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什么。”
陆清摇没答,只听得再次铮然声响,寒霜剑从地板上拔出,飞回他的手中。角落里面亮起了一些烛火,谢潸然扭头去看,却见是一些火符烧了起来,陆元华和陆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讪讪的望着她。
“你们怎的回来了?”谢潸然问。
“才走没有多久,就觉得镇魂塔地动山摇,我们那边却没什么异样,猜想是你们出了事,便折了回来。”陆元华道。
“若真出了事,你们还是赶紧出放青城较好。”谢潸然道:“回来也帮不了忙。”
“话虽如此……”陆元华道。
谢潸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这位是……”陆元华目光落在玉如意的身上。
谢潸然开口欲言,却又停了停,似乎是在斟酌到底应该怎么说,半晌才道:“应该算个朋友吧。”
“已经死了。”陆清摇忽然道。
“不错。”谢潸然点头。
陆元华和陆千里有些诧异,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忽看她,果然见她身体腐烂,已是行尸走肉,唯有一缕残魂强撑着而已。
“玉如意。”陆清摇又道。
玉如意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知道!”
谢潸然得意起来:“灵仰君记忆惊人,但凡见过一次的人绝不会忘。更何况你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他怎么会不认识你。”
玉如意怔了怔,旋即轻声道:“是啊……”
谢潸然道:“现在人都齐了,说些正事吧。”
她微微向后靠了靠,正好能斜着倚在陆清摇的身上,谢潸然觉得舒服得很,便微微眯起了眼睛,道:“现在大家都在,你好好的说说,此番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潸然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完全没意识到此举和陆清摇贴得多近,陆千里在旁看了,“啊”的一声就要惊叫出来,被陆元华一把捂住了嘴。
陆千里瞪着眼睛指着谢潸然,陆元华却道:“别多嘴,听他们说。”强制陆千里将目光移到玉如意的身上。
“我的确有正事要说。”玉如意道。
她抬眸看了谢潸然半晌,索性就楼梯口坐了下来,她这架势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且如此大费周折,定不会是小事。想到此处众人皆是屏气凝神,等着她开口。陆千里见状,不由得也安静了下来,他和陆元华头一次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未明,现在更是微微有些紧张。
谁知玉如意拧眉想了半天,看向谢潸然,问道:“假如你兄长和你的灵仰君同时落水,你救谁?”
谢潸然:“……”
陆千里忍不住道:“这是什么问题?”
谢潸然觉得莫名其妙,问道:“我兄长如何,灵仰君又如何?”
“若是选你兄长,这世间磨难,你都得走上一遭,对灵仰君而言,太过亏欠。可若你选灵仰君,大可就此回去,再也不要参和这事。”玉如意道。
她话说的隐晦,谢潸然却是听懂了,心头一凛,道:“你说我兄长没死。”
玉如意神色一黯,低声道:“我不知道。”
陆千里不明白他们是在说什么,低声问陆元华道:“这死人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陆元华也似懂非懂,沉吟一阵,道:“谢……半槐君的兄长之前也是入了放青城,下落不明。玉前辈说这话的意思,应当是说她兄长还能救得回来,只是放青城凶险,若半槐君执意要待在这里,只怕灵仰君也要跟着以身犯险。”
陆千里也明白了,道:“若我们就此打道回府,会省了很多麻烦。”
陆元华点头,道:“只是按着半槐君的性子,只怕她谁也舍不下……”顿了顿,却又道:“不,只怕她谁都舍得下。”
陆千里一惊,道:“怎有如此凉薄之人?”
“并非凉薄。”陆元华摇头,“只是她看的通透而已。”
若有危险,需要让谢潸然赴死之时,她绝没有半分犹豫。她也有感情,可对生死之事看得明白,人命如草芥,纵需珍惜,上天欲取你性命,也当淡然处之。
这也是为何,当她听闻谢君欢生死未卜时,心中只有早有预料的松懈,却没有大悲的情绪。
陆千里是头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不由得微微一愣,还怔神间,就听得谢潸然开口道:“既然有我兄长消息,那不应放弃才是,至于说历尽磨难,亏欠灵仰君,那却不见得。”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大笑道:“你问灵仰君,我何时成过他的负担?又何来亏欠一说?人之所以有磨难,无非是自己能力不够,心智不坚而已,若二者皆勇,又何来磨难一说?死都不惧,又何惧这区区森罗万象?”
她说话掷地有声,四周登时安静下来。陆千里被她惊得合不拢下巴,陆元华却是低叹道:“半槐君胸襟宽广,如此高见,着实令人佩服。”他说完又抬眸看陆清摇,却连陆清摇目光凝落,半分都不曾离开过。
玉如意看了她半晌,突然大笑起来,道:“我从前总以为你盲目自负,如今看来,总算明白为何天意令你重生,却让我葬身于此。”
谢潸然说完那话,身子却是放松了下来,摆了摆手,懒懒的道:“早说我是天才你不信,非要我给你说大道理你才肯听。”
玉如意终于点了点头,收敛肃容,道:“好,我告诉你。”
众人见她总算严肃了起来,也纷纷安静,竖耳聆听。
☆、醍醐灌顶
四周昏暗,唯有火符静静燃着,众人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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