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有点等不及。”
“那就先去呗。”娄澜把红彤彤的脸埋到他胸前,低声嘟囔。
牧灼光把她拉开,直视她的眼睛:“你想好了。”
一直想得很好,从十二年前那一天,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昂着脖子眯眼看她,随意揉了揉额间的碎发,那一刻,阳光倾泻而下。
我一直相信着一见钟情。
“嗯。”除了你,此生再无所求。
“走,回去拿户口本。”
娄澜猝不及防地被他握住手腕,他步伐急躁,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几岁的青葱年纪,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不顾一切地奔跑。
手续比娄澜想象中的简单,只是在排队的时候和一个可爱的女孩聊天,牧灼光正好给她去买水,人家一直劝自己军婚一定要想清楚,离婚太麻烦了。
娄澜不急反笑,麻烦才好呢,最好麻烦到他想都不敢想。
真正拿到烫金的小红本时,娄澜才真正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如鼓点般。
还没等她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就被牧灼光伸手抢走了。
这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仓促的一个决定了,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计划,就连决定不告而别地去当兵,也不能算一时脑热。
可是尽管这样的冲动会带来麻烦,他也想把她绑在身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
婚假很快结束,娄澜本来想去蜜月,但被他累得每天睡到下午,几乎被他榨干,果然一旦开荤,根本停不下来,何况他体力又那么好。
牧灼光走的那一天,下雨了。
娄澜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想跟着他,不过被严肃拒绝了。
“灼光,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嗯,一年很快的。”牧灼光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语气平缓。
娄澜虽然心里难过,但听出来了他的情绪。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是那样忠诚的一个军人。
可是只剩下一年,他便要从一线退下来。
娄澜伸手紧抱住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宝宝了!你可不能让他没有爸爸!”
“知道了,照顾好我的孩子。”牧灼光笑她。
“那,亲一下就走。”
牧灼光立刻嘴角带笑地压下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粉唇上辗转厮磨。
靠,好像有反应了。
牧灼光匆忙推开她,轻咳了两声,不去看她妩媚迷离的眼睛。
唉,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舍不得。
“娄澜,我有句话要问你。”牧灼光忽然正经道。
“嗯。”
“你不知道我退役后要做什么,为什么愿意嫁给我?”
娄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因为她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
“你怎么样都没关系,怎么样都好。”
傻丫头,还好是他,要是被别的男人骗走了……想都不敢想。
牧灼光终于离开了。
娄澜没心思回没有他的家,就跑到自家机构里和狗狗玩。
大忙人楚默居然在这里玩电脑游戏?还真是奇观。
“楚默?好久不见!”娄澜猛拍他一记。
“娄澜!”楚默丢下耳机一把抱住她,“你这个死丫头这么久不跟我们联系!我当时是不是跟你说不要一个人出去!你怎么这么不怕死!”
娄澜被他勒得难以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起这居然是她被乔阳抓走后第一次见楚默。
“别担心,这也算因祸得福。”
“什么福,你不是早就和那个军官复合了吗?还是他去救得你。”
“他现在更疼我了啊!这不是很幸福吗?”
“唉,蠢女人!他疼你就好了。诶,你怎么跑着来了?”
“这是我的协会,凭什么不能来?”
其实是她发现家里有了他的味道后,就不能忍受一个人了。
“楚默,”娄澜有些伤感地坐进沙发里,伸手抓了个抱枕抱住,“陪我去家里洗家具吧。”
“洗……家具?”
“嗯,把牧灼光的味道都洗掉。”
“唉,”楚默坐到她旁边,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留守妇女,心里的味道怎么洗啊。”
娄澜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还想不想混啦!”
“老板求放过!”楚默拎起公文包冲了出去。
娄澜照看了一会小狗,就独自回家了。
好像开始下雨了,居然没有带伞,旁边是一家药店,顺便进去躲雨吧。
转着转着,显眼的验孕棒忽然出现了。
在地愿为连理枝
一年的时间对娄澜来说非常漫长。
走之前说得好,要天天给她打电话。
但他忙起来,命都不顾,何况是一声问候。
新疆一直不安定,牧灼光天天透支体力,想要在剩下的一年里铲除恐怖组织,带一个能替代他的队员。
可惜,南渡北归,大师远去再无大师。
他用身上的窟窿换几条人命,听起来还不错。
就是怕她伤心,哭了怎么办?
其实比起牧灼光,娄澜才是隐瞒有加。
她居然可以一个人怀胎十月,一个人进产房,一个人一边带孩子一边坐月子,就连家属签字,她也是蒙混过关让自己的姑姑签的字,因为姑父曾经也是个军人,只有她能理解自己。
除了口风很紧的姑姑,没人知道她生了孩子。
她的身体,几乎天天都要崩溃一次,他的儿子,实在太能闹腾了,别看他一脸粉嫩、天真无邪,但就是个小魔王,就会折腾她。
娄澜一直把自己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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