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便领着大家去安排住处了。
曽迎松的院子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又分了三个居室出来,中间是供迎客和摆放核雕成品的大厅,左厅是核雕室,连着一个耳房存放上好的核桃、桃核、杏核等,核雕室目前只有曽迎松一人使用,因为他门下唯一的弟子弘柒瑾还没有资格进入核雕室,等到弘柒瑾学有所成,有了一定的代表作和资历就可以进入核雕室工作了。
所以,为了方便弘柒瑾工作,曽迎松便将右厅整理出来做了练习室,平时里弘柒瑾训练手艺便是这个里面完成的。
后院也分了两个部分,东边是厨房和餐厅,两室相连,将中间打通,放上一个两米多长的长桌,本来想着日后弟子多,桌子不够用,谁知道这些年能坚持到现在就剩下弘柒瑾了,虽然每年都有人来表明要学习核雕的决心,可是坚持不到三个月,便卷铺盖走了,所以,如今这大长桌只有师徒两人吃饭,显得空旷又寂寞啊。
西边自然是一排卧房,原本也是为弟子准备的,所以房间很多,但是自从上一批过来学习核雕的人走了也有小半年了,这些房间便一直空着没有人住,弘柒瑾平日里也忙着跟着曽迎松学习核雕技术,这些房间便无人打扫了,如今一推开门,迎面来的就是厚厚的一层灰,和扑面而来的霉味儿,江河源跑的最快,但是还是吃了一嘴的灰尘。
弘柒瑾将窗户和门都打开通风,这些房间需要打扫,大家分工明确,男同志打扫屋里,女同志全部跟着弘柒瑾去晒床单和被子,被子和棉絮放在柜子里没用,虽然没有发霉,但是那个味道也是醉人的。
节目组里统共也就两个女同志,陈灯和时未来回跑了三四趟,才将被子全部搬上房顶。
今个天气好,阳光特别棒,弘柒瑾帮着一起搭了架子,又帮忙一起晒,还和她们唠叨:“我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是山上摘核桃去了,你们不知道,我师父他每天就是四点一线,卧室—厨房—核雕室—上山,所以,只要在前三个地方找不到他,他必定就是去山上了。”
时未有心打听,她听江河源说过,这个曽迎松脾气古怪,为人难以相处,这也是导致他门庭冷清的原因之一,所以她问:“小弘,曽迎松老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弘柒瑾闻言笑了一声,重新抱起一床棉絮往铁丝上一铺,铺完拿着棒子掸灰,才慢慢说道:“小姐姐一定是听人说师傅这个脾气古怪吧。”
他笑着解释到:“基本上每一个新来这里的人,都会私底下问我这个问题,区别在于有的人问的委婉含蓄一些,有些人问得直白简单些,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想讨好我师傅。”
“不过,我师父最不喜欢刻意讨好他的人了,你越是想尽法子讨好他,他越不待见你。”弘柒瑾看着时未说,“小姐姐,我呢觉得你挺不错的,就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师父这人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东西,你越真实,越是真性情,越是有什么说什么,他越是喜欢,因为我师父说,他的精力有限,都用在核雕上,没心思再来猜别人的心思了。”
这一点时未深信不疑,因为她自己的师傅李忍也是个性子,喜欢有什么说什么,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他是极其讨厌的,所以,听完弘柒瑾这么一说,时未突然觉得说不定曽迎松并没有外面传闻的这么可怕。
陈灯晒好了被子,也过来打听,不过尽是一些八怪消息:“小弘,这房子我刚才瞧着里里外外也挺大的,后面还带着菜园子,平日里就只有你和你师傅住吗?没有师娘吗?”
弘柒瑾听陈灯说完,表情瞬间就严肃了下来,他将两人拉到一旁,小声说:“两位姐姐以后还是注意一些,千万不要在我师父面前提起师娘,等会儿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也要告知,不然惹了师父不高兴,以师父的性子,很可能将你们赶走,他才不管你们录不录节目呢。”
陈灯哦了一声,时未点点头,都表示记住了。
弘柒瑾说要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便先一步走来,陈灯才一边给棉絮掸灰,一边嘀咕:“时未姐,你说这个曽迎松老师为什么不让人提起他的老婆啊,莫非是因为整日沉迷于核雕无法自拔,冷落了自己的老婆,所以他老婆就跟隔壁村的老王跑了?”
“这事儿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要提及了。”时未说,“我们既然是客,就不要去揣测主人家的隐私了,你呢甭管有多大的好奇心,都要管好了,这是我们作为客人对主人最起码的尊重。”
陈灯瘪瘪嘴:“时未姐,你现在怎么和司先生越来越像了啊?”
“嗯?”时未不明白,问:“哪儿像了?”
以前她倒是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就是结婚多年的夫妻随着彼此融入生活,会越长越有夫妻相。
陈灯假咳嗽了一声,模仿着司穹的语气,说道:“你教训人的样子简直和司先生一模一样嘛。”
***
弘柒瑾果然猜测的没错,曽迎松老师的确是去山上摘核桃了,与其说摘,倒不如说是捡。
曽迎松老师回来的时候,背上背了一大篓子,弘柒瑾连忙上前帮忙,宝贝似的将装核桃的篓子取下来,曽迎松吩咐他:“小心点,把他们拿到屋顶晒一会。”
然后曽迎松便像审视犯人一般,将他们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江河源身上,问:“你是管事儿的?”
突然被大师点名的江河源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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