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默。”顾然喊她。
“嗯?”林以默从手机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天空上的星星在高楼大厦,璀璨的灯光下,暗淡了些,失了光彩。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比灯光,比星空还要明亮,他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说:“接下来我说的,你且别逃,听我说完。”
冰块在嘴里已经差不多融化完了,预想到他即将会说什么,她无意识的咬着嘴唇。
“我本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来等待,让你想明白。可是,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想等了。”
顾然伸出手,把压在她牙齿上的嘴唇一点一点的解放出来,用手摩擦着留下齿印的嘴唇,双眸里的流光异彩,“以默,来到我的身边吧。”
☆、第三十四章
“想吃什么赶快点吧,这是我们放假后的第一餐,也可以说是最后一餐了。”章鱼把餐牌都分到她们手上,表情认真的说。
晓晓拿过餐牌,顺便翻了个白眼,说:“搞什么鬼,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章鱼摇头叹气:“不是吗,你这假期为了男朋友不要我们,这难道不是最后一餐了吗,唉,我们可真是命苦啊。”
凑热闹这活当然少不了小白,她抽了张放在桌上的纸巾,翘着兰花指,一边装模作样的擦着眼角,一边尖着嗓子哭诉道:“晓晓你这个负心女人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我们抛弃了……”
还不等小白说完,晓晓拿起餐牌,往小白头上就是一敲,“两人还唱起了双簧了是吧,不就是和他出去玩几天,你们至于吗,况且时间地点都没决定,去不去还说不定呢。”
小白摸着头,小声的嘀咕道:“哼,反正你就是重色轻友……”
章鱼用手指戳了戳正低下头闭着眼的林以默,“默默,怎么好像没精神似的。”
林以默没抬起头,仍然闭着眼睛,声音很小,“飞机上没怎么休息。”
“说来也奇怪,你不是昨天一早上的飞机去的伦敦吗,怎么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小白问。
可是小白不知道的是,她这一问,让原本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林以默,思绪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断裂了。
她睁开眼,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口才说:“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毫无情绪起伏,说得风平浪静。
白开水的温度不算低,令她不再红肿却还是疼痛的舌头,伤上加伤。她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可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慌忙的有放开了。
飞机上的确没有怎么休息,也可以说是一整夜都无眠,可是她却是清醒的很。
她还是负了他那句别逃离,她一回到酒店便订了凌晨的飞机,连夜赶了回来。忘了向洋说要见一面再走,甚至忘了顾然送她回酒店时,说的那句,明天早上来接你。
她是知道他对她的意思,也想透自己对他的感觉。可是当他没了任何遮挡,全盘摆在她面前时,她却是怕了。
从小到大,别人都说她遇事冷静,不慌不惧,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感情是她最大的弱点。
“默默,默默,发什么呆呢,你的电话响了。”晓晓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
“噢,好。”林以默往屏幕上看,迟疑了一秒,才按下接听键。
按后来她们几个回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林以默慌张失神的样子,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以默的脸霎时间全白了。
手哆嗦的把杯子摔倒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划过她的脚踝,血一点一点流下鞋子里。
她没有管手背上的烫红,和裤脚处的一大片水迹,匆忙的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的跑了出去。
沈慕白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不停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顾然他,在澹城机场晕倒了。”
她告诉自己,没事的,别吓自己。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迹,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颤抖着。
她实在是最怕这世间的感情,无论是她从小就敬爱的爷爷奶奶,还是让自己放在心上的他,她总是后悔拥有,害怕拥有,如若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
出租车被堵在了马路中央,她等不及了,付了钱便下了车,全然不顾她正处在四处都是车的位置。
昨天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底的酸疼,脚踝的红肿不堪,她都通通拋于脑后。只想着,她得跑快一点,再快一些。
按沈慕白给的位置,她来到了澹城医院icu处,却只看到了沈慕白来来回回的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
心脏没有规律的激烈跳动着,她的气被她憋在喉咙里,不敢喘,直到她的脸红了又白。
沈慕白看着她这样,出声:“你可别晕倒了,等顾然醒来,我可不好跟他交代。”
林以默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门。椅子就在旁边,她却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背靠着墙,蹲在地上。
手术门一开,她就直冲的站了起来,脚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脑袋涌出来的晕眩,如果不是一旁的沈慕白赶紧扶住她,真的会如他所说,在顾然还未醒来前,她也跟着晕倒了。
“别紧张。”医生看她这样,先是安抚她,才继续说:“患者急性胃出血,但所幸出血量不大,也及时送来医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具我看他胃本身就不好,所以药物治疗少不了,还要定时复查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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