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能否在陛下手中熬过十年二十年,你若嫁过去后,不管我王氏如何权势,即使倾族相帮,也是徒然!”
王雅懿怒道:“太子立不立起来我是不管的!可父亲和母亲给我定亲的时候,为何从不说这些,既然已经是想到可能有变故的事,为何还要草率的定亲!当初你们可都说了,将来我定然能母仪天下的!短短的些许时日,为何又会出了变故!这亲事一波三折,外人会如何看我?又会如何说我?如今你们都袖手旁观着,即便是太子想立事,一无人脉,二无钱财,如何能成?”
王君懿道:“太子姻亲可不止我们王家!若太子给不出相应的筹码,我王家为何要为他费尽心力?”
王雅懿急声道:“你方才都那样说了,如今太子手里能有什么筹码?!”
“太子手里自然还握着筹码,只看他给还是不给!”王君懿抬眸,凝视着王雅懿片刻,敛目端起了茶盏,“阿雅,你同阿姊说,你是不是喜欢太子?”
王雅懿负气道:“喜欢能如何?不喜欢又能如何?父亲母亲何时在乎过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阿姊没走过我这一步,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情!这与太子无关,如今我这个岁数……帝京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想我这般年纪还不曾出嫁的!我只想早些安定下来,又有什么错。”
王君懿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气道,“当初谢七郎也是你自己瞧上的!求着母亲给你定下了亲事,谁知道后来出了那般的意外。父亲也是饱学之士,立身最正,不愿为此得罪了谢氏的,于情于理你都该嫁给谢氏七郎。可你不愿嫁一个残废,日日在家哭闹不休,父亲不得已这才出尔反尔,毁了婚事。为了此事,我王家的名声一落千丈,更是和谢阀结了仇,父亲母亲可曾埋怨过你一句?”
王雅懿狠狠的瞪向王君懿,怒道:“姊夫的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又是家中的嫡长子,阿姊进门就做了宗妇,自然可以那么说!我不过是比阿姊晚生了几年,却不曾赶上这样好的事。”
“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说,帝京之中能匹配我王氏的本就没有几家,莫说宗妇了,即便嫡子也都是些歪瓜裂枣!那谢氏七郎,我已是将就了,谁让他摔断了腿!若是能治好,怎么都成!但若是治不好,我跟着他这一辈子,不是什么都完了!”
王君懿见王雅懿委屈的红了眼,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不禁安抚道:“父亲母亲对你最是愧疚,你不愿意,父亲拼着王氏的声名不要,也给你退了亲事。可太子不是谢氏七郎,若太子愿意拿出来诚意,我们也必然会帮太子,但若太子拿不出诚意来……我们为何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雅懿顿了顿,“难道太子妃之位还不是好的筹码?你们本就是打算让我嫁,为何还要瞻前顾后的?”
王君懿道:“太子妃之位,未来的后位,本是我王氏该得的,如何算得上筹码?他不是太子,难道你还做不了太子妃,还不能母仪天下了吗?不管是南梁还是大雍,我王氏出了多少皇后,多少宰相,他娶你本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天大的便宜都占了,还想让我们出手相帮,那就该拿出诚意来了!”
王雅懿疑惑道:“阿姊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君懿抿唇一笑:“太子将来登基了,就是陛下。这大雍若想后继有人,必然还要有太子,可这太子是谁所出就不一样了。两个侧妃,凭什么能白得一切?若太子执意只娶你一个,或是以后的太子只能是我王氏所出,这些都是筹码。”
王雅懿道:“可侧妃是陛下帮太子选定的,这婚约只怕不好毁……就算没有这两个侧妃,待到将来太子登基,还会有别人的……”
王君懿笑着拍了拍王雅懿:“孺子可教也,太子这筹码也不好拿啊!这要看太子怎么让父亲相信自己的诚意了,可谁相信人心呢?即使他说将来只让你的孩子做太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守诺?”
“阿姊的意思是他答应不答应,我们都不帮他吗?”王雅懿顿时白了脸,想了想又道,“……可敏妃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一切都还是未知,父亲怎会如此短视?你如此吓唬我,小心让父亲知道了不饶你!”
王君懿道:“你当是我愿意说这些?父亲让我专门说给你听的,虽然一切还是未知数,但最晚不过下个月。好在不到最后,这一切选择都还在我们手上。”
王雅懿抿了抿唇:“敏妃生了皇子,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王君懿笑了笑:“敏妃生的皇子与太子,对我们来说是相同的。还是那句话,他不是太子,我们王氏还能出不了太子妃?父亲的意思,我们也不一定全部明白,但是你要明白,若你执意嫁给太子,可能父亲和母亲拗不过你,但是这一搏,有可能是母仪天下,但有可能一无所有。父亲和母亲是不愿你冒这般大的风险,才会如此瞻前顾后。”
王雅懿咬着唇,犹豫道:“如今放眼整个帝京,对我来说,哪里还有比太子更合适的人选?”
王君懿道:“虽然上面的话,都是父亲让我对你说的,可阿姊自己也要同你说些体己话。咱们先不管父亲和家里的意思,皇位之争这都是一半一半的事,若你心里当真喜欢太子,哪怕做个庶民也甘之如饴的话,你根本不用顾忌那么多,只管给父亲和母亲说,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嫁给太子就是了。”
王雅懿骤然抬眸,游移不定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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