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
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眼睛里有一点醒后的水气,她觉得四周都是迷迷蒙蒙的,便慢慢又闭上眼睛,然后便有一只手温柔地掩上了她的双眼,一种渗透着温暖的光明。
和梦里截然不同,让人舒适的黑暗慢慢笼罩过来。
手上有很淡的馨香,她所熟悉的味道。
安心地把脸朝手掌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感觉到睫毛擦过那只修长的手,她才安心。
过了一会儿,她身上的知觉也逐渐回来了,嘴唇很疼,手腕上有很温暖的融感,似乎被谁握住了。
过了一会儿,觉得眼睛应该能承受光亮了,她稍微点了点头,不需要说话,覆盖在她眼睛上的指头就慢慢移开。
睫毛翕动,她眨了眨眼,微微眯细眼睛,面前是锦帐绣褥,是她的房间,她榻前坐着的人,墨发白衣,正静静地看她。
低头,眼神扫到自己的右手,那只掌心被刺穿过无数次的手,正被这个男人深深握在手里。
然后她无意义地笑了一下,忽然就觉得唇上一疼,有什么腥热液体流进了嘴里,面前男子急忙倾身,用手在她脸上一拂,唇上的伤就消失了。
两人之间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默契,凤帝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昏倒,朵朵也不说,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凝视着他,拽着他的袖子一点一点收紧,半响,把他拉近,然后慢慢的,一点点攀附上他修长躯体,然后,她的嘴唇覆盖了过去。
那是一个腥甜而滚烫的吻。
她几乎是撕咬一般分开他的嘴唇,在探入舌尖的一瞬间,那个一直没有动的男人忽然扣住她的后颈,舌尖反客为主探入她口腔。
他亲吻着她,只是,他通透的眸子中始终写满了痛楚。
要怎样才能保住她的命?要怎样才能保住她的记忆?
墨溪救不了她,地藏王救不了她,诸天神佛救不了她……
我,非但无法拯救她,还会让她消失得更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随着他的亲吻,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怆侵透了全身。
本以为还可以熬一段时间,没想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他的泪沾湿了她的唇,紧紧相拥的两人,就像两只孤灯上相拥哭泣的飞蛾。
他将头埋入她颈项间的长发中,似乎只是在轻轻自语——忘记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你活着。
细腻地碎吻着她的脸庞,她舒服地眯上了眼,眸中隐隐泛上了一层水光,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垂,然后睁开,便有细碎涟漪在她眼底荡开,她向他伸出双手,神态安静稚弱,宛如孩童:“陪着我,哪里都别去。”
“好。”
将她圈在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入睡:“朵朵,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头就不疼了。”
他温柔的声音好似附有催眠的魔力,排山倒海的睡意袭来,累了,她真的是累了,好累好累……
*
下午醒来,抱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笑了笑,翻身起床,漱洗完毕,一出房间又是那个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夭朵朵。
生命如此美好,她要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四处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天凤宫跟风音和邱析磕牙。
“什么,坑爹大赛又要暂停?”某朵愣愣地看着邱析:“这次又是什么黑幕?”
邱析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一言难尽的意味。
风音也摇了摇头,简单扼要地解答了公主殿下的疑问:“被封印在‘无恨天’的九心天魔逃了出来,还盗走了坑爹大赛的两件奖品,女娲石和伏羲琴这两件神器现在都在他手里。前几日的天象大变就是他搞出来的,如今,三界都在通缉他,哪里还有时间玩什么比赛,明白了吧?”
“有点明白了。”某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九心天魔啊,虽然没见过,但只是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牛叉的狠角色!
不过,再牛叉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让那些大神们去操心吧,凭她这点本事,最多也就只能在后面帮他们呐喊助威。
快到黄昏的时候,某朵发现破天荒的头一次,珍珠到晚饭时间还没回来。
于是便四处去寻找,她刚走到国子监的学生宿舍,祝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满脸焦急地告诉她:“朵朵,你还真让貔貅和珍珠决斗啊?你这不是让珍珠去送死吗?”
“我没有!”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某朵没好气地瞪了祝黎一眼,随后又喊了两声皮哥,果然没有回应。
“它们去哪儿决斗了?”该死的皮卡丘,亏你还是神兽呢,居然跟一只猫较真!
“去动物园了,不过花错偷偷跟过去了。”
“不是约的小花园吗?这么又改成动物园了?谁提出来的,小花园给它们摧残还不够,非得去祸害帝都唯一的动物园?”
动物园里可都是普通的动物,看见一只猫精一头神兽决斗,那还不得精神崩溃!
这两个家伙胆子也忒大了,动物园所在的区域居住的全是人类,没有通行令,神仙妖魔都不可以进入!
祝黎絮絮叨叨地解说完毕之后,某朵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然后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貔貅没有恢复神兽之身,而是用小猫的样子跟珍珠决斗,想来也不过是跟它玩玩吧。
呵呵,看不出珍珠还蛮有心计的,把皮卡丘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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