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既然这两个人那么能聊,她不打扰了。
寻青止说:“她说亏欠我太多,想请我吃碗面报答一下。”
南絮:“那你们挺熟的。”
寻青止:“说的过去。”
南絮:“安知应该挺喜欢你……这位朋友的。”
寻青止:“盛情难却。”
陆安知的内心:此人不可理喻!简直一派胡言!
“服务员,结账!!”安知扬手喊道。
“来了来了。”
“咱们换个地方结账。”
安知去结账,时间长达十五分钟,寻青止怀疑她,是不是结账的时候顺便跟服务员唠起了人生理想与正义?
她慢吞吞地回来的时候,南絮已经走了。
寻青止:“你是故……”
安知:“顾顾顾!顾什么顾?你打算提多少次顾奇林?我不听!”
寻青止怔了须臾,说:“我想说,你是故意拖那么长时间的吧?”
“……”
“只是听到顾字,你就受不了了?”
安知干干一笑,道:“知道受不了,那你还提……”
“我没有想到——”他神色颇平静,道:“你那么经不住考验。”
“……要不你再考验一次?”
“不自寻烦恼了。”
安知看着他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面馆大门,于是她悻悻地跟上去。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跟他之间的情况,其实……”
“大致情况我知道一点,但详情我没兴趣了解。”他目光望着前方,步伐缓慢。
安知跟在他旁侧,一边小碎步跟着他,一边只顾着看着他说话,“每个人都经历过那么一点难以启齿的历史,历史是无法磨灭的。”
“所以你铭刻于心?”
“也没有这么……”
“我整个人坐在你面前,还不能完全占据你的思绪?”
“……”
寻青止若无其事地说起情话来,简直苏到飞起。
安知只好提醒他,“本来占据了的,只不过名字是你自己主动提起来,毕竟是旧情人……”他毫无预警地看过来,目光沉且淡,吓得她差点儿就腿软了,无辜道:“讲道理好不好……”
寻青止一笑,伸手过来牵住了她。
都是成年人,都见识过所谓爱恨交织的基本形态,可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却是各自都不知所措。
安知见他忽然沉默,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究竟亏欠了我多少。”
“……哪有亏欠你啊。”
他稍微一想,说:“你这种行为,俗称忘恩负义。”
不就是……他以前经常送自己回家,住院的时候经常给自己带东西,出差丢钱包他雪中送炭……
这恩情总结起来,感觉还不清了。
他补充道:“现如今我整个人都给了你,你打算怎么偿还?”
安知懵了一下,道:“寻青止,我觉得你当中医真是屈才了。”
“我以前是个无趣的人,生活规规矩矩,自从认识了你——”他笑望她,温柔的眼神已经泄露了答案,“原来我可以这么,恶劣。”
安知:“……”
“你说这算不算近墨者黑?”
安知没空回应,她在回血……
寻青止:“少看小黄漫,多反思自己。”
安知:“这跟近墨者黑有什么关系?”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帮她把凌乱的长发拨弄整齐,随意道:“我这恶劣算一个特色,只属于你,还望细心感受。”
“你有心了!”
“来点菊花茶降火?”
“……”
安知抬头望天,惊觉眼前人,竟是恶人……
周一早上,陆安知坐在办公位置上一直犯困,盯着电脑屏幕,感觉可以把眼球给盯凸出来,je同样困的不行,午休的时候靠过来,搂着安知,有气无力道:“安知,我觉得我不行了。”
安知脑袋一歪,枕在她肩上,说:“我也差不多了。”
昨晚陆安知失眠了,直到凌晨四点左右才睡着的,今天早晨7点30分闹钟响的时候,得亏她坚忍不拔,职业操守的根基稳固。
至于失眠原因,追根究底,就是寻青止。
回过头来想想,那时候之所以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整个过程称之为草率两个字也不为过,总结起来她怀疑自己根本就是被色/欲迷了眼。
色心大起之时,就是节操最薄弱之时,于是就被轻松地攻克了。
她不算真正地谈过恋爱,也不曾将就过谁,那时候面对寻青止不算表白的提议,她竟然有些动摇。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那天出了面馆之后,他靠坐在路边的铁栏杆上,微俯着身,碎发垂在额角,俊雅的眉眼是一如往常的沉静,他说:“我们,好好在一起。”说这话时,眼底隐匿着丝丝柔笑,以及紧张。
她想了想,问:“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
寻青止骨节分明的长指交握着,双肘搁在膝盖上,幽深的黑眸看着她,非常认真道:“我确实有几个瞬间产生过想跟你在一起的想法,我不想错过,你呢?”
当时心里的期许在叫嚣,致使自己点头了。
jess所困的表情,于是默默过来,说:“我似乎听到了那颗金钱树在哭泣的声音。”
安知登时一愣,看向自己眼前的这颗金钱树,果然盆底已经冒了一滩水出来,于是赶紧将喷水壶收起来。
je问:“想什么这么入神?”
安知答:“吾日三省吾身,没事少看小黄漫,多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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