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脏乱差。去。离过一两次婚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儿。又不是,又不是始乱终弃。”林方晓因为子桓的这句话,胸口忽然闷了一下。“再说,你那第一次,根本就不能算。”
“别提那个了。”子桓又喘口气。
“好,不提那个。”林方晓吸了吸鼻子,“今儿可真冷。好好儿的春天,冷起来像冬天。什么时候才能春暖花开,让我们舒服的面朝大海?”
“嗯。”郑子桓看着面前都没怎么动的菜。林方晓只吃了点儿肉串。这家的烤肉和小菜都好的很,好到让他们隔一阵子不吃,心里就惦记,今天他却没动。吃不下。心有点儿乱。酒喝了没多少,头脑更是清醒的很。
心烦的时候,越喝酒越清醒。
这是他的大毛病。
“回去别开车了。”林方晓说。
“你护送我回家好了。”子桓说。
“算了吧。”方晓停了一会儿,“我说。”
子桓抬手按着头顶。
烦躁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他头皮疼。
“不是我说你。你该想想清楚吧。”林方晓抽了口烟。随着那点红火燃尽,吐出几丝青烟。他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转了一转。“总不至于说,就一车子,能把你搅和的这么烦。”
子桓点点头。
方晓担心什么,他大体能猜得到。
“唐恩窈,”方晓笑了下,“挺难得的好女孩子。你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善事。搞不好你就是替月老打扫了一辈子仓库,月老看你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让你这辈子,总是能遇到不错的女人。”
子桓眼珠子跟死鱼眼睛似的,动都不动。
女人都是好女人……
的确都是。
“走吧。”方晓看看时间。他惦记着回去开会呢。
子桓招手结账。
“打包呗。”方晓提醒。
子桓摇头。
方晓也没再说。他忽然的心情也有些差。出了店门,走在他身后的郑子桓接了个电话,他听到郑子桓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吃好了”……
他猜大概是唐恩窈。
他嘱咐子桓别开车了。子桓嫌他罗嗦。两人在停车场站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对着子桓说:“回头你再给逮住……这阵子查酒驾查的太严了,你给扣了,还不是得我去捞你啊?”
“我不麻烦你。我直接找黄晓明。”
“丫挺的黄晓明是你老子啊?随叫随到。那孙子邪性起来谁找他都没用。上回葛剑拍婚纱照,车停婚纱街那儿久了,两张罚单,打电话给阿黄,阿黄阴阳怪气的说那么贵的照片都拍了,两张罚单四百块算啥?交了交了——葛剑气的要死!说结婚也不叫他。”
“那家伙舍得少那份儿份子钱啊?”
“哈哈……得了,我看你还成,绕道走,别走那几个重点监控区。”林方晓说。然后说了几个地方。
“我知道了,你罗嗦起来能啰嗦死。”子桓说,“再说了,他们都专门猫阴暗角落,哪儿等着我,谁知道呢。”
“你快滚吧。”方晓倒给他气的笑出来。这会子盘桓半晌,想必子桓酒也该消散一些。“你要不要去趟啊?”
“3分钟到家。”
“我不是惦着你多排泄一下嘛。”
“你当我是你啊,肠胃跟下水道似的。”郑子桓说。终于在这一会儿,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方晓“嘿”了一声。
俩人一起犯贫,总是他开头,子桓收尾。
子桓好像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要不然我有些话我不能和你说。你小子道德底线忒高了。”
方晓脑海中如有一道光扫过。
“曹旖旎?”他问。他迅速的组合着信息码——道德底线、高、曹旖旎……还是没谱儿。
子桓看他一眼,开车门,淡淡的,“都过去了——回了。改天见。”
“喂!”方晓对着子桓叫了一声,子桓不理会,径自开车先走。连喇叭都没有鸣一下。方晓站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子桓的车子稳稳的开走、转弯,没飘。放了心,又跟着骂了一句——郑子桓要拽起来,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那句话都不够形容的。他上了车,赶紧往回赶。组里的人都等着他回去开会呢。
郑子桓没有直接回家。
刚刚恩窈给他打电话,问他们吃饭吃好了没有?他说吃好了,正要回家。她电话里声音有点儿嘈杂,很多人在说话,嗓门都不小,而且,听起来都是男人。他听力很好,分辨率不低。他于是问了句,你这会儿在哪儿。她说在爷爷家呢,家里来客人了。她接着问他喝酒了没,他说喝了,但是喝的不多,没关系,若是被警察逮住,不会超标的。她停了一会儿,说找人代驾吧,别自己开车,安全些。他说不用,真没关系。
唐恩窈说,这会儿我走不开,若是走的开,我过去做你的代驾司机。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边有个女声在问她,窈窈你快过来,豆豆在讲他上艇的笑话呢……那声音高亢清脆。他猜是恩窈的妈妈。她说过她妈妈是个性格豪爽的女人。但是,豆豆是谁?
话筒没有被掩住,恩窈在那儿说就来。然后和他说,我过去。你早点儿回家……跟林方晓说,让他负责你安全,不然我饶不了他。
她好像一直是在笑。
一段很短时间的通话。
这会儿想起来,让他头痛欲裂。
他跟林方晓说,唐恩窈太干净了。那句话不是虚的。他真是这么觉得的。他很想遇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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