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对她的印象自然又好了几分,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不远处的主宴席走去。
其实,白安好平时是一个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啊,她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当顾淮南看向她身后时脸上的表情,有莫名的惊喜和兴奋,而眼底的宠溺是那么明显,几乎是丝毫不加掩饰——到底会是什么,会让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也好奇地回过头看了看,这一看,让她的心几乎冷了个通透,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双眸含着醉意,柔柔的眼神一直看向他们这边,身上白色的裙子微乱,裙摆像花朵般一样肆意绽放,整个人看起来像出水芙蓉一样清新,可是又隐隐透着最致命的诱惑——就连她这样一个对自己容貌有着绝对自信的人,也几乎看得呆愣,更不要说……对面那个已经完全失神的男人。
那一刻,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如果顾淮南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城,那么她,连踏进城门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他眼底的宠爱,是那么明显,只为那个女人。
可是,又怎么甘心?又怎么能就此放手?她也有她的骄傲,她最美最珍贵的青春已经作为祭奠永远沉睡在他从来的淡漠疏离里,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默默守候,结果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愚蠢——这叫她,如何甘心?
她再也不想站在他身后,她想要的,是站在他旁边,以他唯一女人的身份。
*
宴席已经开始,大家平时难得聚在一起,也就极其尽兴,不管是商界的还是政界的,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近来h市发生的各种大事,气氛和谐。
与外面的热闹相比,一个角落较隐蔽的小包厢显得异常寂静。
一个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悠悠吐出一口烟,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我不好出面。”
在他对面站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急了,几乎是恳求道,“你一定要帮我,我最近得到消息,这火很快就要烧到我头上了。”
沙发上的男人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严肃,似乎又带着点自嘲,“这一次的行动,我甚至都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黑衣男人突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几乎绝望似的,“我也知道事态严重,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我求求你帮帮我……”
坐着的男人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就像死神一样掐住一个将死之人的喉咙,这种折磨,比死亡本身更痛苦。
地下跪着的男人见他不表态,站了起来,脸上突然换上另一副表情,语出威胁,几乎恶狠狠道,“反正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同命,你以为我出事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你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一旦事情曝光,你的结局一定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沙发上的男人深邃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晦暗和凶狠,只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在黑暗中别人根本无法察觉,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等我消息。”
黑色西装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嘴角露着得意的笑,心情轻松地走出了包厢,只要得到他的保证,试问h市,还有谁能动得了他!
跟他斗,那些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包厢里的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拉开一点窗帘,又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了一口,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微亮光打在他坚毅的侧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更为凝重,又吸了一口烟,在悠悠上升的烟圈里,他的表情几乎变得凶狠,嘴角噙着冷笑,敢威胁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
明明是同一个月夜,有着同样美丽迷人的月色,对于某些人而言,或许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生命中一个最美好的开始。
白色的大床上,顾淮南眼神炙热地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温热的手开始流连着,却突然被一只略带温凉的手抓住,秦枳抬起头,清澈纯净的眸子流转着迷离的波光,看着他,小脸上写着疑惑,quot;顾淮南,你要干什么呀?quot;
此时此刻,饶是平时风度修养再好,顾淮南也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身下的欲*望狂嚣着几乎淹没他的理智,身下的小女人却一脸纯真懵懂地看着他,想到将要对她做的事,他又怎么忍心……
他想许她的,是一个未来--他想象中的最完美的样子,是要把他们彼此的第一次,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而且现在这样,还要怎么继续?
quot;顾淮南。quot;秦枳突然低低开口,清晰的嗓音根本不像一个醉酒的人,顾淮南的黑眸定定看着她,耐心地等她说下去,谁知她突然低下头,重重地压上他的唇,甚至因为太用力,贝齿磕得他生疼。
她是真的不会,生疏得紧,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开始乱了,不过,顾淮南还是在她细碎的低语中,听清了她低低的呜咽声,quot;呜呜,顾淮南,你,你是我的,是我的,不许,我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走那么近……quot;
她柔柔的嗓音听在耳里,又霸道又无理,顾淮南却觉得心都软了下来,抬头亲了她一口,低哑的声音透着如水般的温柔,宠溺到极点,quot;好,我是你的,都是你的。quot;
秦枳突然抬起头,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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