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茶馆,终于开门营业。起初,我的业绩如许多创业者一样,清淡无味,店里来来回回只有几个人,坐着说着,看着看着我开始慌,怎样改变现况成了必须解决的问题。现在既然没有爱情,那就赚好多好多钱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富流油。某天,我派传单时,迎面走来两位社区义工,其中一位是中年女,扎起小马尾,脸面慈和,目光温柔,她手捧着一堆黑白印制a4纸,她递给我一张,仔细看纸张面折皱,折痕明显,似乎是给人掉过后,捡起来的。“这位小姐,我们社区有个活动,希望能得到广大商家支持”阳光下,空气闷热,大姐脸蛋晒得通红,满头大汗。我抿了抿双唇,微笑地亲切地对大姐说“我家咖啡馆就在前面,我们去那谈”大姐表情惊谔,露出亲切的笑容,后来谈话间,我才知道我是她们今天第一个愿意无偿帮忙的商家。这个年头,人情味哪有钱来得起劲,商家门听到无偿,本能已拒之千里,挥手再见,哪会有心思听大姐阐述义工活动内容。刚营业咖啡馆,每天只有几单小客小户的,还不够交水电煤,更不用谈店面租金,我大致浏览了纸张上内容。周日,老人院举行文艺活动,需要赞助食物、募捐善款。我大约核算了目前现金状况:只有出账,没有进账。眉头间紧紧一皱,脑海里浮现爷爷奶奶面容,他们过得好吗?上一次去东北探望他们时,不经意间发现他们老了,往日的硬朗随风消失,我握着奶奶的手,偷偷地哭了好一会儿,那只手在岁月洗礼下,指节间布满皱纹裂缝,皮色一块黑一块紫,指甲间满满的泥土絮,那一刻,我的心碎得满地皆是,一地绯红,泪光如雨。
“所以我们希望小姐能参加。。。”
“我参加!”
三个字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周,为老人准备食物,注意细节繁多,老人家不易吃过甜,过咸,过油。。。还不能太硬,我抓破头苦思冥想,眼光略过家里的蔷薇花,一点灵光闪闪发亮。活动当天,我拉着小孔,小曼,小瑛组成义务四人组。为老人们上茶,添食物。
小曼尝了一口番薯饼,松脆爽口,层次感丰富,甜而不腻,她不禁惊叹,这手艺直奔五星级酒店水平。老人长辈们吃得高兴,聊得起劲,就算做得再累,也是值了。
“妈妈”小杰叫喊,一路拉着唐文走来。他,个子小小,肉感软糯,乌黑亮泽的蘑菇头在阳光底下粒粒生光,他左一句爷爷好右一句奶奶好,乐得长辈们连声大笑。
唐文慢慢走近我身边,说“好久不见”声音沉稳有力,脸上笑容如一缕阳光,铺地而洒,一扫黑暗阴霾。此时一面,恍如隔世,记忆的尘封大门悄然打开。
唐文负责的国外案件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大半个月,我与他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更不用说微信,这是情侣间应该有的态度吗?我想见他,特别想见他,哪怕站着远远,偷偷瞧一眼也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爱变得如此低微,大约是郭俊的示好后,让我发现自己的不忠,从小的道德教育里,我知道一夫一妻才是惟一正确观念,什么潘金莲、赵飞燕全都是人民共愤,理应拖出去斩首示众。我要见唐文,我要肯定自己的情感归宿,是他,只有他,惟一只会是他。
“你是爱我的,你是喜欢我的”盛欣靠近唐文,双手扣住他后脑门,拼命往前贴,她吻了又吻,几次被唐文推开,她仍然不放手,卯足干劲往他怀里靠,嘴唇,牙齿,舌头轮番攻陷,嘴角边淡淡血丝印清晰明了,她不顾女人的尊严,只要他回应。刚开始,唐文双手放空,随后渐渐地揽住盛欣纤腰,闭起双眼,作出了妥协,认真地回应。两人由激烈回复平静,他们接吻,如一对恋人般亲昵,如一对新婚夫妻热烈,我呆了。从办公室百叶窗间缝中,明亮余光烘托眼前盛况如电影般细致明目。
不管是一段爱情,还是一段友谊;不管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甚至一片海,一座山,只是时间足够长,都终将飞灰烟灭,回归虚无。
“分手吧”我用了最简单,最温和的方式,解决了两人的埋怨,憎恨,难堪,那一刻起,我执意放下,什么都要放下,即使自欺欺人,也要放下。
清风徐徐飘过,绿绒绒的叶子轻轻摇曳,簌簌作响,地面光影如碎金般闪亮,满天飞扬的梧桐花蹁跹起舞,像下着一场雨,隐隐飘来阵阵淡淡清香。
我微笑道:“好久不见”
院子另一角落的小瑛叹惜道“才子佳人,可惜了”
小曼“。。。”
唐柏公寓,乱七八糟,衣服随处放,杂志书籍东一堆西一堆,只是没来两天,这里已经翻天变样,小曼卷起衣袖开始收拾,收拾衣物时,她从袋子搜出二十来个避孕套,旁边还有衣扣松掉的白衫,她瞪大双眼,紧握双拳,指甲掐到掌心肉都要变白了,怒火中烧。傍晚,唐柏回来后洗了澡,穿着白t恤黑色运动裤落落大方地坐在沙发上,头发尾梢还有点点水迹,在橘黄色灯光映射下,隐约闪光。小曼有意识地约束自己的怒火,静静地走到旁边,放下一杯茶。唐柏鼻子微微吸了几下“好香”他喝了一口,瞬间呕吐,茶混着口水如水雾般吐出“好咸”
小曼倒吸一口气,生气地往桌面扔出避孕套与白衫“你有什么解释”
唐柏眼光扫了扫‘罪证’,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似,平静、平和地说“避孕套、白衫”
小曼努力地挤了个笑,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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