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御医见郁香琴急得香汗淋漓,摇了摇头,说道:“夫人,请近前一步说话。。kan。”
郁香琴闻言跟随薛御医的身后去到窗边,薛御医抬手摸了摸胡须,叹道:“林二公子他,此生恐怕无法再娶妻生子了。”
“你说什么?!”郁香琴忍不住一声怒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薛御医垂头小声道:“他丧失了男性功能。”
“怎么可能?他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这话从何说起?”郁香琴气得珠钗乱颤,牙齿也跟着颤抖起来,一双秀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之中。
昨天夜里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都还在宜春楼里与那头牌花魁幽会芙蓉帐暖么?怎么今日却说了这样的话娿?
薛御医叹道:“许是微臣医术不精,微臣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你都没有办法?你不是御医院的院判吗?倘若你都没有办法,我又上哪里再去找人医治?”
这不是要她的命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有人告诉她,她的儿子变成太监了,这让她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床榻上的林瑾玟在听见郁香琴这句话时,他趔趄地翻身下了床,一把拧住薛御医的衣襟怒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没有办法?你是说我永远都无法人道了么?”
薛御医眼皮狂跳:“林二公子……您……”
林瑾玟抬起手掌准备掌掴薛御医:“你是在御医院混吃骗喝么?怎么连这点小毛病都看不好?回头我定要禀告皇上,告你欺君之罪!”
薛御医连忙摆手道:“二公子,您莫要动怒,千万不要告微臣的罪,你那隐疾是真不好治啊……”
林瑾玟气怒,抬手便朝薛御医打了过去,却在中途被郁香琴拦住了他的手:“玟儿,你疯了么?这般地嚣张,连御医院的院判你都敢打?”
这个儿子真是不争气,他本来就是庶出之子,还不学好,这可怎么得了?
郁香琴一把推开林瑾玟,转身问道薛御医:“薛御医,你行医多年,可曾介绍一些大夫给我,你要知道,玟儿可是我的命啊!”
薛御医抬手抹干了额头上得冷汗,抬眉说道:“听说邪医云思辰来了南临,夫人可以去找他试试。”
“云思辰?”郁香琴虽是妇道人家,却也听过邪医的名号:“听说他为人乖张,不是什么人都肯治的啊。”
薛御医点头道:“这就只能看夫人的能力,微臣实属无奈,告退了。”
郁香琴见状连忙上前给薛御医塞了好些银两,说道:“薛御医,您一直为我们林府探病,还希望今日之事您不要四处声张,这可是要他的命啊!”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有哪家的女子肯嫁玟儿为妻?
“微臣知晓,微臣告退了。”薛御医点了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待薛御医一走,郁香琴转身便朝林瑾玟扇了一个巴掌:“给我跪下!”
林瑾玟捂住被打伤的脸,委屈的撅着头:“娘,孩儿都成这样了,您还让孩儿跪?”
郁香琴气得提起裙子就朝林瑾玟踢了一脚:“你还跟娘犟,倘若不是你四处寻花问柳,会有今日这结果么?”
林瑾玟被踢的腿一颤终是跪了下去,他愤恨道:“哪里是去外面寻花问柳了,是那个后院儿的小贱人林瑾瑜,一定是她坑害我……”
“你说什么?”郁香琴一听抬脚又踢了一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林瑾瑜那个贱人是你的妹妹,你的亲妹妹!你这个畜生,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
她虽恨透了那个小贱人,但是,lún_lǐ纲常她还是知道的。
林瑾玟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喊道:“她根本就不是爹的种,她是兰汐芝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种!”
郁香琴本是在踢林瑾玟,此言一出,她倏地一下顿住了动作:“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小贱人是野种?你怎么知道的?”
“玲儿听爹说的。”
郁香琴乌眸流转,转回身便出门命人去将林瑾玲找来。
林瑾玲一进了屋便见林瑾玟一脸肿胀地跪在地上,她拿眼色问林瑾玟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瑾玟一脸地哀怨,自己不能人道之事再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了。那样跟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玲儿,林瑾瑜不是老爷亲生女儿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闻言,林瑾玲盯着林瑾玟,眸中全是怨怪的神色,林瑾玟只偏头不理睬她,隔了一会儿,林瑾玲抬眸对着郁香琴说道:“娘,这么些年来,你们都被骗了,林瑾瑜她根本就不是爹的女儿。”
事已至此,她只能一口咬定林瑾瑜不是爹的女儿了,看娘气成这个样子,林瑾玟定是出了什么事,若是让娘知道她全是在瞎胡诌,她一定会被娘活活打死的。
郁香琴闻言,瞳孔一缩,呼吸也提了上来。
“娘,事情是这样的……”随后,林瑾玲将上次对林瑾玟的那番说辞又对郁香琴说了一遍,末了,跟了一句:“既然她都是个野种了,哥哥想要怎样又如何呢?被人抓住了,别人只会说她勾引哥哥。再说了,你的喉咙不也是她害的么?”
郁香琴弯眉抬高尖声问道:“这是你的主意?”
林瑾玲垂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先回房吧。”郁香琴眼眸眨了眨,没有再发脾气了,林瑾瑜不是老爷亲生女儿一事,她应该好好去查一下了。
林瑾玲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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