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从小雪家出来,见时间还早,今天地里又没什么活,想想还是去梅红家看看,这娘们自从两人几天前睡过之后,就不怎么理人了,但在村委会上,她还是鼎力支持他当这个村长的,所以光凭这一点,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梅红,心里分明是有他的。
于是他便往她家走去。
但经过二溜家门口时,却被二溜给拉了个正着,“师父,今天该教我写两字吧!”,说着,二
溜把他往家里扯。
“这——”大根本来要去看梅红的,却被二溜给拉进了院子。
“妈,看茶,我师父来了。”二溜叫了起来。
“谁呀?”二溜的妈,董秀玉从里屋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见她一身青布衣服,肩上头各打着一个补丁,看样子,日子过得苦啊,但模样却清秀,几缕流海下,是一张有些清瘦但风韵不减的脸,眼睛、鼻子、嘴巴统统不大也不小,很适中的那种,这些五官单独拿出来就平平无奇,但整在一起,就有些特别的味道了,另有一番姿色,只是脸色有些偏黄,应该是生活困难,营养不良所致,大根一看就觉得她很可怜,是啊,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儿子,这么多年,不客易啊!
她跟芙蓉不一样,芙蓉是寡妇,没人敢娶芙蓉,倒是真的,可是这秀玉,模样也不错,老公只是跑路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改嫁呢?这对大根来说,是个迷,有机会得问问她。
秀玉已经看到了大根,一愣,“哦,你怎么到我家来了?”,她似乎不欢迎大根的到来。
“秀玉嫂子,好。”大根忙向她问好。
“妈,这就是我师父”二溜高兴地说。
“你说什么?他是你的师父?”秀玉一愣,接着把二溜拉到一旁。
“我说,二溜啊,他一个傻乎乎的,能当你师父吗?你可别学傻,妈我这后半辈子可指着你了”秀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小,距离也不远,竟传到了大根的耳朵里,在秀玉看来,他大根真是傻子,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也不避讳他。
大根只是傻呵呵地笑着,无所谓,人家说他傻,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习惯了,哪天人家不说他傻,他还反倒有点不习惯呢,而且他这傻相还容易迷惑人,特别是对手,容易轻视他,他以傻为傲。
“妈,那你说,我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二溜就问。
“你?”
“对。”
“你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原来叫你做事,你就知道玩,经常跟人家打架,还偷人家东西,老是不听妈的话,让妈生气,这几天你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妈叫你做的事,你都很认真地做了,有时还抢着活干,儿子,你变了,你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妈高兴啊!”说着,秀玉高兴地流下了热泪,儿子终于懂事,她这么多年再苦再累都值了。
“可你知道是谁的功劳吗?”
“谁?”秀玉小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呶,就是在你看来傻乎乎的那个,嗯,他现在还在傻笑,笑得很可爱,很天真。”二溜用嘴呶向正在傻笑的大根。
秀玉顺着他的眼睛看去,“你说的是大根。”
“对啊,他就是我师父,除了你,他是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
“什么?”秀玉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着,手伸过去,手背放在二溜的脑门上,“儿啊,你有没有发烧了,说糊话了。”
“那你的手正摸到我的脑门,你说我有没有发烧啊!”
秀玉摸了,又用手心,摸了他的脑门,又摸自己的脑门,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该信了吧!”
“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糊涂?人家都当村长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这傻大根当村长了?”秀玉目瞪口呆,也难怪两耳不闻外面的事,又不跟人打交道的秀玉,消息闭塞,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这事啊,全村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真有这事,嘿嘿,奇了怪了。”
“你不信?”
“这跟天方夜谭一样,儿啊,你不要逗我玩了,你赶紧把他带出去,妈还要干活呢。”秀玉竟下了逐客令。
二溜急了,“妈,人家好不容易把师父领家来,你却要赶人家走,我不干。”
“臭小子,你又不听话了吧!”秀玉气上心头,“这才刚好了几天,你又要学坏了,你不赶是吧?”
“对,我不赶,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赶我师傅走。”二溜大声道。
大根依然傻呵呵地,他倒要看看,这个秀玉嫂子,要把他当傻子,当到什么时候。
“好,你本事了,你不赶,我赶。”说着,秀玉跑进了大厅,很快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扫把,一下子奔到了大根的面前,扫把举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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