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他。”
巫溯叹息,“必要的时候,孩子,别忘了你是我巫族的‘预思’啊,你可以运用灵力的……”
琅玕哭泣,“爷爷,我也想那样做,我也想得到眉生啊。绾绾已经去了,我也舍不得眉生孤独,我自信我可以做到绾绾那般,忘掉我自己地那般爱他……可是,爷爷,我却发现我做不到——我总觉得,如果我运用了灵力,便是对不起绾绾……”
巫溯摇头,“我的傻孩子啊……世间安得两全法,你如果想要得到眉生,便要忘记绾绾。你从来没有对不起绾绾——如果说先来后到,反倒是绾绾抢走了本来属于你的一切。”
“孩子啊,你是琅玕,你是金沙国的神木,你是辅助眉生的人,这早已是上天的注定。而绾绾这个凡人的丫头,不过是意外闯进眉生命数的人啊……”
琅玕泪落,“上天究竟是厚待了孙女儿,还是苛待了孙女儿啊?如果他真的注定孙女儿与眉生之间的情缘,为什么不让眉生早一点遇见我,在遇见绾绾之前……”
面对琅玕的问题,巫溯也只能重重叹气,无言以对。
上天弄人,谁又能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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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剩下了眉生和开明。
开明望着琅玕的背影消失了良久,才尝试着说,“哥……琅玕的心,你真的不知道么?”
眉生摇头,“知道又如何,不如让她早些断了这条心。”
开明皱眉,“哥啊,你的心,开明都明白……可是,皇后娘娘离宫的时候曾经向群臣宣布,正式立你为新皇了啊。就算你要等水患平息了之后再正式举行继位大典,但是你这金沙国新皇的身份,却是已经定了的。”
眉生点头,“我知道。”
开明扶住眉生的肩头,“哥啊,或者我该改称你为‘皇兄’,才能更好地提醒你——你现在是新皇了,你就要承担起皇上的责任来。哪有皇上不赶紧立后,然后确立皇嗣的呢?就算你不想,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啊!”
眉生碧色的眸子里漾满疲惫,努力微笑着转移开话题,“开明,说说你是怎么解决冰凌的?”
开明知道眉生再不欲多谈成婚之事,只好微笑着岔开话题,“哥,还记得我们说过,落雪之后还能起的水患,定然是盐水么?”
眉生点头,碧色眸子里不禁一亮,“没错!”
开明便笑,“所以我便试试看,用盐去打磨那些冰凌,果然真的奏效!”
眉生面上现出清光,“是谁提醒了你?”
开明便笑,“说起来有意思,竟然是街市上一个小小的医寮呢!整个大邑城中都是冰封,只有他们的小房子没有一点冰挂,原来那老人家就是用盐来磨化冰凌的!”
开明忍住心中的激动,差一点就说出来,“就是上次绾绾混出宫去的时候,去的那家小医寮啊!”
开明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为什么,竟然又是与绾绾有关?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291.指点迷津
眉生听得开明提到一间医寮,在满城的冰凌之中竟然独独没有冰挂,开明便用那医寮的办法融化了满城的冰凌,便是一惊,握住开明的手说,“开明,带我去看看!”
医寮里,光线晦暗,仿佛阳光到了门口便被截住,刻意保持着房间里的影影绰绰。
眉生低头进门,房间中却只有一位身着玄黄长衫的老者,腰间藤条为带,手捧医书,看得正入神。正是那位仙风道骨的胡大夫。
见着胡大夫的衣衫颜色,眉生便已经一愣,走到胡大夫桌案之前,深深一礼,“晚辈林眉生,拜见老人家。”
胡大夫似乎是看书看得入了迷,不但有人进门没有听见,就连眉生已经在桌案前深深一礼,胡大夫也没听着,一径看着自己手中的医书,微微唏嘘。
眉生却也不急,以眼色示意身后的侍卫退出门去,他便执弟子之礼,束手静静站在桌案旁,等着胡大夫发现他的到来。
胡大夫看了半天,方手捋长髯,悠悠而吟,“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贵在其中;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
眉生只觉心头倏然有金芒闪过,碧色的眸子不由得深深望住胡大夫。
胡大夫此时方感觉到有人来了一般,忙放下医书起身而立,“哎哟,原来有贵客登门啊。小老儿头昏眼花,竟然一径垂首看书,而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
眉生微笑。如果这位老人家还说自己“头昏眼花”,又怎么会在这间阳光都照不进、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看书看到入迷?
眉生再度长长一礼,“晚辈眉生,见过老人家。”
胡大夫忙请眉生坐了,方笑眯眯地说,“客官啊,你来的时日不对。小老儿都是晨间看病,午后便收手了。客官你看,此时窗外的天光已经过了午时啊。”胡大夫看了看眉生面上的表情,又说,“客官啊,你的身上,也没有病啊。就算曾经双腿不灵便,此时却也已经痊愈了的。应该说,客官的身子现在是前未有过的好啊,灵珠与鲛体,完美配合,再无之前的分离了。”
眉生依然微笑。此乃金沙国中,大夫们知道鲛人的事儿,自然再正常不过,但是却还没人能一眼便能看出究竟来。这位胡大夫又哪里只是普通的大夫?
眉生再度起身,深深一礼,“老人家,晚辈的确不是看病来的。屋比之晚辈自身,我金沙国的病,更为重要。晚辈是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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