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同事,她……”
“我说了,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不方便。”他打断她,抬手看表,“晚上八点,现在快七点了。”
她咬牙,闭上眼,坚定地拒绝。“恐怕是不行的,谭董事。这样真的很不好。”
谭清沉默,沉默……
她偷偷抬了下头,看他似在审视什么地打量自己,又赶紧低头。
“你刚和男朋友分手是吧。”
“嗯。”
“你一个人住是吧。”
“……嗯。”
这对话很危险!
“那你家住的另一个人是谁?”
来了……
完了……
“那……那是,”她嘴巴和舌头一齐抽筋,“是来窜门的邻居。”
“哦,你不在家就能到你房间的邻居?”他闲淡淡地笑起来,回想那次送她回去,抬头看见扒在窗户上幽怨愤懑看他的那张脸,虽然模糊,但嫉妒的目光他却是熟悉的。
d,她豁出去了,扬声“谭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请你帮忙。”他依旧是一派平静。
“……非要我不可?”
“目前看来你最合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应该合适。”又闲淡淡的补了句,“阿姨现在应该在澳门了。”
这是威胁啊,威胁啊,红果果白生生的威胁啊!
辉煌堵了口气在胸腔,克制住自己忍不住想扑上去花了他的脸的冲动。忍住,忍住,家养小精灵的事,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万一不幸被知道了,也祈祷他会是个死人。
纵然有再多不满,小辫子被人抓住,饶是她再无赖也没有办法反抗。她只得在二十七楼洗手间乖乖换好衣服,把扭曲的脸扳正,上重新上了淡妆,同时怀着极抱歉极委屈极忐忑的心情用颤抖的爪子给小精灵发短信。
晚上公司有聚餐,会晚。
哼!
果然又别扭了,最近他粘她粘得紧,巴不得化成吸盘鱼天天吸着她。早一分钟上班,晚一分钟到家嘴都呶得老高。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努力堵住谭清的嘴,这事被捅到老妈那里,她只有一个下场——被泪水淹死。
谭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微微点头,“不错。”浅灰色的光面礼服设计简单,把她的曲线很好称托出来,虽然不诱人,但静静立在那里,居然有种婷婷袅袅的淑女状。
“出乎意料。”这是他给她的评价。
从没穿过礼服的辉煌很难受地跟在他后面拉了拉内衣,这个变态,袋子里连无痕内衣都配齐了。更可怕的是居然是合身的啊!!!!!!!!!!!!
她想选择视而不见啊!!!可是饶是她再猥琐粗神经,也没有勇气挂着两条粗粗的bar带在礼服上晃去见人。
搭着高层专用电梯,她偷偷从金色的镜面上看谭清。他抄着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莫测,感觉起来他心情好像很不好。电梯一路往下,她背手在身上,叉起来祈祷不要停下,不要有人进来。
虽然这个电梯平常职员是不太可能搭得进的,但高层进来她也怕。依现在他们一付要出去寻欢作乐的做派,看在任何人的眼里,肯定直觉就反应三个字:有奸情!
好在直到上了车,除了保安外,他们没有遇见其他人。辉煌舒了口气,背后沁出一丝冷汗。
谭清今天开的是早先那辆湖蓝轿车,辉煌缩手缩脚地坐上副驾驶座,摸了半天才找到安全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顺口问道:“那宝马叉烧呢?”
“……你说的是宝记楼的叉烧?想吃?”谭清嘴角又抽了一下。
这资本家居然好心给她找台阶下,她干干笑两声,“随便问问你有没有路过。”
“没有。”资本家很干脆地回答。
她默不作声,看看车上的时间显示,七点二十三分,这个资本家啊,连要胁带搞定她穿上衣服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太神速了。
果然是剥削阶级的,套路这么熟练。
“把你面前那个夹层打开。”谭清打着方向盘,四平八稳地滑入车道。
她打开来,眼睛一亮,手就生生地停住。
“就是它,拿出来。”
四方型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一个。
相信看言情无数的筒子们都知道了吧,辉煌童鞋之所以前眼一亮,也就是因为她也曾是泡台言的男猪们没有理由给礼服内衣不给首饰吧。
因为辉煌激动得双眼放光,爪子停顿。
唔,啥呢?啥呢?全套祖母绿,全套红宝,蓝宝?还是百搭钻石?
哦哦,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车子里随便一个夹层都有珠宝。
她捧着盒子,心肝乱颤。
“戴上吧。”资本家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就一白菜帮子,拿去沾盐下饭’一样。
她极力淡定地打开来盒子。
哦哦哦~
好好美腻的……珍珠……
像上回去旅游时,在海岛上一大妈脖子上挂了几十串,双手臂上还串了几十串冲她吼:“甩了甩了,天然珍珠,十块三串!”
一串珍珠三排链,一串手链加上一对耳环。
按海岛大妈的价格,折扣一下,加上盒子,二十块有得找吧。
辉煌掂起珠链,还挺沉的,再仔细看看。颗颗珍珠圆滚肥硕,即使外面天色渐暗,在车内灯的照射下依然泛出柔和带晕的光泽。
“这珠子有颜色哒~”不是白色的居然!
“是金珠。”谭清扫了一眼,“临时挑的,可能品质会差些,但和你的衣服是搭的。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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