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毁坏公共财物,对余兮兮的所作所为也只构成诽谤,但消息不胫而走,几日之内就传遍军区上下,蔓延如病毒。一夜之间,陈梳从高高在上的政委千金沦为了众人笑柄。
“听说了么?陈梳好像被调到泸西县去了。”
“泸西县?那儿是穷乡僻壤,谁的注意啊?”
“还能是谁,她爸呗。陈政委官大面大,半辈子攒的脸都让她丢尽了,这女的心眼儿这么坏,照我说,罚到这程度都算轻了。”
……
余兮兮走出洗手间,心情如常,将两个女人尖锐的议论声抛在了身后。
*
日子回归正轨。
半个月过去,在余兮兮的照料下,军犬山狼的身体很快便恢复成最佳状态。主任对她的表现满意得很,没多久就往上提了份文件,标题是“余兮兮同志转正申请”。政治处开绿灯,批复同意,她正式成为基地的一名兽医师。
这天是周五,傍晚时,云城天空竟出现大片火烧云,从西一路绵延往东,灿烂耀眼,为整个城市染上一层金红色。
这种美景不常见,余兮兮纳罕,站在窗前拿手机拍照,将漫天霞光定格。
今晚没人接,她背着包,蹙着眉,慢悠悠地往地铁站走,心里想事情。
近来,南帕卡集团的活动趋于频繁,秦峥也越发忙碌,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有三分之二都待禁毒总队——天没亮就出门,到半夜才回家。关于他的工作,他不说,余兮兮便绝不会多问,但人不是机器,这么高的强度工作,她纯粹担心他身体……
忖度着,她咬了咬唇瓣儿,摸出手机,打出去一通电话。
嘟嘟响了两声,被对方摁断,紧接着就有新信息传入,简单两个字:开会。
“……”余兮兮无语,认命把手机收起来,一抬头,地铁刚好到站。她走进去,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百无聊赖地刷微博。
十五分钟后,秦峥的电话回拨过来。
她静几秒,接起,“……你会开完了?”
“没。我出来放水,顺便就给你回电话。”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语气挺淡:“下班儿了?”
她轻轻地嗯,迟疑半刻,又问:“今天回来吃晚饭么?我买的鱼一直没吃。”
那人随意地应:“事情还没处理完,估计悬。”
余兮兮眼底的眸光黯下几分,可怜巴巴:“那我今晚不是又吃不成鱼了。”
秦峥低笑:“你一姑娘,会做的菜还没我多,丢人不丢人?”
余兮兮底气不足地反驳:“好多连面都不会煮呢,我这哪儿叫丢人,怎么,嫌弃我么?”
他语气懒洋洋的:“你是我小祖宗,供着都来不及了,哪儿敢嫌弃。”顿了下,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柔:“鱼再放一天,明儿我回来做给你吃。”
“你说的哦。”
“嗯。”
她想了想,正色补充一句:“说话不算话的要阳痿!”
“……”秦峥静默几秒,狠狠的:“赌这么毒,你缺心眼儿呢?老子萎了对你什么好处?”边说边提裤子拉链儿,转过身,从洗手间里走出去,“回会议室了。”
余兮兮噘嘴,“……哦。那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别忙太晚。”
“好。”他换了只手拿电话,等片刻,对方迟迟不挂断,于是眉峰一挑:“舍不得挂我电话?”
“……有点儿。”声音柔柔的,小得像蚊子叫。
“那亲一个?”
话说完,对面足沉默了好几秒才响起一声“啵”,轻而软,然后逃也似的,电话被迅速挂断。
秦峥失笑,收起手机,阴沉整日的心情瞬间大好。
会议室的门开了,他转身,看见何刚从里头走出来,抿着唇,神色严肃。他拧了下眉,“怎么了?”
何刚道:“线人有最新的情报。”
“说什么?”秦峥问了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兜里的烟盒和火机。
对方没言声,脸色也不好看。
秦峥点烟,语气冷冷淡淡:“不方便说?”
何刚静默好半晌,终于沉声开口,道:“杀眼镜蛇刘万的那个杀手,似乎,和六年前的一宗绑架案有关。”
*
余兮兮就像往常一样,独自回家,独自吃饭,洗澡洗衣服。做完一切能做的事后还不到十点,她不知能干什么,索性爬上床,闭上眼,催眠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的一凉。
她皱眉,侧卧着,下意识将身子蜷成小小一团。然后,下巴被人捏住,拧过去,深吻铺天盖地落下,夹杂熟悉的烟草味。
不到一分钟,余兮兮被亲得大眼迷离,全身都软绵。然后,男人掐着那段儿细腰翻转一圈儿,她跪床上,脸红红的,柔弱而娇媚,身后是他,劲腰窄臀狠狠地冲顶,深而重,霸道,强势,撞得她魂飞魄散。
夜色,销魂又磨人。
那一天,余兮兮目眩神迷,被秦峥一次又次地抛上云端。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多久,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回,只依稀记得,快天亮时,她双腿发颤几乎抽筋,他仍扣着她,不知疲惫地需索。
次日,床上泥泞狼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秦峥已经出门了。
“……”
余兮兮好气好笑,被他折腾整晚,他们甚至连话都没正经说上一句。她咬唇,捂着绯红的双颊一阵羞涩,然后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
滑开屏幕,有两个黑名单拦截来电。
她手指点进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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