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另一种吃法,就是拿荷叶把鱼包住,外面再用黄泥裹住,像烤地瓜那样埋在火炭里,这样焖出来的鱼,比直接用火烤的更鲜嫩,鱼汁都带有荷香味,一点都不腥。”
听着这些描述,刚刚还是超级美味的地瓜,程林森顿时觉得味如嚼蜡了,突然好想吃烤鱼和焖鱼!现在把烤鱼焖鱼说得那么好吃,还让不让人好好啃地瓜了?!
他看向望玉川,她也看过来,还眨眨眼,手里的草穗一晃一晃,就好像眼前有只猫一样,被晃动着的草穗逗得扑来扑去,可却始终扑不到让它抓心挠肺的草穗。
两人面对面坐着,程林森怎么瞅着眼前的情形,好像……她在逗那只无形中的猫,难道是他不成?不不,她只不过是在随便晃一根草而已,一定是他想太多了!他才不是会被人逗弄的蠢猫!
这么想着,他呲牙咧嘴凶狠地瞪一眼望玉川,警告意味十足,你最好看清楚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被瞪了的望玉川,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捂住嘴,掩饰一下控制不住的笑容,对已经到炸毛临界点的人说:“吃饱没?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程林森把手上最后一块地瓜塞进嘴里,站起来到河边把手洗干净了,才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我吃饱了,要睡觉,还不快点带我回去。”
“你是猪啊?吃饱就睡!”小余嘲笑他。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上前去要来教训这小鬼头,结果小鬼头身手还挺灵敏的,扭身躲开后就撒腿往前跑去,钻进林子里就不见人影了。
虽然他很想教训这小屁孩,但是在可控范围内拍两巴掌屁|股,不至于想对一个小孩子下什么毒手,这个时候见小余钻进林子里不见了,心里有几分忐忑,回头问跟在身后的望玉川:“你弟弟不见了没关系吗?万一发生个什么意外的……”
望玉川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没事,他对这里比谁都熟,过一会他就会回家了。”
程林森不太习惯山村人家这种对自家孩子放养的态度,总觉得现在夜深,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山里乱跑,非常地不安全,“还是赶紧把他找回来比较好吧。”
“真的不用担心他。”望玉川觉得程林森的担忧完全是没必要的。
“那可是你亲弟,你就这么放得下心啊?”程林森神色复杂,看向她的眼神隐约中还有一点排斥和反感,似乎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并对她不去找小余的行为抱有强烈的不满,两人这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她捏着手指放到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哨声。
然后就听到山坡上传来小余的呼叫声,“姐姐,我在这里,你们走路太慢,我先回去了。”
她朝程林森侧下头,看吧,都说不会有事的。
程林森呼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莫名有点忧伤,“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次我大哥带我出去玩,他把我丢在路边不管,那时我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站在那里就知道哭,还被一个人贩子给抱走了。”
望玉川走在前面带路,听着他说起自己的故事,只是说一半就停住了,她便顺着问一句:“后来呢?”
故事的后半段继续:“人贩子车站被人看出来不对劲,报警把他抓起来了,我运气还算不错。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看到我回家后,我大哥脸色那个难看啊。”
“他吓坏了?”
程林森嗤笑道:“呵呵,是啊,他做梦都没想到我这样都能被找回来吧。”
望玉川停下脚步,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你们兄弟俩有仇?”
“那倒没有,只不过嘛,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多都跟饿狼一样,为了争一块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是亲兄弟都会争得头破血流,何况我和我大哥还不是一个妈生的,他觉得家里所有东西都归他和他死去的妈两人所有,而我和我妈在家里就会对他产生威胁,会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抢走,所以才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总之就是手足内斗,你们单纯的山里人是不会懂的。”
程林森说得跟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其实不然,这都是他长年在程家的压抑生活,沉重得就像一块秤砣挂在他的脖子上,片刻不得舒畅的喘息。
反倒是这次争斗失败,被赶到这山里来,这几天虽然因为进山累得身体很困乏,内心却是放松安宁的,因为终于能远离那个腥风血雨的圈子了,哪怕他知道不久后还会再回去,但那也是不得不完成支教任务后的事了。
他也不怕说出这些话,会被这个可能是大哥的探子——望玉川,向大哥打报告,反正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望玉川丢掉手里的草穗,拍拍手,说道:“谁说我不懂,村里也有些兄弟因为田地纷争闹不和的,人都是一个样,都想自己能多得一点好处,多了一点就想要更多,永远嫌不够,而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别人都是错的。”
她这话说得,全世界没一个好人似的,通常说这种话的人都是愤世嫉俗的分子,可是她却没有那种愤懑的情绪,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程林森很好奇,这个望玉川到底是什么人,像是普通的村姑一样生活在山村里,可言谈举止又有点异于普通的村姑,整个人就透着一股神秘感。
作者有话要说: 文开的时间不太对,早了点,需要控制下更新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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