儿身上,身为一个半路有幸嫁入叶家的女人,她免不了想让自己那种不切实际的幸运在女儿身上再降临一会,这不好嘛,像她即使现在与叶老六都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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