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坐在吧台一侧的高脚椅上看何卓宁切水果。高俊挺拔的男子,半挽着衬衫袖子,专注地切着水果,怎么看都是一幅养眼的画面,何卓婷忽然好羡慕她未来的嫂子们,谁让她的两个哥哥都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极品帅哥,若以两个哥哥为择偶标准,何卓婷目测她这辈子是不用嫁人了。
吃完水果沙拉,饶是何卓婷软磨硬泡,何卓宁丝毫没有动摇,愣是把她拖上了车带回了何家主宅。就冲这一点,何卓婷决定收回之前的话,她一点也不会羡慕将来的二嫂,谁让她二哥太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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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一家三代同住,何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儿子,分别是何卓铭的父亲、何卓宁的父亲以及何卓婷的父亲。由于何老爷子严苛的教育方式,三个儿子自部队出来后无一例外从了商,涉及各个行业,到了孙子孙女这一辈,何老爷子反倒不再管那么多,是已,何卓宁子承父业成为风投人,而何卓铭先是去了军队,后辗转成为一名警察。
何卓宁带着何卓婷到何家时,正好赶上何老太太的亲姐姐,也就是何卓宁他们的姨婆远道而来探望何老太太,整个何宅上下无一不是忙碌,那些让何卓宁郁结的草莓,也恰好有了用武之地。
“二少爷,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草莓?”来的路上,何卓宁提前告知了管家周嫂他带了些草莓回来,周嫂以为何卓宁说的带了些顶多一大箱,谁知是整整两大箱,一时间诧异不已。
不止是周嫂,连何卓婷也被惊恐到了,“二哥,你不是疯了吧,买这么多?”
“出了点意外,多了你就让大家分着吃。”何卓宁不愿与她们俩多作解释,他将车子交给周嫂后,就揽着何卓婷去向何老太太请安。
路过大鹰的小房子,何卓宁停下踢了踢门,没见那蠢狗跑出来,他狐疑地问何卓婷,“大鹰呢?”
“不知道,可能出去遛弯了吧。”何家的大鹰作为镇宅犬,待遇是少爷级别的,每天都有专人带着出去放风,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
何卓宁还住在何宅的时候,经常是他带着大鹰出去散步,近几年他搬出去自己住,每次回家必然是要来后院看看大鹰,在它个劲往自己身上蹭的时候挠挠它的脑袋。
眼下触摸不到大鹰如缎般的毛发,何卓宁有些怅然若失,想着见过老太太后定然要再来看看,谁知这一趟竟是有去无回。
“这是宁宁和他媳妇吧?”八十岁的姨婆拉着何卓宁和和何卓婷不太确定,只好寻求边上七十五岁的妹妹帮助,“阿妹,我有无有弄错?”
何老太太赶紧纠正姐姐,“阿姊,错了错了,这是婷婷,老三家的女儿”,老太太又指着何卓宁,“宁宁的媳妇早没了。”
姨婆想当然以为没了,是人没了,于是安慰何卓宁,“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宁宁这么好看,可以再讨一个老婆的。”
何卓宁上一次见到姨婆还是八年前,彼时他和简宜的荒唐情/事家族尽知,就连住在乡下的姨婆都有所耳闻。后来两人分手了并没有一一告知其他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眼下,他被当成丧了妻的鳏夫,真是哭笑不得,明明他连婚都没结过。
何卓婷最先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何卓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后者才有所消停,她帮着何卓宁向姨婆解释,“姨婆,那是二哥的女朋友,他们是分手了,没有死人。”
常年住在乡下的姨婆没听过“分手”这么前卫的词,她重复了一遍“分手?”
何老太太为她解释道,“就是不处对象的意思。”
姨婆这才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末了,晚宴的时候,姨婆又提起找媳妇这一茬子事,好在何卓宁有先见之明,把何卓铭也骗了过来。果不其然,姨婆甚是热情地关心起何卓铭的终身大事,早将何卓宁望之脑后。
托姨婆的福,饭桌上不动声色的何老爷子,饭后将何卓铭何卓宁两兄弟一齐喊去书房问话,“今天,你们姨婆的话都听见了?”何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中气十足地训着跪在桌前的两个孙子。
“听见了。”何卓铭和何卓宁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这样跪坐着点头,像俩做错事等着挨训的孩子,哪里还有联手斗退十几个小混混的架势气魄。不过,也难怪,尽管平日里何老爷子对他们管得很宽,可该有的家教礼数一个没少,是已,两人对何老爷子都很是敬畏。
“何卓铭,你今年三十二岁,不是二十三岁,怎么着,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把那个女人娶进来?”何老爷子看着何卓铭迟迟不肯成家就一肚子窝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还有来往,何卓铭,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那个女人就休想进我们何家的门。”
何卓宁侧着手肘捅了捅旁边一言不发的何卓铭,略表同情,“老大,你自求多福。”
何卓宁的同情落在何老爷子眼里就是幸灾乐祸,他沉着声音训斥道,“还有你,何卓宁,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自己能挣几个臭钱就了不得了,你去外面看看,我们家名声最差的就属你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何卓宁不满地为自己抗议,“爷爷,我怎么就挣几个臭钱了,好歹一分钟也有几百万上下。”
何老爷子冷笑一声,“呵,感情还是我耽误你挣钱了?要不要付你误工费?”
何卓宁继续装孙子,“不敢”。
“不敢,就都给我滚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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