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称唐琳“唐姐”,唐琳也这样叫他——岳朗。
“岳朗,这小姑娘······?”唐琳对哑巴和苏茸茸的焦虑视若无睹,两指夹着烟,揶揄道。
哑巴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比划了几下。【方哥在这里?】
“你问方止谦?”唐琳右手夹着烟,左手托着右肘,蹙了蹙眉,“他昨晚却是过来了,但是坐了不一会,就急着走了。”
苏茸茸闻言替哑巴道:“可是岳朗刚才定位方······先生的车,就停在这附近。”
唐琳一愣,右手抖了抖,烟灰飘落。她有些愕然,思索了片刻,把那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仍在地上,往酒吧里面疾步而去。
哑巴和苏茸茸紧跟其后,原来酒吧还有个后门,是通后街的。唐琳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钥匙,磕磕绊绊地打开门。这扇门常年没有人走动,最后是哑巴一脚将它踹开。
后街通着南城的护城河,僻静,少有人烟。阳光照在水面上,风轻拂,就如揉皱的金纸。
河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敞着,没有人。唐琳踉跄了一步,嘶声大喊:“方止谦!你这个混蛋!”
☆、再次入院
河边有供人休憩的长椅,因为这条路少有人走,因此也都废弃了。唐琳踩着防水台高跟鞋疾奔过去,一抹黑色静静躺在河边潮湿的地上。
方止谦裹着那件黑色风衣,手边倒着几只听装啤酒罐。
唐琳没有给他酒,可是只要有钱,在酒吧街买到酒难道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他已经躺了多久,浑身上下都沾着凉气,唐琳使劲摇晃他,方止谦才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有些涣散,显然是醉了。唐琳一扬手就要朝着他的脸掴过去,被哑巴从背后拉住。
两个人一起用力,把人抬到长椅上,方止谦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仍然有些茫然。
“我昨天和你讲的话,你都就着酒喝了吗?!”唐琳气急,拽着方止谦的衣领。
怔了一会,方止谦把她的手拿开:“我当然记着······”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过一样沙哑。
“那你······”
“我仔细考虑了,我对婉婉除了索取和伤害,的确什么也给不了······帮她灭掉谢家,我以为是唯一可以做的,可是现在,她不记得了,我只是个手上沾满她亲人鲜血的魔鬼罢了。”
消极颓然的话,这是第一次从方止谦口中说出。唐琳和哑巴两个人都如遭雷击般,动弹不得。先反应过来的是唐琳,她又伸手去拽方止谦的衣领,企图骂醒他。
只有苏茸茸一直冷静地旁观,她忽然踮起脚,在哑巴耳边说了句什么。哑巴闻言愣了几秒,难以置信地瞪着苏茸茸,好像她说了荒谬的谎言。
苏茸茸撇了撇嘴:“我是猜测,但别忘了我也是正经八百医科研究生,不是有句话叫早发现早诊治······”她话音未落,哑巴已经上前去,将唐琳推到一旁,抱起方止谦。方止谦的身量要比哑巴壮上一圈,哑巴却抱得很稳。他把方止谦小心安顿在后座上,苏茸茸开门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唐大姐,方先生安全了,我叫岳朗给你发短信报平安,您别担心!”苏茸茸朝窗外喊了一声,车子扬尘而去。
开在半路上,苏茸茸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方止谦紧闭的双眼,他呼吸沉稳,好像已经昏睡过去了。见状,苏茸茸才小心翼翼对哑巴道:“方大哥以前,有没有因为压力过大,或者心中烦闷,做过奇怪的事情?”
哑巴双手握着方向盘,想了想。前面红灯亮起,他拿了笔和纸写下【自残】
苏茸茸早有预料,也不惊讶,她低声道:“从多久的时候开始,频繁吗?”
【他十九岁的时候,我开始和他混,他手臂和虎口上就有奇怪的伤痕,应该比那更早】
写完这句话,指示灯变绿,哑巴放下笔开车,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开去哪里。这座城很大,方止谦名下的房产更是有数十处,然而没有一处能在这时供他休憩。
最后他把车停在一所在方家名下的私立医院外,他提前知会过,车刚停稳就有人抬着担架等候。哑巴帮着医护人员将方止谦送进医院,方止谦放在大衣内侧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贴着胸口的震动,把方止谦震醒了,他睁开眼摆了摆手,示意哑巴处理。
哑巴取出手机站在病房门口,只听对方说道:“上官文和张立娴我们已经分别关起来了,方哥您看下一步要不要动刑?”
哑巴走进病房,把内容写给方止谦看。方止谦现在嗓子嘶哑,一说话就疼得厉害,索性也拿起笔在纸上写字,哑巴这才看见他右手手心有一片猩红,血流了一大片已经凝固住了。
纸上写的是【把两个人关在一起,等我命令】。
挂掉电话以后,哑巴指了指方止谦的手。方止谦也很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掌心,颇仔细地想了想。又写道【有个啤酒的拉环坏了,撕那个的时候割了一下】。
确实只是割了一下,拇指和虎口上有两道很深的口子。过来包扎的医生看那受伤的部位,紧张地要命。
“方老板,拇指上面的口子包一包就好,虎口的比较深,可能要缝针······这个缝针之后对开枪也许有影响,我们建议用进口的细线,但是现在医院没有······”
方止谦面无表情地听那个副院长级别的人半跪在地上,给自己包扎手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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