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有余热。
翠浓暧昧地笑着,“驸马他刚刚走。”
麦芒......被手下公开嘲笑了,怎么破?
麦芒:“我,他,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翠浓边伺候麦芒起身,边回道:“驸马昨儿就派人传回了消息,今早城里一安定,我们就过来接您了。”
麦芒:“城里已经安定了?叛军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驸马真厉害,率领御林军,一下子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翠浓语气里的推崇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麦芒......率领御林军?!他明明就只干了一件事,掳走自己。
翠浓还陶醉着,“驸马骑在马上的样子太帅了,仿佛就像回到了五年前,驸马得胜还朝,城门口上万人候着,就为了看驸马一眼。公主那时候也带着奴婢一块儿溜出宫去瞧了呢,没想到后来......”
“公主,奴婢失言。”翠浓说着,突然跪在了地上。
麦芒无奈,又来,“没事儿,起来吧。”倒是如果......
如果真是霍浔指挥的话,那她的公主之位还真有点悬。一个国家,还需要让一个断了腿的将军指挥,麦芒把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悬啊!
这之后的一件事更是让麦芒确定了,朝廷绝对有问题。
麦芒:“继续说,外面还说些什么。”
翠浓低头,小心道:“还说公主无才无能,不会作诗也不会品诗,为人还,还狂傲自大。”
“砰擦!”
一盏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看着被吓得面色发白的翠浓,麦芒深感愧疚,她也控制不了自己抽风的手啊,只能努力让它拐了个弯,不把茶盏摔在人身上。
麦芒的声音里满是抑制的怒气,“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她怕自己一个收不住,她们就受害了。
“是。”
独处的时候,不对着人,麦芒的身子就明显听话了许多,整个一“人来疯”。麦芒摊坐在椅子上,嘴角不由勾起了自嘲的弧度。叛军来袭,还能让这样无聊的流言传得满京城飞,这个国家的百姓,尤其是官宦之家,也是闲得可怕。
门外又响起了声儿,“公主。”
麦芒烦躁,“不见,今儿谁也不见。”
翠浓不敢进来,只得在外面接着禀告道:“公主,陛下担心您的身体,特意派了太医来看。”
“不看,我自己的身体......”说到这儿,麦芒一愣,大仙说自己只有五年的寿命,是不是说明这具身体里有什么隐患,若是能调理得当的话,是不是就能多活会儿了?思及此,麦芒改口道,“进来。”
不薄的丝帕盖在手腕处,太医的手指轻轻搭在丝帕上。
麦芒不禁怀疑,这能号着脉吗?
太医手指点了一会儿后,收回手指,皱起眉头,似乎是在思索。
麦芒欣喜:是吧,有隐患吧。调理好的话,嘿嘿嘿。
“公主这。”
麦芒期待地看着他。
“这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有些受惊,我开几副安神的药便好。”
麦芒......庸医!绝对的庸医,刚经历过叛军攻击的娇气公主能不受惊吗!开个安神的药,还用得着装模作样把脉嘛,重点是,你还皱什么眉头啊!
太医可能是麦芒愤怒的眼神盯得有点心头发麻,又补了句:“公主不用担忧,最要紧的是要放宽心态。”
放宽心态?我还剩四年零十一个月,也就是一千七百九十五天活了,怎么放宽心态啊。算了,公主之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首要任务是刷褚渊的好感度。
“翠浓,你把褚管家喊过来。”
☆、不耻下爱(10)
麦芒一拍桌子,不是冲着褚渊的。
“刘掌柜,你这盈利缩水缩的也太多了吧!”
昨日,她命翠浓喊褚管家过来,本想着努力刷好感度。可褚渊是带着账本来的,麦芒只得先听他汇报工作,这一听,诶哟喂,真是不得了。
一个月过去,不说绝大部分店铺盈利额都缩水了,其中某几个店铺更是很有默契地盈利额直降逼零,以最大的金银首饰店铺刘掌柜为首。
“公主,前几天,这叛军入侵,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啊。”刘掌柜摊手无奈道。
“叛军入侵?”麦芒横他一眼,“他们是砸你店铺还是抢你首饰了啊!”——麦芒超级想拿茶盏砸他,蛀虫,还蛀她家的梁!只是,她现在身体的控制权还不完全,只能先放放狠话了。
刘掌柜苦着张脸,哭丧道:“公主,叛军虽然没有直接破坏店铺,但他们大大地影响了店里的生意啊。叛军侵城,谁还有心思买首饰啊。”
麦芒心中不屑,叛军入侵,你倒还有心思贪。“叛军入侵也就前几天的事儿,对生意有影响,也是对下个月的影响。没有直接财产损失,你倒好意思交......”麦芒愣住,看向褚渊,问,“多少两来着?”
一直在旁边当根木头的褚渊,道:“五十八两。”说完,又继续安静地当根木头去了。
麦芒积蓄一口气,继续骂:“五十八两!能干什么,连店里一根钗毛都买不了,你倒好意思交。”
麦芒本意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可这刘掌柜素往在公主的宽容大度下滑头惯了,心里又不甘心上回吃的闷亏,竟然还反驳,“公主,您可不要小看这五十八两,它可够一个四口之家的平民生活一个月呢。”
麦芒......气炸!自从她当这公主一个月以来,还没人敢跟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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