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扶手,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公平正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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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塘脚刚踢上扶手,突然有人从下面那层的楼梯间门推门而出。
还是清晨时分,虽然室外已经大放天光,但楼梯通道仍旧晦暗不已。
对方似乎在聊电话,楼梯内的感应灯忽而亮起射下来,陈西塘隔着几十个台阶,看到对方在昏黄灯光下特像小白脸的那张脸。
是昨天早晨被陆时寒“发配”到她车上的他的助理程放。
陈西塘和程放此前也有过接触,但没有深交。
探听别人的隐私不算礼貌,陈西塘没再继续往下走,直接躬身坐在楼梯台阶上,也不介意这台阶是脏是凉。
隔着这段不近不远的距离,陈西塘只能听到程放在电话这头的声音。
程放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隔着个太平洋呢,你以为我回去见你还像过去那样翻个墙就行啊!”
隔了几秒,程放又笑:“喂,这么想我回去,想让我回去砸场子吗,要真动手的话,你老公是我对手吗?我打赢了,然后你抱着他心疼地嚎啕大哭,我一大恶人就那么被晾那儿站着,我不嫌丢人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隔了很久,陈西塘才听到程放的下一句话:“笼子里的公子哥当够了,你就当我换换口味。一无是处,唯唯诺诺的助理怎么了呢?我干着挺开心的。我对我老板的感情,绝对比你对我长久。”
又隔了十几秒,陈西塘听到程放的最后一句话:“我真不去了。你嫁你开心就行。我去年开始就没想过你,也不想见你。挂了吧,我衣服都没穿好怕吵醒我的她先接你电话,搁外面站着挺冷的。”
陈西塘觉得尴尬。
她呼吸都没敢出大声。
可程放挂了电话没急着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西塘在心里默数绵羊,刚数了五只,突然程放用力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让上下三盏感应灯一起亮了起来。
陈西塘闻声看过去,只见程放抱臂往她所坐的位置看过来,还笑了下问她:“嗨,听时间挺长了吧,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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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和程放一起离开酒店,到了寒夜寺旁的春秋战国影视城里的一间静吧,面对面开了酒,陈西塘才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听。”
程放没在意,只问:“你的房间跟陈导一样在四楼,从上面下来并且是走楼梯下来,是去找寒哥碰壁了心情不好走着玩?”
互相窥探到对方的隐秘私事,陈西塘也不再觉得拘束。
她起初没吭声,后来耸了下肩告诉程放:“别多想,没你的故事精彩。”
程放拿起细长的酒瓶瓶身,对准瓶口印上唇往里灌了一口:“我什么故事?听了几句话就懂了,想象力挺丰富的啊!”
陈西塘嗯了声算作认可:“别忘了我在导演系。讲故事,编故事,脑补故事都是好手。”
程放微摇头,举起酒瓶碰了下陈西塘对面那瓶酒:“替我保密。”
陈西塘应下:“好,不会有人从我嘴里知道你被前任甩了对方还特狠心地、无情无义地让你去参加她的婚礼。”
而你还很可怜地坐在这里借酒消愁,貌似还更可怜地编了一个“此刻正在睡觉的女朋友”出来。
程放知道她想错了重点,纠正:“不是这个,前面那段。”
陈西塘琢磨了下,并不迟钝,她问:“公子哥和唯唯诺诺的助理那段?”
程放又喝了一口酒:“对,寒哥不知道我的家世,只知道我亲人不在身边,我不想弄出麻烦来。”
陈西塘看了他一眼:“哦,也就是说你的乖,弱和白是装的?”
程放又拿起酒瓶碰了陈西塘手畔的瓶身一下:“和寒哥比,我是弱的、乖的、白的,这没错。你这样算曲解我的话。”
陈西塘不再搭理他,只问:“那不说这个,闻姜你知道吧?”
程放几乎不用思考:“这还用问?知道。年轻人不知道她的罕见吧?!”
陈西塘拿起酒瓶用瓶底捶了下桌子:“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你天天跟着时寒哥,他有什么动向你最清楚。”
程放摊手:“这绝对也是误会。我是寒哥的跟班没错,可寒哥有自己的隐私。我不可能连他身上的毫发之事都一清二楚。何况我有职业道德,从来拒谈老板私事。”
程放说的都对,都合情合理。
可陈西塘听完之后还是冷了脸色,手臂扒着桌面,上身前倾往程放那里靠近了一点:“你知道寒哥和她关系不一般,昨天为什么不提醒我?”
程放看着她冷下去之后显得更净白如瓷的脸,笑出声:“陈小姐,我昨天和你坐在同一个车厢里,是因为寒哥让我过去。我已经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你寒哥不是你啃得动的,我还需要提醒你闻姐的存在?我有这义务?”
陈西塘叹口气,想学他对准酒瓶口喝酒,拿起瓶身来还是觉得白日和半生不熟的人喝酒不太对,又放下酒瓶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温水。
“没有”,陈西塘觉得心情烦躁,语气却缓了下来,“你没这义务。”
程放弯了下眉眼,脸色也暖了起来:“你反省的倒算快。”
陈西塘白他一眼:“你别这样。你这话语气特像时寒哥教育我的时候。你跟他跟久了说话语气真像。除了你这张小白脸不像之外,你们的姿态也像。”
程放又笑出声:“谢谢你觉得我比寒哥脸白。寒哥告诉我你挺有教养的,还没那么熟呢,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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