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回去了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时未礼貌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刚一走,陈灯从另外一边捧着奖杯过来了,看到张制片,皱眉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时未的身影已经消失,张制片转过身对着陈灯恭喜:“恭喜你了,这奖杯挺沉的吧,需要我帮忙吗?”
陈灯冷哼一声,将奖杯交给张制片:“行啊,说到底这奖杯上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陈灯笑得狡黠:“你说,是吧?”
***
时未进电梯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人在背后叫她,不一会儿,季同就跑了过来,身后随之而来的还有司穹。
季同拉着司穹进来,对时未说:“好巧啊,一起走吧。”
时未虽然有些好奇应该在颁奖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按下了电梯的一楼。
电梯下行期间,时未和司穹都没有说话,只有季同一个人在说着,时未认真听着,偶尔会回答一两句,等到达一楼的时候,季同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时小姐变成了小未。
称呼在语言学里只是一个人的代名词,对于季同怎么叫她,她不在意,只要他叫得顺口,叫得开心就好。
三人从电梯里出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司穹突然叫住时未,然后微微侧过身对季同说:“你先到车里等我。”
季同眼波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点点头,非常识趣地走了。
司穹看向时未,认真说道:“时未,我们谈一谈。”
人来人往的电视台一楼大厅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场所,两人走出旋转门换了一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时未一直跟在司穹的背后,整个人都浸在他的背影里,空气流动产生的风将他身上的气息尽数吹向她,时未鼻翼翕动,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
很多时候,时未是靠味道来记忆一个人的,而不是脸,因为她有轻微的脸盲症,如果不是长期接触,她很难准确的记住他的容貌,过了也就忘了。
但是一个人不仅仅只是靠脸来识别,世界千千万万人中,总会有长得相似的两个人,而且科技发达的今天,脸这个东西,也是可以粘贴复制的,但是味道却不能。每一个人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可复制。
所以,这熟悉的味道是不可能出错的。
电视台外,被大雨冲刷过后的马路十分干净,公路旁的行道树也被洗得绿油油的,夏天的雨,突然的来,潇洒的走,挥一挥衣袖,变出天边的云彩。
两人并肩而立,时未抬头看他,才发现自己如果努力踮起脚尖才只能达到他喉结的高度。
司穹却在这时突然笑了,他看着前方,留给时未一个精致的侧脸:“你的答案是对的。”
“啊?”时未没听明白。
司穹继续说:“血腥味。”
时未看着他,眼睛动都不动:“你相信我?你不觉得我是回答不出来而胡乱写上去的?”
当时这个答案公布的时候,观众的质疑,评委的失望时未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此刻司穹站在面前认同她的答案,时未很吃惊,同时也很疑惑。
司穹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时未,最后的那盘水果,是我准备的,那血也是我的。”
时未下意识的看向他的手,司穹平淡地说道:“小伤,当时水果刀割了一下,血迹留在刀上,并没有沾染到水果上。”
“那怎么还会有血腥味?”时未不解地问。
司穹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他又说:“当时沾染上血的水果刀被清水清洗过,之后我用它切了你的那一盘水果,还能残留下来的血腥味几乎为零。”
“所以,时未。”他微微躬下身和她平视,“我很好奇,你到底拥有怎样的嗅觉才可以闻得出几乎为零的味道。”
他的眼睛深邃像太空中的黑洞,强大的吸引力牵扯的时未深陷其中。
时未心惊,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想到背后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她沉默了半晌,最后回答道:“司先生,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潜能底线到底在哪儿。
司穹微笑,淡淡道:“时未,这个问题的答案先寄存在你那里,我们,来日方长。”
这句来日方长,直到一周之后,时未才明白过来当时司穹说这话的真正含义。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时未去世研所外面的小饭馆打包了两份冒节子粉,风风火火赶回世研所的时候,发现司穹正在和她的师傅李忍对弈。
时未吓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午饭,林正义师兄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及时将两份热腾腾香喷喷的冒节子粉接了过去。
林正义哎哟一声,可能是被烫到了:“小师妹,饭扫光没了,你快去买一罐回来。”
时未:“……明明上周才买了一罐。”还是用她的钱。
林正义理由充分:“小师妹,你不知道吗?冒节子和饭扫光更配啊。”
林正义催促她:“快点去,客人还等着呢。”
时未:“客人……还有客人?”
季同笑嘻嘻的从林正义身后走出来,对着时未一笑,模仿着林正义的语气说道:“小师妹,麻烦你帮我也带一份冒节子。”
他摸了摸肚子,补充道:“我也需要补充能量。”
时未:“……”
时未去而复返,手里拎了两罐饭扫光和一碗冒节子,路过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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