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终于见大壮起身摇尾巴,兴奋的往外跑去。
没多会儿,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大壮,进去……速度点儿。”声音平稳低沉。
夜色里,他的身形影影绰绰闪入院子。
徐途腾地站起来,挠两下后脖颈的皮肤:“你回来了。”
秦烈关门的手一顿,踟蹰片刻,转回身:“还不睡。”他随便说了句,没看她,直接往房门口走。
徐途跟上:“说了等你。”
秦烈:“有什么话明天说,今天太晚了。”
“才九点。”
“我累了。”
“说几句话不耽误你休息。”
他下意识逃避:“不想听。”
途途有些气,转过来拦住他去路:“你这两天是怎么了,好像一直躲着我。”
秦烈默不作声,在夜色中垂头看了她几秒,刚洗过澡的缘故,她头发蓬起来,显得脸更小,刘海长长,自己剪过一次,齐着眉毛,中间开了道口,向两边不规则地分开,有些傻气,看上去却比来时更乖巧。
瞳仁又黑又亮,鼻头圆润,唇也小小、肉嘟嘟的。
月光下外动人。
秦烈强迫自己别在关注她的改变,从旁边绕过,推开房门。
房间里漆黑,秦烈反手甩上木门,力道不轻不重,门板被什么挡住,又回弹开。
徐途大叫:“好疼!”
秦烈心中一跳,迅速转回身。
途途一只脚迈进门槛,手扒着框子,挤入半个身体。这回她有经验,刚才在他关门以前,敏捷的钻进来。
秦烈抬手按亮廊灯,拉过她肩膀:“碰哪儿了?”
“膝盖夹了下。”徐途不动声色挪进来几步,背靠着墙壁。
他半蹲下身,用手捏住她小腿往上抬了抬,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她膝盖外侧,那处皮肤光滑白皙,屁事没有,纯属瞎咋呼。
秦烈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松口气,向上睨她:“能动?”
“能……吧。”她皱了下鼻:“一动有点疼。”
“哪儿?”他下意识拿拇指肚轻轻蹭过她的皮肤。
“再往左一点儿。”
“这儿?”
“往下。”徐途脸不自觉烧起来。
秦烈神色微凛,用力按了把,撒开手,站起来。
“你是不是没事儿干了,要玩回屋自己玩。”秦烈赶她,声音却格外温和。
徐途后背粘在墙上,有点耍赖的意思:“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聊聊天?”
头顶廊灯柔和昏昧,几只小虫绕着光源飞来飞去。
走廊空间并不大,她昂头看他,眸中吸入无限光彩,熠熠生辉。
秦烈攥了下拳,听见自己问:“聊什么?”
徐途避开目光看向别处,似乎认真想了会儿:“那天在洛坪湖,我说的都是真的。长这么大,那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说、那句话。”她表达的有些笨拙,故意装得淡定:“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
秦烈隐忍着:“没想法。”
徐途一愣:“怎么会没想法?我们已经亲上了,要不是那条狗突然窜出来,也许就……”她声音弱下去:“也许……”
“徐途。”秦烈打断她:“你到底打算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你不是特别讨厌我的话……”徐途心跳如鼓:“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在一起?”
秦烈沉默好一阵:“你今年十九?”
“二十。上个月刚过完生日。”徐途紧忙解释:“就是把秦梓悦弄丢的那天。”
秦烈眼皮低垂,看向角落,想起那晚下了雨,他们去山上找秦梓悦,回来在刘春山家里避雨。她浑身潮湿,瑟瑟发抖,寒冷加恐惧,连续抽了几根烟都没缓过来,他喂她吃一颗槟榔,在廊下待了将近一小时,也说很多话。
她第一次同他聊往事和母亲,生日的事却只字未提。
也是那晚,他把一个执拗又倔强的小身体,认真的记入了心坎儿里。
怦然心动。
徐途小声说:“我早就成年了。”
“不是这个问题。”他不再回忆。
徐途心跳加快,紧紧抿住嘴唇。
安静无声,秦烈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徐途不由离开墙壁,脊背挺得笔直,努力直视着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执着。
她想让秦烈看到她的态度。
走廊统共一米来宽,秦烈往后撤了步,靠在墙壁上。
头顶的碎发遮住他的眉眼,他说:“不太可能。”
“……为什么?”
秦烈咬牙:“我岁数能当你叔了。不合适。”
徐途沉吟片刻,用尽量轻松的口气说话:“你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啦!还不赶紧把握机会?”
秦烈脸色沉了几分,静静看着她:“对你没感觉。”
徐途一滞,双手背在身后,无意识抠着墙壁:“你在说谎。”
“随你怎么想。”
“那你中午为什么去学校?难道不是担心我吗?”
秦烈说:“你想多了。我不放心学生。”
“那以前……”
“别说了。”秦烈沉声打断:“我们不合适。”
一锤定音。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被风吹了下,拍在走廊墙壁上。
秦烈还靠墙站着,晃了晃神,面前已经没有人,最后那句话他脱口而出时就后悔了,他发现,他对她的免疫力,差得超乎想象。
秦烈忍着没追上去,从兜里摸出烟盒,着急抽的时候,才发现卷烟的过程尤其麻烦。
他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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