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里,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活了下来,阿芜。”
何璟说这句话时,眼中闪烁着恐怖的光芒。这让陆芜一下子便想起了,被掳来的第一夜,疯狂的他,邪魅残忍。
而,眼中却是微微发酸,心中似被堵住一般,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半晌,她抬手,素净清冷的一双小手轻轻按在他那遍布纵横疤痕的胸膛上,小手很凉,一点点让他从无边的噩梦回忆中清醒过来。
他笑了。
不似平日里冷漠,或宠溺自己的脸,一双眼清澈光亮,却又浮现笑意,显得特别苦涩。那时她在想啊,不管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一心一意陪在他身边,除非——他死了。
那年。
何璟的父亲终于被何璟的母亲囚禁在卧室中。
可他仍旧在清晨花园中,提着木剑练功时候能够听得见身后房中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一下一下,不时还伴随着男人的低吼。
那个男人被锁起来了,自己便可以不用天天挨打了,真好。他开心的跳着蹦着拍着手,便去内院去寻母亲。
可是,他找不到……渐渐的他开始害怕。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可怕的尖叫声!!!
小小的他,匆忙推开门,进门便看见那疯子竟然没上锁,像是被囚困已久的野兽,眼里闪烁着无边的疯狂!
突然,他看到了。
一个女人,全身是血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鲜红的血液不住的从身体里流出,似怎么堵也堵不住一样,何璟哭哑了嗓子,一下一下摇晃着地上的可怜女人。
终于,她睁开了眼,虚弱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叫道:“阿璟……快走……快走,去找你赵叔……快走……”
“娘!!!!”
就在这时那疯子身子一僵,转过头来,咧开嘴巴挥舞着手中的铁鞭便朝着哽咽不停的小孩鞭打过去……
仿佛身上的皮肉都被撕开一般,何璟趴在母亲的身上,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渐渐的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血色浸染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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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葫芦
顾芜刚被何璟“接回来”那几天,过得极其痛苦。何璟因为那日都要上朝议政,这白日里便是少见了她,又担忧着顾芜逃跑,或者是某些居心不良人作祟,干脆便将顾芜锁在了屋里。夜里回来时才开门要求着她和自己一同用食。
身上的酸痛,无时无刻提醒着顾芜眼前的何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够敞开心扉的人来了,前一秒可能还柔情似水,下一秒可能便将这满桌子的饭菜掀了地,扬长而去。她开始越来越习惯他的喜怒无常,也渐渐开始担忧起不时发病的何璟在外又会如何,还有贺廉,不知他知晓自己不见了,会不会担忧。
然而,五皇子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翩翩一儿郎身骑高头大马,脚踏蟠龙云金丝云靴,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迎亲人,一路吹吹打打甚是热闹,就连在房中的自己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可惜了,自己是不能和贺廉亲自道歉,否则定然不会这样不清不楚回来了。
夜深沉。
顾芜独自一人对着昏黄的烛火一针一线绣在绢布上。如今这腹中孩子一日比一日大起来了,可那做父亲的人还没有半点意识,真是小孩子心性。顾芜想着腹中孩子,和那莽撞冷漠的那人,心中一甜,真不知会像谁呢,面上一红,略微羞怯的模样,却是可爱。
不如就绣条小金鱼?到时候啊,揣在孩子肚兜里,流了口水便擦一擦,就像这爱吐泡泡的小金鱼?不由得心花怒放,然夜风猛地从外往里头一刮,生生将房门吹开,顾芜欣喜抬头,轻轻放下手中的活计,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门一开,就见到何璟被一个女人搀扶着,那女人十五六岁模样,长得略施清秀,却体态丰盈,曼妙的身姿正对着门口,轻声劝慰着醉酒的何璟不要再胡闹了,不然屋里的夫人要气了,那女子呻吟着说给何璟听,泪眼婆娑求着饶,好似已经受了惩罚一样,惹人垂怜,无奈这人醉得厉害,只是瘫软了高大身躯,靠着她,而召姬却是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何璟因酒醉燥热而扯开的裸露胸肌,眼睛而是一眨不眨盯着无辜,满眼得意炫耀。
顾芜愣了一下,连忙走了过去,从女人身上接过醉酒熏熏的人。刚走几步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冷冷笑道:“召姬,万事不可过于急躁,否则必然引火上身。”
身后之人闻罢,冷哼一声,并未答话,便甩手而去。
……
“张嘴,喝口醒酒汤,头便不会那么痛了,乖~”梦迷糊中他不断拉扯着自己的衣衫,燥热着,蹙眉奔跑着,哪儿都没有她,没有她,她在哪儿?耳畔突如其来一声话音,却是心中燥热一退,唇边一软,清凉甘甜的汤汁便缓缓自口滑入喉间。霎时梦中雾气消散,拨云见日,长廊只中那人一身红衣,巧笑嫣然朝着自己伸出了手,伸手一握,却是远了再行再远,他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却是回头没有大力他,转身飞快的跑了,谁也抓不住……
迷蒙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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