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寡妇打趣儿
马阳心里就想短短时间马玉霞竟有些佛徒的意思了。他说:“昨天你爹爹来找我,说闺女进庵,家中有苦难言。”
“世人皆有yù_wàng,”玉真说:“他们在家日子可过,借我之苦说者,不外乎养我一场,必用我为他们之依靠。”
“你真明大义,”马阳笑说:“你有什么子想法,不妨一述。”
“我是修真佛了,”玉真说:“无意不可违,望他们保重,不能妄生是非,不然我也不安了。”
“玉真是个好徒儿,”鉴真说:“有机会定送去读一读佛学院,也是我庵的造化了。”
马阳安慰了几句,告辞走出西厢。他想去饭店了,突又记起翻盖庵房之事,说:“佛经大赛已过了,现在要翻盖房子了吧”
“眼看这夏天毒日甚烈,我想待秋后翻了。”鉴真说着想法。
“也好,现在天气已炎起来了,”马阳点头说:“秋后翻方可,只是夏天有洪水。房屋怎经得住”马阳站在山门口石猴头旁,顺手去掀了一下石狮中的石球,石球慢慢地动了一下又停住了。
“勿防,各家有盆,水下来,可用盆去接住,不至屋成沼泽。”鉴真说。
马阳抬头望一眼天空,阴云还笼罩着,毛毛雨儿已停了,偶尔几粒粉雨,太阳似乎想从云层中挤出来。马阳说:“也罢,请回楼吧,我去饭店了。”
鉴真闪动了一次眼光,也许她本想眨出秋波,可眼皮不太灵活了,眨出的光波甚是迟滞。马阳看见,心想她眨眼如像那种鬼眨眼,却又只一次,有些费解。
鉴真内心一阵酸楚,想三十五岁的器官们都老化了,如是狠命保养留住青春不放,可是岁月不留人,奈何奈何。马阳走了,鉴真站在山门口望着他渐渐远去的佝偻背影,心里酸酸,自叹去的还当去,留也留不住,不觉孤自滴下几点泪来,只把一片禅心束紧。返身回庵。
马阳路经马腔剧团,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他驻足朝门里看,男男女女人数甚众。马阳不明白剧团又在捣什么子事,也就上了三步台阶跨进去了。青年男女们正在东窜西走的,也听不清说些什么。马阳站了一会儿,没有人理会他,他只看见铁树树枝已有新叶,树杆颤抖了一下。
一个青年小伙子从他身旁走过,马阳拉了他一下问,这里在干什么子
青年站住说,你还不知道镇上把八月十五定为马皇节,全镇都开始做事准备了,剧团的任务是举办美乳大赛和剧目串连,现在我等正忙着哩。说完,小伙子走了。
马阳站了一阵,没人理睬,就出来在古巷走。他边走边想,曾经马村马姓有个祖宗把女儿嫁给皇上做了皇后,老皇驾崩,幼子继位,皇后听政,那时马村人是皇亲国戚何等荣光。
皇后听政十九年,英名至今在马村一带传颂不衰,现在举办马皇节,这也具有纪念意义了。女皇应是我等的土特产品,定个节日来颂她的功德也是土特产品了,我等马村马姓人也该荣耀的呀。
马阳边想边走,转眼进了饭店。
“他大哥,”殷寡妇看见马阳进屋来,笑说:“他大哥,你看咱们忙得团团转的,人手不够,前一刻马镇长打这儿经过,说教咱们扩大饭店,你看怎么办”
马阳没答言,看了眼厨房,想这的确算不上个饭店,只送包饭,连饭桌都没有,叫什么子饭店呀。马三华正蹲着清菠菜,并不抬头招呼马阳。
马阳转身随殷寡妇走进厢房。这是殷寡妇的卧房,这屋马阳再熟悉不过了,过去的岁月,两人的许多故事就在这儿上演的,现在也还在演着。马阳在床头的竹摇椅里坐了,摇椅还是渐渐呀呀地响,似要散架了。
殷寡妇站在马阳跟前,眨了一下热热的眼光说:“他大哥,你看咋办”马阳还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他皱了一下眉头,许是难言之疼的痛觉上了眉头吧。他停住摇椅晃动,问:
“你猜这镇上玩什么子把戏么”殷寡妇摇头。马阳笑笑说:“镇上举办马皇节,各家单位都在准备,剧团要搞什么子美乳大赛。”
“美乳大赛”殷寡妇似乎有了兴趣,笑说,“我从来没听说过,那女人的奶子是衣裳包裹着的,怎么大赛”
“这我也不知道。”马阳笑着顿了下说:“想是亮出来由大家评判谁的好看吧”
“不可能不可能,”殷寡妇摇头说:“你想谁愿意把自己的包儿亮出来呀,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的确猜不了,到时候咱去看怎么玩起的。”马阳停了下说:“你说要扩大饭店,我看也是时候了,只是房子和佣人要有着落,方可扩大。”
“房子就用王婆的,只是佣人选用有些难。”殷寡妇说。
“既然房子有了,尽快说与王婆知道,谈好租金吧,”马阳说:“佣人咱来再想办法。”
“哎,”正事说过后,殷寡妇见马阳又晃动摇椅叫唤,笑道:“你就喜欢哗哗呀呀叫唤么”
“挺舒服呀,想当年地主老爷一定安逸吧。”马阳也斜眼睛盯住她,点点头说。殷寡妇就弯腰使手去捣他胯间,他使手挡开她的手急说:“别动。”
“什么宝贝”殷寡妇笑说:“你说过的一套旧家伙嘛,还当是金包卵哩。”
“疼!”马阳赶紧声辩。殷寡妇火辣辣的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睛,出气也粗了。马阳叹息说:“我道老虎咬了,差点儿没了命,现在重伤不能上前线。”
“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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