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曾想起之后的事,如何知道陷害三皇子是我和太后密谋的?”
芜芜见实在是躲不过去,只得放弃了抵抗,却问道:“胡良究竟有没有入狱?”“没有。”“你骗我?”“对,我骗你。”芜芜松了一口气,冯长生却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双腕将他拉至身前,阴郁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起来了,你莫不是还恨我?”
芜芜梗着脖子,硬声道:“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因为我逼得你跳下那七层高塔?因为我没能让你见你爹最后一面?”见芜芜只是瞪着他不回答,冯长生便又问道:“还是你担心我以后还会伤你,还会让你陷入无助的境地?”
芜芜浑身一抖,冷了心肠:“我就是恨你,见了你便恨,听见你的名字也恨。”冯长生直直看进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真切的痛恨和脆弱,却仍是不肯放过她:“你既然恨我,那时为何又答应嫁给我。”芜芜冷笑一声:“因为我那时快要死了,神智不清醒……”
“芜芜。”冯长生忽然出言打断了她,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缓缓摩挲,哑声道:“你现在是要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么。你若是心中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我不如强要了你的身子,你的身子若是我的了,想来以后你便是离开了我,也会对我念念不忘。”
他猛地将芜芜扛到了床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控制住了,他的手缓缓探进芜芜的双腿之间,芜芜便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她色厉内荏道:“冯长生,你若是真的用强,我会恨你一辈子!”冯长生的手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停下,反而越发放肆地抚摸起来。
“反正你本来也恨我,多恨和少恨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似是认真的,双手放肆地在芜芜身上游移起来。芜芜害怕起来,颤声求道:“冯长生你住手,我求你。”
她没想到冯长生真的停手了,他的眼中那样清明,并没有该有的yù_wàng和淫|靡,他亲了亲芜芜的发顶:“你若是早些服软求我,我早就放过你了。”他拉她坐起来,然后温柔非常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最后亲了亲她的唇。
“你想走便走吧,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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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真的离开了冯长生,她回到了自己的祖宅里,努力将过往统统忘记,努力做回之前的关玉梅,但是有一些事终究不能回到没有改变的模样。
她开始整理关益留下的东西,衣服,书籍,往事渐渐在她眼前织成一张网,将她裹住,让她伤感,一个不注意便泪如雨下。
她不肯出门,不肯听有关冯长生的任何事,奢望自此两人之间断得彻彻底底。只是这日季伯却脸色难看地来院子里找她,十分犹豫地开口道:“小姐,冯长生出事了。”芜芜一愣,起身欲走,季伯却觉得这事若是不告诉她,只怕以后她会后悔,于是忙道:“冯长生被县令抓进大牢里了,说他贩卖私盐,要秋后问斩。”
芜芜一僵,却是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只是之后几日,芜芜日夜都不得安生,第四日,她终于让季伯打点好了狱卒,入狱去见冯长生。这大牢里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非常,狱卒领着芜芜到了最后一间牢房,开门把她推了进去便锁了门:“有话快说,只有半个时辰。”
芜芜左手拎着个包裹,右手领着个食盒,傻傻站着门口,她面对着门,听不见身后一点声响,胆战心惊地转过身去,却见破败的草堆上一个人面墙躺着。芜芜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赶紧住了脚,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这般鲁莽,以冯长生这样的手段,便是如今身陷囹圄,也绝对可以脱身,她这样巴巴送上门来又有什么用。
她退心一起,转身便要叫狱卒开门,却听冯长生幽幽道:“来都来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芜芜回头一看,便见男人已经支着上身半躺在草堆上,一双眼睛幽深不明。芜芜忍不住后退两步紧紧靠在已经锁了的门上,仿佛眼前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吃人的狼。
男人冷笑一声:“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我会吃人一般。”芜芜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了,这才犹犹豫豫地上前将包袱放到草堆上,却离冯长生有三步的距离。冯长生嗤笑一声,背过身不理她,冷声道:“你既然这般害怕我,又假惺惺来看我做什么,只躲在暗处看着秋后处斩多好。”
芜芜心中难受起来,讷讷问道:“你怎么会贩卖私盐,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冯长生仍旧不看她,也不说话,芜芜不信他真的没有办法了,追问道:“你与那么多官员都相熟,怎么会没有办法?”“相熟又如何,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了。”冯长生的声音里都是颓然,顿了顿又道:“你最好和我撇清干系,否则县令也是要将你牵扯进来的。”
“你当真贩卖私盐?”“那孙韬最后反咬我一口,那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是他说是我主使。县令对冯家的家资觊觎已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除掉我,将冯家的家财充公。”
芜芜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急道:“他既然想要的是冯家的家财,你适当给他些好处便好了,家财哪里比得上你的命重要!”冯长生终于转过身来看她,他的眼中带着幽光,却又极力让这抹幽光不被芜芜发现:“你现在是来关心我不成?那日我让你走时,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既然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芜芜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起身便要走,奈何还未走到门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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