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第一次说那个长长的,长到好些天都说不完的往事。
说到动情之处,她眼圈红红,令他有些动容,但无论如何总算说出来了,他没有犹豫。
他在结尾处希望她幸福。
很多人等待的时间里都有着憧憬,以为自己还有着一丝希望,就这样牵着拉着那一丝的曙光没有放开手,最终发现,就像月亮仰仗着太阳发光,那一丝的光亮也是仰仗着别家那时灯火折射出来的,原来那处其实漆黑一片,大失所望。
其实他很早就看开了,因为这样爱着他人忘了自己的年岁,一直很想唱一首《很爱很爱你》来着,或者《独家记忆》也好,可是到后来他发现相比爱她和甘心放手,他更适合《祝君好》,他都是这样,爱得不计得失,爱的不计回报。
☆、偏爱于被偏爱
安素之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的11点了,房间与房间的过道,天花板的盏灯柔柔的灯光打落,像还有什么故事还没说,安素之在寂寞袭来前,用卡打开房门进去了。
“咔嚓。”门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粗糙响亮,房间里是另一种寂寞。
室内昏黄柔软的光线使得安素之头脑里嗡嗡作响的声音消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时候像在做梦,混沌不清。
床上的人儿正靠床沿坐着,低头翻阅一本书。在她推门进来的一刻抬起了头,又缓缓收回视线。
安素之什么都没有说,走进浴室,欧式的大型梳洗镜触不及防地倒影女生的样子,头发有一些凌乱地披在背后,脸被灯光照得有些苍白,她想不出在席寒勋眼中的自己是怎么样的。没有情绪避开镜子,一顿洗漱后出来,蹑手蹑脚掀起被子的一角,像一条鱼滑了进去。
像鱼,真好。
她侧视丁离楚手里捧着的书,还停留在自己刚回来时看见的那一页,不动声色。
“今晚那个男生和你什么关系?”丁离楚放下手中捧着发呆了一晚的杂志,搓了搓手,觉得手腕有点酸痛。
“不跟你说了吗?同学。”
“你喜欢他?。”
安素之愣了一下,对方了解自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点点头,“是啊,被你看出来了呢,有那么明显吗?”安素之挑挑眉假装淡然,不自在的欢快语气里却有自己都能够感受到的微微颤抖。
她把眼帘垂下,灯光打下眼睫毛的一片黯影。
真没出息。
“蓦野在男生里头本来就长得非常突出,可是他们同时出现时,他似乎比蓦野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呢。单从表面看,眼光挺不错的啊。”丁离楚调侃。
安素之低头笑。
“今天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丁离楚朝她笑。
安素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她和席寒勋的故事太过错综复杂,她解释不清。
“你呢?”和蓦野如何?安素之适时打住,有些事如果对方明了,便不必挑明,好待彼此有转弯余地。
丁离楚美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想自己的样子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她好像是懂的,即使两个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却也渐渐拥有着不一样的生活,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疼痛,无法追溯的生命纹理,无法企及的强大命运,人的力量显得不堪一击。很多时候对于彼此的遭遇,也只能站在原地,怀着无比悲伤的心情。
像看着躺在床上应化疗而不断脱发,病情反复,虚弱苍白的妻子痛快哀嚎,而自己只能看着的丈夫;像在生命机发出最后的刺耳声响,病房人进进出出,周围兵荒马乱,却只能看着一切将要发生的家属。
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无能为力。
墙壁挂着的古钟“噔噔”作响,12点整。午夜安静的凉风,絮絮飘落的梧桐叶子摩挲窗台的声响都格外清晰。
“他说了。”丁离楚的声音轻轻在安静的室内传开。
“你知道他和我说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吗?”
“小时候洗头都不怎么注意擦干,老是有水往外调,初三时候耳朵疼,去医院检查说是耳膜炎,说要剪短头发做手术,后来他知道就那一次不帮着我,还唬我说,手术后如果以后还这样不注意身体,迟早头发会被剃光的,本来长得就一般般,再被剃光头就没人喜欢我了。”
“我当时还不知道耳膜炎是什么,听到要剪头发和手术就慌了,哭着问他是不是也会不喜欢我,他好像有些紧张,舌头都打结了,说出的话吞吞吐吐,脸染上几分可疑的红晕。我哭得有些激动,搞不清楚情况,只是以为他想损我,却又被我哭的架势给吓到了,男生不是最看不得女生哭的吗?”女生迟钝的泪腺在笑声里后知后觉地变得充沛。
是啊,男生都对哭泣的女生有些手脚无措,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少年自以为对方也拥有同样心情的尴尬错觉和蓄势待发的告白就这样扼杀在女生章乱无法的哭声中。
什么都一团糟,什么都闹腾腾。
“你知道的,我不是单纯可爱的小女生,蓦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我会傻到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性格使然呢?他总是这么的温和善良,跟他在一起我总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怎么说呢,就像跟你在一起这样。”
“他真的很好。即使后来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些问题的存在,我还是因为害怕失去他,而不断地避免正视问题的所在。”
“他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同样的字眼不断重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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