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您呀,请我吃顿好吃的...”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荔朗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放下了手机。虽然,咳,才睡了十六个小时,荔朗却已经毫无睡意,一个挺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凉水狠狠搓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却还带着孩子气的脸庞,荔朗有些气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妈!”
“啊?”
“妈你怎么不早生我九年?!”
“老娘那时候还没成年呢,快滚出来吃饭,我和你爸出发啦,记得收拾家里,也照看着点荔枝...小没良心的,亏得我还给你留了一个鸡腿...”门外的声音渐消,荔朗吼过一声,心里的郁闷也消了大半,用手半遮着嘴大大哈了一口气,嗯,不臭,不刷牙了,吃鸡腿去。
“你要请谁吃饭”苏落放下手机,没有回答,顿了一会,张开了嘴唇:“男朋友,您有什么高见?”
曹申按在方向盘的手一顿,抿了抿嘴唇:“我哪敢呀...哪儿的人?多大?做什么工作的...”合上了皮包,苏落不复刚才通话的温婉,嗓音因为愠怒变得有些尖细:“曹申,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我发问的,如果以追求者,我就回答你,如果是前追求者兄弟的名义,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懦弱的混蛋,我不想回答你有关我私人感情的任何事情。”
车子里的温度再次降到了冰点以下,苏落侧过头看着窗外的车流,长长的睫毛遮掩着内心的纷扰难平,嘴唇蠕动了一下,苏落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变成了一声难言的轻叹。
仿佛是迎合着两个人成行的终点,天空下起了蒙蒙的小雨,这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过些日子,就该下雪了;曹申打开了一直放在后备箱的黑伞,然后抱着一束鲜花默默走在了苏落的身后,穿过一座又一座墓碑,到达了目的地。
“路达,今天小雨了,你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了不是吗...”曹申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女人对着墓碑上笑容张扬的男人温声细语地诉说,心里原本空出的一片又充斥着难言的窒息,他想要上前一步轻轻搂住女人,双脚却像陷入了沼泽一样动弹不得,仿佛只要动一下,迎来就只能是不能自控地陷落。
“陈鱼,那个样本给我拿过来。”几乎是在男人开口的瞬间,陈鱼就从笔记本屏幕前挪动到了实验桌旁,严正以待地听候对方的嘱托。
一进入工作状态,男人身上本就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变得愈加冷冽,说话的语气也多是命令的祈使句。荔朗说,即便是对着年纪和资历都大着一截的老教授,对方也是这个态度,如果有一天他对一个人加了“请”字,那绝对不是因为对方已经在这一行研究到白发苍苍,而是因为在这个领域他比郑北溟走得更快,起码现在,这个人还没有出现。
不过,即便是对方在工作研究的时候冷漠严苛到不近人情,想要追随的人还是趋之若鹜,看看曾经在这个实验室里待过的前辈就知道了,就像是出国镀金深造一样,身价倍增成为抢手货自不必说,对于自己的专业研究的进境,一日千里都不算是夸张。
陈鱼递上了男人指定的样品,安静地站在旁边,眼睛盯着对方指间的动作,呼吸也不自觉地放得舒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已经从第一天就适应了对方随手甩锅的考察方式,陈鱼一边答应着一边自然地接手了接下来的观察工作,看着显微镜片里的“花花世界”,暗暗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最后一天,但愿有一个好的结尾。
“陈鱼...”郑北溟走到门口,好像是临时想起的样子,又好像只是想作弄一下自己未来的助手,“下午不用过来了。”
陈鱼拿着试管的手一僵,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工作,只是脊背明显弯下去了一些,从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了欺负沮丧站着孩子;以自己的年纪来看,这不就是个孩子吗?嘴角嘲弄地弯了弯,郑北溟继续脚下的动作,踏出了实验室,“等下你师兄来了,把桌子上的资料拿回去好好看看,周一开始下一步的研究。”
怔了一片刻,陈鱼才勉强从好像坐了一遍云霄飞车的刺激中缓了过来,赶忙松开不自觉攥紧的试管,继续手里的工作...整理好桌面上的仪器,陈鱼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不自觉地看向早已被男人关上的房门,回想起男人临走时的话语,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了鲜红,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好像被认可了...被他认可了...
小雨下了一阵,就停了。曹申收起雨伞,轻抖了几下,套上塑料套,把雨伞重新封起放回到后备箱,准备回家再处理。看着晚自己一步,正向自己款款走来的女人,曹申合上后备箱,快步走到副驾驶座的位置,准备为对方开门,却不想女人在距离自己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曹申,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追我吗?”苏落用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的轻描淡写地语气,轻轻发问,背在身后的手指却泄露了主人紧张的情绪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然后在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下,慢慢舒展别起垂下来的碎发;“不用送我回去了,等下有朋友来接我。”
看着女人无喜无悲若无其事的背过身向出口的方向走去,好像要走出自己的生活,与自己渐行渐远,曹申还是没能压抑住心头的恐慌,叫出声来,“苏落!...约会来我们家的私房菜馆,打八折...”
苏落狠狠地拽开手腕上的红绳,没有再回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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