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要澄清,你一直的干干净净的,□□犯这三个字根本就不应该冠在你的名字之上,16岁那年的噩梦,你不必陪我一起做了,那本就该是我一个人的。
已经有记者陆陆续续地到场了,关于之前兴宇负责人林安的打人事件,今天将有人出来交代。这可是一件大事,记者们都很期待,林安是否会当众道歉,对于坐过牢的事又如何解释。
展旭交代着现场工作人员相关事宜,梁逸没打通林安电话,转而又拨了展旭的手机,听见那边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记者”,“媒体”的字眼传人耳中,梁逸奇怪地问展旭在哪里。
眼看记者会就要开了,而夏清清也已经准备妥当,展旭兴奋之余不小心说漏了嘴,梁逸听了呵斥他马上停止,展旭不觉得自己有错,直接挂断了。
梁逸再打,又打不通了,其实他已经查到了那个记者是真的有问题,只要把这个记者推出来,这件事情就可以很好地解决了。
他连续打了林安十几个电话都没通,他气得直骂:“靠,兄弟,你女人要完了,你倒是接电话啊。”
☆、及时
会场里,已经快要两点半了,夏清清坐着,手里的一杯冰水都让她捂热了,水面仔细看还在荡漾,有波纹一直一圈一圈地从杯子中心漾到边缘。展旭进了房间,她“腾”一下站了起来,慌张地问:“到时间了吗?要开始了吗?”说着,就要去开门。
展旭抓住她的手臂,这才发现,她在发抖,如遇西伯利亚寒流,北风呼啸,她寒颤不断。她就这样害怕?展旭突然有些不忍,但为了林安哥,现在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硬下心肠,语气却如往常一样有些温软,“清清姐,你只要向记者说出十年前的事,证明林安哥的清白就好了。我知道你可能有些难受,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我们都是为了林安哥。”
夏清清点点头,是,为了林安,她这次也应该勇敢,不能退缩了。
夏清清走了出来,发言台下面坐满了记者,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四处观望,有的正拿笔写些什么。大厅上面的水晶吊灯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似的洒下来,到处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昏黄。
展旭已经走上了发言台,他手撑在桌面上,一人多高的老式座钟发出“当,当”的厚重声音,夏清清蓦地一惊:时间到了。
记者们也停止了交谈和议论,全都看着展旭,展旭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在场的媒体朋友们,今天兴宇的记者会现在开始。有关于前几日林经理的无心之失,还有林经理是□□犯的谣传,我们特意召开了记者会来澄清与解释。”
记者们捕捉到他的言语中“无心之失”“谣传”字眼,顿觉展旭是在把事件本身的恶劣程度减小,已经有人在下面不满地说道:“大家当日都是亲眼看到,怎么能说是无心之失呢?”
展旭听了,大声解释说:“林经理这么冲动是因为有人在侮他清白,将一个社会大众都痛恨的罪名安在他身上。林经理就算是修养再好,也是一个普通人,试问一下,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谁能克制住?”
“那林经理确实坐过牢,这件事又如何解释,展助理不会说这个也是虚构的吧?这个已经核实过了,难道说司法也会误判,冤枉了林经理?”
“罪名的确是□□未遂,展助理怕是不能否认。”
“展助理可否给我们说明一下?”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犀利而尖锐,夏清清只是站在后面,还没有面对面地跟媒体接触,就觉得压抑,咄咄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夏清清不由地为展旭担心,也为自己忧虑,思考待会儿自己怎么说,才能更好地为林安洗刷罪名,才能不再陷入这种别动的局面。
“刚刚各位媒体朋友的疑惑我都听到了,这件事是另有内情,我今天请来一个人,是当年这件事的见证者,她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被深埋的真相。夏清清小姐,你可以出来了。”
展旭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在四处搜寻,寻找这个叫夏清清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听到展旭点她的名,夏清清知道她该上去了。她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
她一动,记者们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人立马拿出了相机拍照。清晰地咔嚓声如霍霍的磨刀响,异常刺眼的闪光灯让她想起了正午最毒辣的阳光,威严逼人,不能直视。她想抬起手遮住眼睛,却在刚刚有动作时就克制住了,明白不能这样。只用力握紧了双手,指甲刺痛手心,她十分庆幸,这样的痛,在此时反倒让她清醒,让她坚强。
那个一米多高大理石质地的发言台,发散出幽冷的光,无端地让她想起了古代的断头台,那鲜艳欲滴的玫瑰更像是施刑过后,淋漓挥洒的腥红血液。
可是这次她已不再怕,她不能,更不允许自己逃兵一样溃败而走,她是来为林安而战的,绝不退却。
夏清清一步一步地走到发言台,展旭只看了她一眼,她点点头,展旭又重新开口道:“这位是夏清清,她是林经理的同乡,十年前,他们还是同学,关于当年的事,就让她来为大家解释。”展旭说完便把发言台让给了夏清清,而他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夏清清站在中间,向下一望,全是各种各样探寻或好奇,疑惑或挑剔的眼神,她低着头对着话筒开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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