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南方有个小镇,逢春镇,最近几年是发展得风声水起,短短时间就耸起了不少高楼大厦,就连乡村里面,都一栋一栋的民房崛地而起。从镇中心到每一条乡村小巷,不管是中年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个个都穿金戴银,趾高气扬,总算是没拖国家的后腿,好歹也共同致富了,先小康后大康,指日可待。
然而有收获就得付出代价,镇上的年轻男人一年之间就减少了一半,出现了肉多狼少的畸形现状。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并不是因为年轻的小伙子们外出打工,而是这个小镇里的人赚的钱都不怎么干净,现在大部分人都蹲在国企单位里面,这个单位就是“大牢”。
在“诈骗”这门行当兴起之前,村民们彼此间打招呼都是“吃饭了没有?今年丰收了吧”,或者有点赌瘾的彩民也只是问候一句“中特码了吗”。但近几年却有了最新的流行问候语……
“大根,最近时运如何?昨晚‘冒’了几个?”
大根全名李大根,应该算李家村里唯一的文艺青年了,长得轮廓分明,一头正统的短寸头发,身材标准,却算不上魁梧,170cm的身高,在村里面也算是大个子了。
李大根今年24岁,刚刚大学毕业,由于苍天无情,一场人祸把他双亲都带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他又是李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加上这年头毕业证也贬了值,而且贬得一文不值,他一度过伤心期,就索性呆在村里,短时间内还没有进城的打算。
“国庆哥,你别取笑我了,这活技术含量太高,我是做不来的。”李大根惭愧地笑道。
所谓“冒”了几个,就是打电话的时候骗了几个人的意思,这行当具体技巧后文中有介绍。
李大根这会正坐在自家荔枝园门口的大石板上乘凉,卷着西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来,如果不是因为腿上那黑毛一捆一捆的,还难以相信这是男人的皮肤,太嫩了。他上身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典型的斯文人,手里拿了一把芭蕉扇子,借着石板隔壁一棵参天的龙眼树的庇荫,十分惬意地幻想着村里某个漂亮嫂子的时候,却被这个李国庆打断了思路,实在是大煞风景。
让他受不了的是,刚刚在意淫的正是李国庆这货的媳妇。
“什么叫做不来?这活儿连傻子都能做,呐,就说我们村那个二傻,你说他够傻吧?前阵子不也进帐七万多?这钱你到哪赚去呀?”李国庆说起来有鼻子有眼,看架势是要正儿八经地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一番,“正好我现在要去一趟田地修修树苗,要不一起聊聊?”
去你媳妇的,这意思就是说我李大根连傻子也不如?李大根相当反感,想要推辞,但突然间又有点兴趣,不全是对这个行业有兴趣,而是顺带打探打探关于国庆他媳妇的事情,便道:“那行,我顺便给你帮帮忙吧。”
一拍即合,二人悠哉悠哉地向田野迈去……
说起李国庆那媳妇,那叫一个祸国殃民,别说十里八乡内找不到第二个,就是在大城市里也不多见,自从李大根第一天回到村里的时候,就把她惊为天人,一直将其当成yy对象。
这是一亩杨树,苗子种下的时间不算长,叶子还不算茂密,刚长到人头高,这段时间是最折腾人的,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大规模地剪一遍小嫩枝、锄一次草。
两人一边栽剪树枝,扯了一会关于那门行当的事情后,李大根便旁敲侧击问了句:“国庆哥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嫂子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啊。”
一听这话,李国庆就飘飘然了,甩了一甩四天没洗的头发,咧着一嘴泛黄的牙道:“你嫂子呀,也不远,是县城里的人,我俩是三年前结的婚。”
“艳福不浅啊,当初是怎么好上的?”李大根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有点羡慕嫉妒恨,倒不是因为他没有泡妞的本钱,只是这李国庆的媳妇实在太有韵味了,放眼全县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一只金凤凰。
“这还用说,女人嘛,只要你舍得花钱,什么样的搞不定?说起来,你在外面都好几年没回过家了,有找到外地的准媳妇么?”李国庆先是自我吹擂一番,又对李大根的私生活来了兴趣。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来说,对于城市里的大学生活免不了向往和好奇。
李大根对这个人其实并没多少好感,事实上他对全村的诈骗犯都没多少好感,但刚刚回乡,举目无亲,往后说不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麻烦乡亲们照顾,也不好得罪人,只好一直应付着他。
说起来李国庆也确实有些本事,靠着电话诈骗这门勾当,赚的是盆满钵满,不但买了一辆国产比亚迪g6,还建了三层房子。除掉这些资本外,良田也有两三亩,由此也看得出,他那媳妇再不济也是拜金族的副族长,否则那么年轻貌美的一个女人,又怎么会看上他三十好几的一个相貌平平的大叔。
但邓爷也说了,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比如在城里打工的姑娘们,都有个共同的价值观:有钱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没钱的男人,滚他娘的蛋。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晚霞的斜晖之下,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影急匆匆地走来,张开清脆的嗓子叫唤道:“国庆,娘有事情找你,叫你先回去。”
“有事找我?”李国庆脑袋一歪,扔下剪刀,和李大根打个招呼便龙行虎步而去,临走前还留下一句:“翠花,你先帮我招呼一下我兄弟,再剪完那边的几棵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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