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娜前脚才离开,张大脚心急火燎关上了大门,三步并成二步走,直奔厨房而来,一肚子的疑问没有解开,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走进厨房,睁眼一看,灶台还冒着黑烟,晚上她并没有烧火煮饭,草草吃了剩下的冷粥就躺在床上了,这肯定是李小伟干的,为了掩人耳目,这小子不想活了,竟然在灶堂里点起火,火势无情,给她第一感觉就是太揪心了。
这边山村的黄土灶是可以容纳两个大锅的灶台,前面是主灶,锅是大一号,后面是偏灶,锅是大二号,烟囱是从偏灶旁边直接伸向屋顶。张大脚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抓起主灶的大锅一看,李小伟的两条大腿一一射入眼帘,像是黑不溜秋的大木炭,一动也不动,脚底部点着两根小木柴,火势并不是很大,顶多就是两点火苗子,能撩起黑烟就达到目的。
把大锅放在地上,紧接着抓起偏灶的大锅一看,非洲黑人哟,李小伟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好在两只眼睛闪烁个不停,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伟,你可真行,看起来比你家的大黑黑还黑?”这小子太有才,躲在灶堂里已经挺不容易,还在脚底烧两点火苗子,胆大包天,太利害了,高,实在是高!
还别说,如果李小伟不在脚底下点上火苗子,肯定就会露馅,周金娜没有查看灶台,最主要还是看到灶台前面冒黑烟而放弃。
“张大脚,我是不是很棒?周金娜这死女人,别以为奶|子大就可以抓到我。”李小伟从灶堂里爬了出来,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里面,憋闷得要死,获得自由,深深的呼吸一大口空气,注入五脏六腑,浑身舒畅了起来。
刚才一条虫,现在一条龙,活泼不可爱,这么脏,是可爱就对不起风|流倜傥这四个大字。他伸出右手,坏笑了一下,捏了捏张大脚的香脸,喜笑颜开说:“张大脚,我很疼你,咱这么恩爱,不在你脸上做几个大黑印,真对不起你了。”
捏了还没超过五下,张大脚赶紧退开了,骂了起来:“死小伟,你这个王妇,我不干。”打是亲,骂是爱,骂完了,她觉得更爱李小伟了。
李小伟乐呵呵说:“可惜你不会生,不然的话,让我现在这样子跟你风|流一下,肯定生出个黑人来。”
“死小伟,难道你喜欢黑人?”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很好玩。”
张大脚气冲冲说:“哦,你为了好玩,就要拿下一代开玩笑,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喂,你还当真啦?傻货一个,咋这么笨呢。”
张大脚攒着手,委屈地说:“我笨,你聪明不就行了吗,聪明小混蛋。”
李小伟抿嘴一笑:“张大脚,有你这样夸人的吗,聪明小混蛋,这不是明摆着比蠢蛋还笨吗?”
张大脚不想再跟他扯无聊的话,有那个劲,还不如到床上去好好的发挥,一想到了床,她的眼神立马柔和了起来,说出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甜滋:“小伟,你还是赶紧洗一洗吧?这么脏,洗完就上床。”
有床可以躺,还有媚味十足的香寡|妇来作伴,就算是一个二愣子,也不会浪费这丝毫的美事,李小伟不是一个二愣子,顶多以前是,人都向前看,他也是如此,兴趣来了,还有遗憾,他不想让自己有遗憾,因为他懂得人有了遗憾就会难受,小鬼要当大王,让她成了王的妃子,“张大脚,今晚夜色迷人,你我三生修来这天大的缘分,感谢大地,感谢宇宙,咱俩就来洗个鸳鸯澡吧?”
你爸爸,要洗个鸳鸯澡明说不就得了,还那么多的感慨,让我这个写书人差点敲坏了键盘!
张大脚要湿了,她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你搓搓,我揉揉,多么美好的一副图,娇滴滴说:“小伟,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洗吧?都不好意思。”
眼睁睁等了半天,等到的是多么可气的回复,自己一个人洗,洗刷刷,哦哦,他能哦得出来吗,你爷爷的大白菜?李小伟拗了起来,九头牛也很难把他拉回来,情深深,雨朦朦,美妙诗篇脱口而出:“天上的月娘啊,你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可恨的张大脚不跟我洗鸳鸯澡,就让我天打五雷劈吧?”
躲在院子里面的一只小猫,“喵”的叫了一声。
李小伟气炸了,大大咧咧骂了起来:“臭死猫,叫什么叫?”
一个问号紧砸着一个问号,好大的两个问号。
女人就是这样子,明明愿意,偏要说成不愿意,心事真难猜,女人的心事,你别猜,猜了也白猜。张大脚痴痴看着面前俊俏小郎君,腼腆盈盈,“小伟,看你这么可怜,我就依了你。”
依了就成了,一通的情感没白发,人最可悲不是情感没得发泄,而是有得发泄却得不到共鸣,李小伟不可悲,因为他的发泄得到了张大脚共鸣,能洗鸳鸯浴,狼图腾高高挂上。
“我得意的笑,我陶醉的眯!”李小伟心里呐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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