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呆很久,她们会经常换地方,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会自称是初次下海,以取得更高报酬。
我说我朋友做酒店,并且混的好,又说需要人手,她就很自然的以为我朋友是混社会的,而我则是准备混社会的。
她作为一名经常换地方的小姐,很需要混社会人员的保护,因此她说让我以后多多照顾。
由此可见,她也是一名社会经验很少的小姐。
恰好她遇见了根本没有社会经验的我,鸡同鸭讲,所答非所问,又不自知。
最主要的是,西莞这座城市已经盛名在外,俗话说,百万豪客赴华南,十万失足到西莞。作为失足,她们并不觉得自己多么丢人。
她见我拎箱子辛苦,就道:“你累了吧,箱子给我。”
我坚决摇头,开玩笑,只是拉着箱子在地上滚而已,箱子不重,还是平路。要知道哥在老家那是拉着一板车砖上山呢。
怎么可能让妹子出力呢。
她见我不肯,也不再问,而是从包包里拿出面巾纸,仔细地帮我擦汗。
这个动作我可以接受,华南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别说拉箱子,就是站着不动也是满身汗。
很快我们要上的车到了,是一辆中巴车,破破烂烂,几个凶神恶煞的售票员像催命鬼一样喊着众人上车。
我没所谓,旁边的女孩却有点不高兴,担忧地自言自语,“糟糕了,该不会被卖猪仔吧?”
“卖猪仔?”我扭头问,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车上的男人凶巴巴地朝我们喊,“上不上啊,快点啦!”
女孩就低着头往上走,说道:“哎呀不管了,先上车再看。”
所谓卖猪仔,就是车子到半路赶乘客下车,让另一辆车接收,当然了,需要再交另外一份钱。
后面的事不幸被女孩说中,我们果然被卖了,车子在半道里停下,所有人被赶到另外一部车子,标准乘客25,硬是塞进70多个人,车费还死贵,要一百块。
我很不想上那辆车,可是女孩说,如果不上,这里也不会有别的车经过,难道你想走路去西莞?
我只能说一句,草!乖乖上车。
上了车,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中巴里没有空调,两边开的窗子,有风还好点,可是快上高速时,车上的男人勒令我们全部关窗,不准向外看,谁要偷偷开窗户就地打死。
他说打死,好凶悍的说,按我的脾气很想顶他一句,来打我试试?但毕竟这里是华南,距离家乡三千多公里,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乖乖的低头,跟其他乘客一样,保持沉默。
先前说过,标准25人的车里被塞进70个人,现在又关了窗子,车里面顿时变成蒸炉,七十多号人的热量全部集中,再夹杂着泡面气息臭脚气息火腿肠气息劣质香水味,根本就是要爽上天的节奏。
偏偏这时还有人放屁,还是火车上吃的蒸鸡蛋屁。
立时我就呼吸困难了,可是想到怀里的女孩,又觉得这点苦不算什么。
是的,怀里的女孩,她现在半坐在我的腿上,我则坐在她的行李箱上,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车上没有更多地方了。
起先我们都是站着的,车外的人还在继续往上挤,挤到后面有人说别挤了,后面没地方了。
押车的小黄毛急了,他攀着行李架从上往下看,指着先上车的我们喊道:“你们坐在行李箱上不就有地方了?”
当即就有人表示反对,是一个操着西南口音的小伙,他说妈卖批哦老子箱子坐坏咯。
小黄毛立时就炸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扳手,像野狗般窜过来,看样子是要对那位仁兄当头来一下。
那位仁兄不傻,立即表示服从,很自觉地骑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哎呦我坐就是了。”也幸好他说的快,小黄毛的扳手没来得及砸下来,瞪着鱼眼珠子气鼓鼓的,紧跟着扫视四周,凡是被他目光扫射到的人就像中了邪术一样全部坐下,不管屁股下面是座位还是行李。
第2章英雄救美
其实当小黄毛掏出扳手指着那位仁兄时候我是愤怒的,我无法理解小黄毛的行为,他是什么身份?一个押车的而已,替乘客们服务的,按照书本上的知识乘客就是上帝,他应该低声下气地跟乘客们好好解释,这直接亮出扳手要砸人的行为,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这是土匪还是售票员?
我这里还没想明白,女孩就一把将我按到行李箱上,自己也麻溜地坐在我的腿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和难为情。
小黄毛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晃着手里的扳手吼道,“老子警告你们,老老实实坐车,叫你们怎样你们就怎样,不要自讨苦吃。”
经他这么一恐吓,车内空间果然大了许多,后面的猪仔也顺利装车。
车子启动以后,再想站起来就不可能了,下面已经没有落脚之地。
女孩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觉得难为情,毕竟,我是个刚刚年满十八的精壮大小伙。我在想,如果另一个箱子不放到行李架上或许就好了,最起码她不会坐我腿上。
最开始我还蛮紧张,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然这车上众目睽睽之下,我要有点不合适的反应,那就出糗了。想着就闭眼,默背《白毛女》歌词: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但问题是,小伙我绝对是个好小伙,但车却不正经,这一路上非是要摇摇晃晃,颠颠耸耸,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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