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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啊,什么东施效颦啊之类的话也通通没顾忌的往出说。
苏赢听得更是郁卒。
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收着东西。
陈酉见她灰头土脸的,一反常态没有和他理论,觉得有些奇怪:“苏赢,我说,你今儿个,瞧字画事假,借着这个幌子找我来才是真吧……”
苏赢没作声,情绪依旧沉浸在人生最高作品被批判的体无完肤的痛楚中。
见她这样,陈酉心中更觉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拍了拍衣袍,缓缓道:“想见我,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亏我一直以为你玲珑心肠呢,不想却是个实打实的笨丫头。”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苏赢虽然回过神来,却还是无精打采的说:
“本来打算投其所好,不想是丢人现眼了……”
陈酉见她面色一颤,语气中也掺了疑:“苏赢,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苏赢没心思和他兜兜转转了,回头示意桂心把那堆昂贵的补品放到了桌上。
看到陈酉微微惊讶的目光,她摇摇头,“陈酉,这东西,是给你别院的那个护院的。他伤依旧没好,说到底都是为了救我。我不能装聋作哑,受人恩惠自当涌泉相报。”她抬起头,仿佛释了心头结一般,轻轻笑着:“所以,今日之事,是我有求于你。”
陈酉看她笑的虽淡然,却总隐隐约约的觉得她是言不由衷。
既然要谢人,为何不自己当面去呢?
而且那个什么护院……她似乎问了他不止一次了。
陈酉略一沉思,笑的却极为苦涩:“你说的是哪个护院我实在不知。但是我京郊别院里边的所有人,今个儿早上,都被陇山公主差人带到了公主府了。”
他说着喉头一窒,脸上更显痛苦:“丽娘也在……所以,我自知无能为力。你求我的事情,恕不能为。”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姑娘:陇山你敢动我的人!?
崔珵:(转身)
☆、用情
苏赢听他说完,不由头疼起来。
她虽然早就知道陈酉私养外室这件事,以陇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因为之前旁敲侧击的问她也没得到结果,加之以为她对陈酉用情深厚,所以苏赢总觉着,这事儿虽然想想还是犯膈应,但是也不至于闹到不可收场的阶段。
但是如今陇山作为公主,直接动手抓人,那这事儿性质就有些微妙了……
苏赢按了按太阳穴,强压住心中的急躁,问他:“之前她同你说什么了吗?”
陈酉摇摇头:“一如平常。那件事情之后她对我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可能!?”苏赢不信,陇山那个丫头,上次把她迷晕抓回公主府吃了那么多苦头,那个妒火攻心的模样苏赢至今都记得……她对着陈酉这个始作俑者反而不哭不闹,怎么可能?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问她,到底要如何,我想,不管她要怎样我也都认了,可她……”陈酉说着陷入回忆中:“可她只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赢被陈酉这种不作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陈酉,我说你是不是不正常啊,你难道不会提前遣散了你别院里边的人吗?你还让他……们待在那里做什么!”
陈酉则对她的怒火感觉莫名其妙:“苏赢,你觉得,我若是有法子让他们走,我会袖手旁观?那里第二天就被陇山的亲卫控制了,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把人抓回了公主府罢了。”
咦?苏赢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若是他们早被控制住,那昨日秦三又是怎么出来的……
而陈酉没有注意到她的犹豫,却小声的说着:“我若是自由之身,何苦会拖累他人……”
这话说的,苏赢有些吃惊,但还是吞下心头怒火,耐心问他:“陈酉,陇山g公主对你用情深厚,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用情深厚?”陈酉笑的极为讽刺:“苏赢,我错了,你是真傻。”
苏赢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
她其实在陇山大婚前,给陈酉相过面。面相说陈酉虽然以后仕途不顺,但是贵在感情专一。
如今看来,她倒是真错了。
苏赢无法去斥责他旁的,然而当初陇山看中了陈酉,一心一意的要嫁给他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她想起了陇山哭哭啼啼说的那句话:倘若不喜欢他,怎会嫁给他。
苏赢定了定神,却不愿意和陈酉在这个问题上有再多纠缠,她只问:“他们被抓到府里之后是什么情况,你如何还能闲着晃悠出来?”
陈酉怔了怔,“没有怎样,他们到府之后一如平常。陇山还当着我的面说了,以后他们的吃穿供应样样不能少了。至于我为何闲着,我倒是想忙起来,可如今京中人人见我如避瘟疫,我又能做什么。”
他说的语气极低,带着一种无可奈何,已经认命的感觉。
苏赢却听得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她太了解陇山了,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她不说话,示意桂心随她下楼。
陈酉见她要走,急着问她:“苏赢,你要干什么?”
苏赢走得急,更是气恼他这种仿佛认命的态度,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他:“无可奉告!”
她走的很快,脑子里却是一团麻。
秦三现在在公主府,她能直接向陇山要人吗?
太悬!
陇山性格瑕疵必报,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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