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临别后花园时去紫藤居看了金凤翠凤,两位夫人见到他很高兴,想抱着他求欢。他实在无力一对,只得说有要务在身,只是回家路过马上就得走。金凤翠凤倒也通情达理,抱着他亲了亲就放他离开。
路过落红居,张随风想起蓝若紫的神秘失踪肯定和十三姨的妹妹有关,狠狠心,也不进去看她。正好碰到红丫,红丫说十三姨的妹妹病了,卧床已经两天了,叫他进去看看。张随风硬着心不进去。
红丫扑通一声跪倒在张随风面前,说:“十三姨的妹妹天天都在想你,饭都一天没有吃了,你不去看她。她会死的,我怎么向十三姨交代?”
张随风见红丫说的可怜,跟着她进去。妹妹躺在床上明显消瘦了,更是哀怨动人。妹妹见到张随风进来,眼睛也亮了,脸上突然有了光彩。“好人儿,我想死你了。”妹妹抱住他就哭。
“你把蓝若紫弄到哪里去了?”张随风问。
妹妹哭得更凄惨了,她说这些天张随风冷落了她,她和二姨娘把蓝若紫卖到了一品香。可是自从把蓝若紫卖了以后,她天天做恶梦,梦见蓝若紫上吊死了,穿着白衣白裙来向她索命。
“你简直蛇蝎心肠,蓝若紫这么善良,你却把她卖到了青楼。”张随风恨不得把妹妹掐死。
“张郎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吃醋的。”妹妹悔恨不及,“你快去一品香把十七姨接回来吧。”
张随风见妹妹形容憔悴,几天之内人瘦了一半,也不再责怪她,问清了一品香的地址,赶紧去接十七姨。妹妹叫红丫拿来一包银子,叫张随风去赎人。张随风没有要妹妹的银子。
张随风回到张府,已经黄昏了。
花艳娟见他回来,两个眼睛都亮了,殷勤地问来问去,还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温了一小银壶的老酒。张随风叫来娇凤,三个人吃吃说说。都是花艳娟说的多,张随风和娇凤大多时候只顾吃饭。花艳娟见张随风心情不好,问他有什么事。张随风把十七姨被卖到一品香的事告诉了她。
花艳娟说,一品香可不是好惹的地方,杭州知府的儿子半边脸在那里有一脚。十七姨卖进去容易,赎出来难啊。张随风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晚上的一品香灯红酒艳,脂粉味儿飘得半个大街都香。一品香是杭城最有名的青楼,有江南花魁“赛西施”,有杭城七仙女,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才艺超群,惹得多少江南才子流连忘返。端得是日日笙歌,夜夜买醉,温柔乡里多少迷醉客。
天下男人只道女人那个温柔物美妙,却不曾想到这个温柔物也是杀人刀,有多少男人耗尽万贯家财,抽干自己精血,发疯的发疯,跳河的跳河,病死的病死,都做了他乡孤魂野鬼。
一品香里来了两个美艳女子,顿时引发了轰动。从来只有男人逛青楼,没见女人来玩乐。不仅一品香的管事觉得新奇,连里面的男客人也觉得稀罕。
管事是个花枝招展的妇人,还有些风韵,年轻是一定是个风情的货色。
张随风把一个银元宝放在她手里说:“把新来的姑娘都给我叫来,我要好好挑一个玩玩。如果少了一个,我要你脑袋。”
从来没有人敢在一品香说大话,管事的妇人不由仔细看了看张随风,暗忖她的来头,就是没有印象。不管怎么说,一定是个有钱的主,手里的银元宝是货真价实的。管事的妇人笑了一下,转身去叫人。
不一会儿,来了七八个姑娘,可能刚刚做事还有些羞羞答答的,也不敢抬眼看张随风。只有一个特风情的,一进来就媚眼生光,勾人魂魄。当看到叫人的是个丫鬟时,不由启齿一笑。张随风只觉心中一荡,那个姑娘的笑抓住了他的心。
七八个姑娘中没有蓝若紫,张随风有些失望。他问管事的妇人,五天前送来的那个姑娘去哪里了。管事的妇人说被一个富家公子赎身带去了。张随风问富家公子姓名,家住何方,妇人却一概不知。
张随风也无心看姑娘了,怏怏地出了一品香。花艳娟怀疑管事的觊觎蓝若紫美貌把她藏起来了。张随风觉得有些道理,回到张府换上公子哥的衣裳重新回到一品香打探。
这一次,张随风直奔主题,叫来刚才那个勾人的姑娘。姑娘见张随风风情倜傥,容貌神俊,煞是喜欢。一进房间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姑娘的花名叫月容容,端的是花容月貌,也没辱这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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