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云城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秦峥点了根烟,说,“组织上临时调动。”
“那还去兰城么?”
“说不准。”
“今年带的兵怎么样?”
“还行。”
两个男人闲聊着叙旧,余兮兮杵在边儿上,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若没有记错,秦峥自一流军事院校毕业后便去了兰城,而后又在特种部队待了六年。而这六年来,这个男人回云城的次数,余兮兮两只手就数得清。
可是现在……
“意思是,你调回云城了?”
毫无征兆的,姑娘甜糯糯的嗓音突兀响起,似乎太过惊讶,尾音高扬,有点儿变调,有点儿滑稽,硬生生将男人间的对话打断。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
蒋成业似乎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漂亮丫头,目露诧异;秦峥冷黑的眸则盯着她,手里夹着烟,嘴角弧度透出股寡淡兴味儿。
“……”话问得唐突,余兮兮自己都觉尴尬,清清嗓子支吾回了句,“我……就随口问问。”
蒋成业琢磨几秒种,想到什么,忽然嘿嘿两声,朝秦峥挨近了点儿,“峥哥,这是咱小嫂子?”
秦峥点了下烟灰,没吭声。
蒋成业看他脸色,狐疑,“不是?那这姑娘怎么在这儿?”
秦峥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没什么语气:“路过的。”
说话间,那双眼却始终盯着她看,在她身上放肆逡巡。余兮兮抿了下唇,被那目光追得心烦,咬咬牙,翻了个自认很不明显的白眼——看看看,看个大西瓜,果然是在部队里待久了的,八百年没见过女人。
她有些懊恼,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说走,又一阵脚步声却从远处传来。
余兮兮转头,见韩是非臭着脸走近,杨助理则堆着笑跟在后面。
未几,两人站定。
韩是非视线扫过军装笔挺的高大男人,抿了抿唇,面色难看,然后又看向余兮兮,走过去,声音压低:“兮兮,我处理点事情,你先回自己车上,等我电话。”
她拒绝:“我要回家了。”
闹了这么一出,谁还有心情玩儿。
韩是非蹙眉,“兮兮……”
“祝你生日快乐。”余兮兮淡笑着打断,回身,绕过他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
经过秦峥时,一道极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音色很沉也很低,醇得像酒,又漫不经心,“你不是路过的么?”
“……”想起之前的信口胡诌,余兮兮脸上一热,转头;男人个子很高,低着头看她,嘴角微翘,勾出似笑非笑的一弯弧。
电光火石之间,她恶狠狠瞪他一眼,大步离开。
秦峥斜靠着车门,抬眸。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街灯流光勾勒下,姑娘身段窈窕,肤色白皙,黑色长卷发披在细弱肩头。像是生气,走步的动作很大,跺脚似的,娇憨可笑。
他挑眉。
小姑娘长大了。
那晚的后续,余兮兮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据说,次日一大早,韩氏的董事长就带着自家儿子进了军区大院负荆请罪,直到傍晚时分才从里面出来。
不过相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她更关心秦峥回云城这件事。
多方打探后,这个消息被证实——组织上临时做出调整,将秦峥少校暂时调回云城,仍负责特种大队练兵事宜。
“暂时?”余兮兮眸光一跳,换了只手拿手机,“姐你确定是暂时?那他什么时候再调走?”
电话那边的声音温婉清亮,似乎无奈,“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兮兮,人家才刚调回来你就盼着人家走,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她蹙眉嘀咕,“差不多。”
余凌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余兮兮笑了下,道,“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接着开会,休息吧。”
余凌嗯了声,随口道,“这几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都挺好的。”
“钱够花么?”
“够。”
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然后说,“兮兮,爸妈明天上午就回云城了,要是再跟你提去法国进修的事,你就先答应下来,别和爸爸吵。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知道么?”
“哦。”
余兮兮垂眸应了声,拿起d开始玩儿消消乐,态度敷衍至极。
“姐姐知道六年前的事你一直没忘,但是……”
“好了姐。”她笑容如常将余凌打断,说,“我困了,你睡吧,我也睡了,晚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卧室的圆床上,余兮兮安静看着窗外。夜深了,鸟兽虫鸣更清晰了,月和星辰也都入画了。
她闭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气,不多时,重新举起手机,打开微信,未读消息99。她蹙眉,随手翻看了会儿,然后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昵称是“周易”的号。
周易,性别女,职业不是看风水算命,而是一家宠物店的店长,余兮兮的闺蜜。
嘻嘻兮兮:【微笑】当一个兽医就真那么给他们丢脸吗?
过了片刻,周易回复:又和家里吵了?
嘻嘻兮兮:没,就是最近烦心事太多,难过【快哭了】。
周易:怎么了啊?
嘻嘻兮兮:①我爸又逼我去法国学调香了……②秦峥调回云城了!!【吓】【吓】
周易:秦峥???你那个军哥哥未婚夫?
嘻嘻兮兮:卧槽!一年见一次的未婚夫?娃娃亲订的婚也算订婚吗,我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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