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初醒似得,缓缓直起了身子,然后反应过来刚刚陆唯桉好像说话了,她茫然地转过身子,看到他站在厨房门口,就跟上次在温棉家下厨一样,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被随意挽起。
见着他手里还拿着几根葱,她突然觉得这场景莫名地滑稽,心里有些想笑,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同时也想起了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温声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吃葱。”
“恩。”
陆唯桉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温锦的回答,前几次在她那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每道菜都会加少许葱末,他以为她喜欢,虽然他自己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葱,饭桌上永远只挑没有加葱的菜,但是那几次他却破天荒地吃了她做得所有菜,家里之所以会备着葱,也是因为她,刚刚盛面出锅的之后,他从冰箱里拿出葱的时候微微侧头就看到她弯着腰,手放在南桉的身上,似乎在想什么,他忍不住蹙了一下眉以为她还在烦心那对母子的事,看着手中嫩绿的葱,然后出声询问,现在看来还真是问对了。
他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看着她依旧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五官虽然不是很精致,但组合在一起看着就特别舒服好看,也很可爱,“我也不喜欢吃葱。”
听到他转身进厨房之前的话,温锦刚刚还有些憋不住想笑的表情瞬间转换成了呆愣——他!不!喜!欢!吃!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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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之后,温锦主动揽下了洗碗的工作,陆唯桉也没有客气,知道她就这性子,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虽然他并不想当“别人”,也希望她可以接受他的好,但是现在还不行,她很慢热,他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慢慢地来,七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温锦在厨房收拾好所有东西,她一走出来,看着陆唯桉就坐着她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和她一样,弯着身子在帮饕餮大餐之后慵懒地趴在他脚边的南桉按摩,他手指修长白皙,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升起淡淡的一层水汽,她看着这个场景,有一瞬间产生了他就是七年前的那个人,南桉就是那只小狗狗,但不过几秒她立马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那时候的狠心就注定了她今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它了,信佛的人最相信缘分,还有因果,种下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这七年她年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去南桉寺,但是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人,再也没见到过那只狗狗,小僧人和她说,小狗狗在她走后就被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位先生领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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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厅,温锦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也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留宿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而且更麻烦的是她没有换洗的衣物也没有睡衣,只有身上穿着的还有一个包,其实也就一晚她不洗澡也就将就得过了,但是之前被宋睿霖母亲泼到脸上的那杯液体顺着脖子钻进了她身体里面,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黏答答得很,特别不舒服。
陆唯桉直起身子看着呆呆站着的温锦,脸上挂着有些小纠结的表情,他唇角微扬,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温润低沉,“先过来坐,过一个小时之后再洗澡,恩?”
他说完,眼神示意她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恩。”温锦总感觉陆唯桉好像知道她最无力抵抗他每次说完话之后那声“恩”,声调带着疑问微微上扬,他声音本就好听,那一声更是魅惑到了极致,她乖乖地走过去然后坐在他边上,适当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看着依旧趴在地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南桉,接着开口,声音轻柔,“不用带南桉去散步吗?”
“不用,它很懒。”陆唯桉低头看了看趴在他脚边的小懒狗。
小懒狗南桉似乎听懂了陆唯桉在它喜欢的人面前讲它坏话,强忍住睡意抬起眼皮子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汪”了一声来表示它的不满,然后没一会儿就阖起了眼皮子,睡着了。
温锦看着南桉这么有趣的一面忍不住弯起了唇,然后瞄到陆唯桉的嘴角也微微扬着,眉眼也随之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锦年以前常说她的唯桉叔虽然表面看着温温润润的,但其实很难接近,他对人似乎永远都是淡淡的,包括家人,整个陆家除了太奶奶她最敬畏的就是他,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但是温锦和他几次相处下来却发现,眼前的陆唯桉似乎和锦年口中的唯桉叔不一样,虽然有时候的确不太容易靠近,但也没锦年说得这么夸张,难道是锦年把他妖魔化了,这也不太可能啊……
陆唯桉微微侧过头看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的温锦,此刻似乎在想什么让她有些纠结的事,他忍不住弯了弯唇,然后出声,声音依旧温润,“我出门一趟,马上回来。”
“恩,好。”听到他的声音,温锦立马回过了神,然后对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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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
温锦依旧坐在沙发上,只不过身子已经从最开始的端正变成了现在半个都躺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茶几上的几本杂志她都已经看完了,没有什么事可做,手机也快没电了,南桉还在睡,中途被她不小心看搞笑段子的时候吵醒了两次,眼神很幽怨地看着她,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
陆唯桉说的马上回来这个马上也太久了,她很想洗澡了,但是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太失礼了,小腹突然开始隐隐作痛,但又不是想拉肚子的那种疼,她坐直身子,看到茶几上的日历,今天是12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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