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想想真是奇怪,那么长时间不见,为何再见还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我和豆豆准备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蓝天打电话过来和我开玩笑说:“行啊哥们,老牛啃嫩草,这嫩草还真嫩。怎么着,要不我们两兄弟把婚礼准备一块得了。”
我开玩笑说:“我倒是不建议,你不怕委屈了你家那位。”
李林也发信息过来祝贺。这两天他破案不少,提升也快。就是心花,不肯收心,听蓝天说外面有个女的都给他把孩子生了,他就是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
自从确定和豆豆结婚后,豆豆像变了个人似得。脸上不再涂抹任何化学品,整天在家里面学着做饭料理家务什么的,很是上心。我妈都易南都特喜欢她。马倩约她出去玩,她也不去。突然变了个人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想想看,还是比较适应她隔着条街撕扯着声音喊我叔叔的模样。
徐世鸣也像模像样的送了些恭贺的话,电话那头带着很有磁性的声音说:“毕竟是我弟弟,你放心,你婚礼那天,我定是会送份大礼给你的。”
我妈大手笔从香港那边找了个知名的设计师给她设计了很漂亮的婚纱,价格也相当漂亮。
我领着她道海边照婚纱照。那天天气非常的好,摄影师给我们结婚照定了个主题,叫“永恒”。他说:“海天连成一线就是永恒。”指着很远的地方:“看没,那里就是海天交接的地方。”
豆豆淡笑说:“看起来是连在了一起,其实,天和海隔得很远呢。就像是个幻想,让人不停的去追逐,以为能到达那个地方。海是那么的大,不管再怎么追逐,那所谓的永恒也只能停在追逐上面罢了。”
摄影师有些尴尬,笑了笑说:“新娘子靠着新郎,对对对,就是这样。好好笑一个。”
休息的时候,我和豆豆坐在暗礁上面。夕阳西下,将那天都染成了红艳艳的一片。我和豆豆背靠着想坐,她仰头靠在我肩头,问我:“小北哥,你觉得,我们有幸福么?”
我微微仰头,刚好靠在她脑袋上:“不知道。我能保证对你好,让你好好生活,这样,算不算是种幸福?”
她想了会说:“曾经我以为幸福就是和心仪的男子结婚生子,相守到老,坐着摇椅看着夕阳西下,便是幸福了。”
我问:“现在呢?”
她说:“爸爸去世之后。一度我觉得,要是他没死,还在我旁边,逼着我吃不爱吃的青菜,那也是种幸福。那天,你把我弄醒说要娶我的时候,也是种幸福。我做了菜看着你和叔叔阿姨吃得特别香,也是种幸福。很多幸福呢,真的。但是,我们不爱彼此,我们会幸福么?”
☆、浮华如梦(15)
我想了很久很久问她:“你觉得两只刺猬能幸福么?”
她说:“能啊。”
我说:“可是它们没法拥抱,没法取暖。带着刺呢。”我伸手出去寻到她的手,紧握在手中:“我们是没有爱的人,失去爱的人。但是,我们是家人。”
豆豆笑了起来,问:“要是阿姨想要孙子怎么办?”
我笑:“科学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其实,我并不能诠释什么是幸福。只是觉得比起许多不幸的人而言,我,已经很幸福了。
那天,我和豆豆聊了很多。想着以后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想,我们都是能迎刃而解的。我们会相敬如宾一辈子,会在许多人面前扮演者恩爱的夫妻,体贴的丈夫,贤惠的妻子。然后,或许真的就这样一辈子。
从决定结婚到结婚,只不过两个月时间。即便很急,却一点都不粗糙。我妈担心豆豆或者我反悔,乘热打铁,让我们没后悔药吃。
豆豆一直住在我家。她父亲去世之后也没了所谓的家,也就不存在什么嫁娶,之前的仪式什么的也都免了。
婚礼头天,我收到一个包裹。j-i,ng致小巧。打开看后,是一枚对戒。里面附了张卡片,上面写着:请带着它走下去好不好。
我心口堵得慌,躲在厕所哭了好一阵。
田益加结婚前,我曾和他一起准备结婚的礼物。那时候,我们在一块。我指着这对戒指说:“这对好,好看。”他却与我背道而驰,选了另一对戒指。
他说:“你没看到这对戒指写着“彼此深爱,相爱一生”啊。我又不是特别爱她。”
当时我还笑他扭捏作态。他笑:“要是你哪天结婚,我送你啊。”
我以为只是句玩笑话罢了。
我终究没有用田益加送的对戒。理由和他一样的。我和豆豆又不相爱。
婚礼异常的盛大。城里面能到的几乎都到了。马倩陪着豆豆在化妆间化妆,我和我妈在外面迎客。蓝天找抽,从我胸前把礼花给自己别上,好些不认识我的人来,将大个的红包塞到他手里,握着他手祝他百年好合。
严薛懒得和他折腾,说去看豆豆,就走了。他屁颠屁颠追后面喊:“媳妇别跑啊,我这不是再给你弄嫁妆嘛。”
我笑:“人家稀罕你嫁妆,现在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人寄人篱下吧。”
他一拍大腿叫道:“你可算是提醒了我了。我得加把劲给自己准备点老婆本去。”说完一转身瞅着送礼的人笑得特别殷勤。
我妈一直在大门外接待客人。走进来看着蓝天把新郎花别在自己身上,故意生气锤了他几下:“小兔崽子,这玩笑也能开。”
蓝天勾着我肩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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