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没读过书……”在说漏嘴的电光火石一瞬,我忙道:“但步爻廉以前有讲给我听过。”
时值深春,蓝奕被我半松不紧的抱在怀里,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硌人的骨头还有他不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蓝奕又默了默道:“既然嫂嫂知道四大凶兽,不知嫂嫂可否知道这四大凶兽中谁乃凶兽之首?”
“这……”好像没看到书里有说啊。我想了想道:“应该是饕餮!”
“嫂嫂为何如此认为?”
“因为它……最能吃!吃货的力量乃是无极!”
就这样我抱着蓝奕在马车里彻夜长谈,等到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时,蓝奕道:“嫂嫂现在可还害怕?”
我诧然问道:“害怕什么?”
柔和的晨曦透过车窗倾洒在蓝奕泛着一抹红晕的脸上,他薄唇微勾笑道:“嫂嫂方才不是说怕鬼吗?”
晓是因为蓝奕为转移我的注意力陪我说了一宿话的关系,他声音微哑,在用尾音勾出最后那一个“吗”字时,我的小心肝不由跟着他的尾音颤了颤。俨然忘却回答他的话,仅是下意识将蓝奕抱得更紧。恨不得再让他发出像刚才那样微哑微扬的“吗”字来……
“嫂嫂……”
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当我回过神来时,蓝奕竟已被我闷晕在怀里。
“小叔叔!你醒醒!”
“我不听那个‘吗’字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小叔叔,你别吓我啊!”
于是乎,这日当我拍醒蓝奕后,我发现原来在这三界内,我除了怕花母鸡,怕鬼,怕四大凶兽之外,我还怕蓝奕一声不响的翘辫子。
☆、第十七章
“嫂嫂……”
见蓝奕在我怀里缓缓睁开眼,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蓝奕翻白的眼渐渐转回正常的方位,他盯着我泛红的眼,气若游丝地笑道:“嫂嫂,你若再用力些。此时阿奕便已成为你最害怕之物。”
“你都快翘了,还笑得出来!”我说着径直将手伸到蓝奕跟前,“小叔叔,你打我吧。我险些害了你。”
蓝奕低头眸光深邃地看向我满是薄茧的肥手:“嫂嫂,你乃无心之过,更何况生死有命。阿奕并不怪嫂嫂。”
小叔叔瘦骨如柴,他是不是担心一巴掌打下来受伤的会是他?
在女儿国我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从不曾害过人命,顶多是让人跪榴莲。但就在刚才,我险些弑亲!
内心充斥着浓浓的愧疚,我收回手道:“小叔叔,你若不愿打我的话,你就骂我吧!我保证不还嘴!”
蓝奕盯着我的脸,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这笑声……真勾人!
蓝奕不着痕迹挣开我的怀抱:“嫂嫂,我们继续赶路吧。”
“不行!”我义正言辞道:“你都还没骂我,怎么能继续赶路。”
见我一副他若不骂,我便不走的架势,蓝奕无奈地一声轻叹:“嫂嫂,你乃是阿奕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唱歌虽五音不全,但胜在声音够洪亮。画画虽无天赋,但胜在毅力可嘉。种茶虽不得要领,但胜在力气够大……”
“够了!”我打断蓝奕的话,转而气呼呼地钻出马车,“小叔叔,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晨雾散去,骄阳高照。
天亮后阳气重,应该就……不会有鬼打墙!
口中不断默念着坈昳佑吾,我哆嗦着继续驾车追逐太阳升起的东方而去。
本公主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还会遇见脏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
灼灼烈日下,乌鸦乱叫,杨柳横尸于地。
“小……小叔叔……”有鬼啊!
我尚未尖叫出声,哆嗦的手不由自掌心传来一缕温暖。蓝奕轻柔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嫂嫂别怕。阿奕在这里。这不是鬼打墙,而是因为浮萝花香影响到嫂嫂对方向的判断。”
“浮萝花香?”
我虽读书得少,但知道的花名甚多,可却从未听说过浮萝花。
见我满眼茫然,蓝奕握着我的手解释道:“嫂嫂,浮萝花因其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只会生长于姜国某些深山的红泥之上。”
“哦。”原来是姜国特有的花,难怪我闻所未闻。我愣了愣道:“小叔叔,既然浮萝花香能影响人对于方向判断力。那岂不是有很多人会因此而被困在这小道上?”
蓝奕闻言望向天边的骄阳道:“此路名为断魂路。冬青镇上若是有人去往野鸡山是不会选择此路。”
断魂路?!
“小叔叔,既然你明知道这条路有问题。那你为何还选这条有去无回之路?”
见我激动得额间的青筋直跳,蓝奕忙解释道:“前往野鸡山的大路需要三日的路程,而若是由此路去往黑风寨只需半日。”
小叔叔,你脑袋里难道装的是烧饼吗?我抽了抽嘴角:“若是半日能到,有谁又会闲得胯疼,驾车三日绕大路。既然我们的判断力被浮萝花香所影响。不等花谢,我们别说去野鸡山,就连这小道亦是走不出去。”我顿了顿问道:“小叔叔,你可知这浮萝花花期有多长?”
在听到蓝奕接下来的回答时,若非因之前险些弄死蓝奕而觉愧疚的话,我……简直想弄死他丫的!
只听蓝奕道:“浮萝花常年花开不败。”
若是常年被困于此,我要如何完成坈昳预交代给我的其余十一个任务!我又何时才能回去五味居的红烧乳鸽!
见我眉头紧蹙,蓝奕道:“嫂嫂可是在担心大哥?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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