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的脑袋,一不小心就会把顾昕踢到另一边。李尧又一手抱着顾昕的大腿一手捏着李皖的耳垂。李皖睡得还算规矩,但他的衣服披在李芙的身上,自己冻得蜷缩成一团。
荣成爬上小丘,瞪着眼研究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姿势,内心里还感叹了一下他们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一直熟睡,尤其是李尧,呼噜声还不小。
但荣成作为老师的尊严怎么可能容置疑,他再一声大喝,直把顾昕吓得惊醒了过来,其余几个人也不敢再贪睡,都揉着眼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默默的跪好。
胡闹了一晚上,又加睡在野外,李芙和李蓉都冻得发抖,她们俩的身上分别罩着李皖和石芸的外衫。
荣成看着他们六个都是一副可怜相,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们似的,尤其顾昕还偷偷鼓励了李芙一句“忍忍就过去了”,他又想发脾气又想笑,训斥的话刚到嘴边,
“阿嚏!”李蓉的肩膀晃了一下,把荣成的话悉数吓了回去。
顾昕瞧见这样,忙说,“老师,您也惩戒到了,我们也知道错了,您看,两位公主玉体像是有碍,待会又有课,就容许两位公主先回去吧,我们几个跪在这。”
李皖、李尧和石芸都应声。
荣成重义,看他们几个人这种情况下还知道照顾彼此,也不存心和这些年轻人斗气,摆摆手,警告了他们不要再犯,就放了他们一马。
六个人这才搀着扶着下了山,他们也没回房,直接就奔着课堂里去了。
石芸担心李蓉,没开课前就和顾昕去给姐妹两个人打热水了。
李芙和李蓉两个人趴在桌子上,俱是浑身脱力,无精打采。李尧蹲在李芙的边上,拿手掌给她俩测着体温。
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走过来,李蓉老远瞧见他那浑身夸张的紫色就转过了头,她这辈子的对头来了。
这人叫严宇,是现在禁军大统领严钊的儿子。他们严家原是个书香门第,虽说算不上清廉,但好歹不算出格。自从这个严钊弃文从武之后,倒也算是干出了不少成绩,荣宠也算是当朝之最。
严宇蒙着父亲的恩,在中秋晚宴上和这几个皇子碰过面。他一眼就看中了李蓉,无所不用其极的讨李蓉欢心。可马屁总拍在马蹄子上,李蓉不仅一点也不感动,还对他戒心愈加浓重,什么事都离着他远远的。
可严宇就像是张狗皮膏药,粘人的很。
严宇先是和李皖李尧行了个礼,又满脸谄媚的凑近李蓉,小声说了句,“公主殿下。”
李蓉故意不答话。
严宇被她冷落惯了,不以为意,又向李芙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了,不是刚在礼部上任吗?”李芙觉得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她记着严宇是去年参加的科举,早从书院走了才是,也是这样她才带着李蓉一起来书院的。
“我自请来书院继续修习学问,前些日子就辞了官。”严宇有双吊梢眼,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听闻两位公主也来了书院,特来请个安。”
李蓉做了个想吐的表情,她最知道这人有多虚伪,脸皱在一起,想让李芙赶快把他赶走。
“哦。”李芙看到李蓉投过来的眼神,敷衍道,“在书院里不兴这些个礼,你忙你的事吧。”
严宇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蓉,笑道,“公主说的是,来日方长。”
“你哪句要跟他来日方长了,自作多情。”李蓉看他走了之后才抬起头。
“你总不搭理人家也不是个事啊。”李皖说道,“他总是热脸贴你冷屁股,也怪可怜的了。”
“皖哥哥你就是心太软,你知不知道他是属狐狸的,看我的时候总恨不得把我吞到肚子里去。”
“你又不是属兔子的,”李芙摇摇头,“人家和你客气,总该回一个礼的。”
李蓉知道李芙站李皖那边,两只手堵住耳朵,“不听不听。”
“你们逼她也没有用啊,我看着那个严宇也觉得不自在,”李尧倒和李蓉一个观点,“我听说他为人暴戾的很,曾经徒手掐死过一只猎鹰呢。”
“又从哪个不靠谱的小太监那听来的?”
李蓉连点了好几下头,“他肯定是能做这种事的人!”
“你们说什么呢,”石芸拿了个暖手炉,交进李蓉的手里。李蓉觉着暖和,就要贴到脸上,石芸忙把手隔在中间,“太热了,待会再弄。”
李皖心里另有一番考虑,语重心长道,“他爹终归是禁军统领,你对他有礼些有益无害。”
“呵,”李蓉不屑道,“我再对他好点,他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呢。”
李芙叹了口气,主动让出位置,坐到顾昕的边上,补了一句,“人家那也是无心之失,你不要总是揪着一件事不放。”
李蓉捧着小暖炉,假装没听到。
“什么事?”石芸问道。
“就是禁军统领的公子,他有次游园迷了路,跟着蓉儿进了内宫,蓉儿偏偏说人家是有意轻薄他。”李皖答,“人家好歹是个世家出身,怎么可能存着那样龌龊的心思呢。”
“那是你没看到他那样子!”李蓉因为这事总被李皖说小题大作,连李芙都不大信她,提起来就觉得委屈。
“你们说的是那个严宇?”顾昕给李芙斟上热水,“他不是做官做得好好的吗,怎么回来了?”
“说是要继续修习。”李尧做了个鬼脸,“还有学习没够的人。”
“我爹就看不上他,说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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