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爱情废墟]
第6节第三十六章爱情号角(2)
俩人走进狭窄的电梯里,面对面站着,靠得很近,单小雁忽然有点不自然起来,望着他傻笑着,他却拍拍她的肩膀,忽然伸出臂膊半抱着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又很快放下来,说:“你好轻啊!我一只手就将你拎了起来。”
“嗳!干嘛?”她一点没有防备,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等她站稳了才尴尬地说:“谁说我轻啊?一千金哩。”
“倒也是,千金小姐嘛!”
说话的工夫电梯到了一楼,出了电梯,俩人一句话也没再说。
出了电视台大门,她停下来准备跟他告别,他看看她又看看表,忽然说:“现在还早,咱们去放松一下吧?”
她不知所措地小声说:“这么迟了,去哪儿去放松呀!”
“对面有家歌舞厅,去哪儿坐坐吧!”
“你也去那种地方?”她诧异地。
“那有什么,没地方去,随便坐会儿蛮!”
她有点犹豫,不知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就嘟哝着说:“还是算了吧!不早了。”
“走吧!就小坐一会儿,晚了我送你回去。”说过他继续朝前走,她只好随着他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的明皇歌舞厅。
已九点多钟了,歌舞厅里人不多,有点冷清,他们进去后,服务小姐将他们引导到最掩蔽的一个卡座坐下来,小姐问他们需要点什么?肖畅要了两杯柠檬茶,一会儿小姐送了上来,俩人边喝茶边听着大厅里的人唱歌。
台上一个年轻女子正声嘶力竭地唱着张惠妹的歌《我哭不出来》,那女孩唱得倒很投入,带着哭腔,可惜乐感太差,老跟不上节奏,而且声音也太尖,钻得人耳朵都痛。
听了一会儿,肖畅不耐烦地摇着头说:“真是噪音,跟死了人似的,这种五音不全的人也敢上台唱,真让人无语!”说着将卡座的门帘猛地一下子拉了起来,卡座间一下子黑了下了,他向单小雁身边靠了靠,一伸胳膊搂住了她,她顿时燥红了脸,半推着他说:“干嘛儿呢?好好坐着嘛!”
他不但没放开她,反而伸手在她身上摸捏了一下,说:“你身上好瘦呵!肋骨一根根的。”
她再次推开他,红着脸说:“你干嘛呀?你怎么也变得这么……”
他又搂过她来:“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下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没有再推开他,沉默不语地低下头,他扳过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这么多年想过我吗?”
她很想说:想过,着魔一样地想过。但她还是没好意思脱口说出来,只是红着脸小声说:“想过,有时想起过。”
“那时多有趣啊!一帮朋友隔三差五地在一起磋麻将、喝酒,有时还唱歌。”
“是啊!那时多年轻、多单纯啊!”她也沉浸在往日的情境中。
“那时你还是个大姑娘,秀气又文雅。”
“不过那时候我好像有点胖吧?”
“大姑娘嘛!肯定要丰腴些,现在成小嫂子了,不过这次见到你我发现你比过去更妩媚、更有风韵了。”
“是吗?可我觉得你比过去……”她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了。
“比过去老了吧?”
“不,不是老,应该说是更成熟,也更……随意、热情了。”
“哦?以前我不随意不热情吗?”
“以前你可有点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这个罪名可不小。我怠慢过你?有吗?好象没有吧?”他笑了起来。
“你虽然没有怠慢过我,可总是让人难以亲近。”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不过那时实在太年轻,头脑不开窍,只知道压抑自己,不知道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客观上呢,那时候也没有现在开放,是吧!”
“唉!”他叹了一口气又说:“一晃半辈子过去了,结果什么也没抓住,有时真感到这些年都白过了。”他好似很感慨地。
“怎么?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好什么呢?一事无成,要帽子没帽子,要钱没钱的,没劲透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家庭美满、内心快乐就没有遗憾了。”她好象在对自己说着这话。
“说得对!”他在桌上敲了一下,贴近她说:“人生如梦,转眼即逝,我们得赶紧找回那些失落的梦啊!”
“可寻梦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话让她顿生感触。
“可没有梦,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人生也不圆满啊!”
她陷入了沉默。
他却再次搂过她来,忽然说:“让我们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吧!”
她一下子楞住了,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话好像压根儿就不是他这种人说的,她既欣喜又惊讶,既疑惑又伤感,喜的是这个曾让她神魂颠倒可望不可及的男人现在竟然向她示爱了,惊的是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胆又随便了;伤感的是自己现在已伤痕累累,已不敢去爱,没有力气去爱了;疑惑的是她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出于何意,是像自己一样婚姻已经破裂?还是只想找个情人消遣消遣,她拿不准。
她盯着眼前这张英俊的曾让她着迷的脸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随便了?”
他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是认真的。”
“那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说这样的话呢?”她幽怨地。
“那时不懂也不敢啊!”他边说边用手搓揉着她的脸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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