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要误会……”
王雅懿蹙着眉头,恼怒道:“这般的小事,为何还要特意回了父亲母亲?!他们历来偏心,若是今日换成你的婚事有变,我可不信他们还会如此安稳!我都这般的岁数了,父亲母亲一点都不着急。”
王君懿好声好气的劝道:“你是母亲最小的女儿,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打算,必然是为了你的今后与前途,太子那边出了些许小事,如何能埋怨到父亲母亲身上?”
王雅懿瞪了王君懿一眼:“家中就没有一个人真心为我着急的!”
王君懿安抚的拍了拍王雅懿,温声道:“瞧瞧这气生的莫名其妙。我也是十七才成的亲,咱们家的娘子都矜贵着呢,可没有早嫁的。母亲偏谁,别人不知道,你心里不知道吗?”
王雅懿气苦:“阿姊十七成亲还算正好,可有想过我如今……过了这个冬日都要双十了,父亲本就将婚期定得晚,如今敏妃有孕,若再有变故,那真是!敏妃有了孩子,同太子有何关系,如今兄长和父亲说句话都要避开我……”
“你与太子不过是定亲,即便出了变故,对你又有什么妨碍呢?没了太子,咱们家的女儿还能愁嫁不成?父亲也是在等,太子能立起来,自然是我王家的贵婿,若太子立不起来,还算什么太子?”王君懿想了想,开口道,“自我十三岁,父亲母亲就给我挑选人家了,即便在十五岁定下你姊夫,也是缓了缓,才让我出嫁。可太子与你姊夫不同,你姊夫身上的一切,我们家都能看到看清楚,如今太子手中的一切筹码,可都还是陛下给的。”
王雅懿若有所思道:“外面风言风语的,我只是怕再生变故,哪里是为太子抱不平?可阿姊这话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
王君懿柔声道:“变故这事也不好说,但太子与你的婚事,咱们家还会再等等,再看看的。”
王雅懿大惊:“还要等?还要看?这真是……难道就不能顺顺利利的吗?”
王君懿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口气,“父兄的事,咱们是问不了的。可不管你将来要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女儿这一嫁人,是云是泥,虽与娘家息息相关,可不管身份多高贵,若所嫁非人,有些罪还是要受的。母亲是世家的嫡女,当初在家中如何尊贵,可跟了父亲以后,未熬出来又是如何艰难的?你虽是年纪小,许多事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我可是亲眼看着祖母磋磨母亲。”
王雅懿紧蹙着眉头:“我不过是随便说说,阿姊为何又提起这些事来?”
王君懿苦笑一声:“只是感叹罢了,当初没嫁时,也没有这般深的体会,如今……才知道母亲当年有多不易。”
王雅懿冷笑了一声:“青姨娘当初多猖狂又有何用,如今不照样青灯古佛,两个跋扈的贱种都是短命鬼,早早的把自己作死了!不然……哼!”
当年王老夫人乃谢氏旁支之女,但嫁给王雅懿的祖父没多久,娘家的父亲就去世了。本就是不显眼的旁支,家很快就败落了。王夫人将嫡亲的内侄女,接到了王家。谢青枝与王轶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颇有情谊。王夫人自然乐见其成,但因青姨娘的身份太低,且王氏全族也不可能让嫡长子娶这样的娘子入门,最后与陈氏敲定了亲事。
王轶婚后半年,谢青枝就抬了姨娘,嫡长子虽是王夫人所出,但二子与三子都乃青姨娘所出,王夫人偏心偏颇,家中三个郎君,两个出自谢氏姨娘,且王轶与青姨娘颇有些情谊,那时王夫人可谓步步艰难,竟是要与一个姨娘共同持家,琐事都要礼让她三分。
当年家中安排王轶出外任职,大妇本是要持家的,出外赴任只能带姨娘前去。老夫人执意让王轶带上青姨娘,王轶虽宠爱青姨娘,但宠妻灭妾乃士族与为官的大忌,且王夫人的娘家也不容此事发生,老夫人虽是糊涂,但王老大人还没有糊涂,力排众议让王夫人陪同王轶一同赴任。王老夫人闹了又闹,无奈之下,王老大人只有答应让青姨娘帮忙持家,且将尚在襁褓中的王雅懿留在家中,代替王夫人承欢膝下,王夫人与王轶这才顺利成行。
王老大人不让王轶自然有自己的心思,但不曾想,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三任府做下来,河洛算是彻底成了王家的根基,王老大人的年纪也越发大了,这才准许王轶携妻儿回京任职。
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但因阳奉阴违的日子过多了,王雅懿就形成了表里不一的性子,善于察言观色,又自卑自尊到了极致,在人前要保持士族娘子的矜贵与高傲,在人后要对祖母唯唯诺诺,不管对错,不敢辩解半分。
王夫人见到这般的王雅懿,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可一切终是不能挽回了,只能尽力补偿,在那时的环境下,便是再选择一次,王夫人只怕还是做出相同的选择。
王君懿侧了侧眼眸,亭内的丫鬟无声无息退了下去:“那时大兄与四郎可是嫡子,在祖母面前尚不如那两个庶子体面,母亲日日受青姨娘的挤兑,日子可想而知。”
王雅懿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你们都有自己的不易,难道就我没有吗?!母亲这些年总说自己的难处,好似我多不体谅一般,可你们谁替我想过?我一个人在这家里,活得还不如个奴婢,多说一句话都是错,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当初那两个奴婢生的贱种,是如何作践我的?祖母偏心,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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