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吃着冰糖葫芦。
水风:“……”这就叫做得意忘形。
午后阳光撒在身上特别地温暖,青石长街上女师傅和小徒弟走在一起,身影被拉得好长。
在程府做客,自然不能像在静航观里那样自由。无论怎么说,他和师傅都是出家人。所以府里送的晚饭虽然丰富,但多少素菜。正在长身体的水风到了夜里肚子便空了。
他嘴唇一闭,手摸着肚子,脸色不太好看。
山月正闭着眼睛养精聚神,突然没听见水风念道咒的声音,睁眼瞧着他道:“水风,怎么不念了?”
灯烛之火微亮,按照规矩也只点了几只蜡烛,昏黄的烛火下,水风脸上的神情并不明显。
水风捂住肚子,不太好意思说。山月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难得地主动地念起了安抚亡灵的道咒。
水风庆幸的同时,也发现自己饿得不行。他尴尬地看着肚子,纠结该不该告诉师傅。
咕噜咕噜。
一片声音。
水风有点傻眼,山月住口,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还没有发现。小庆幸后,水风的肚子又继续唱起了空城计。
山月这下明白了,笑声悠扬。水风红了脸。
山月说:“晚饭没吃饱?”
水风害羞地点头。
山月摸着下巴,“也是,晚膳都是素菜。”她从旁边一翻,翻出一个纸包。
水风看着她,不太明白。
山月解开草绳,打开纸包,里面赫然装着两只鸡腿。水风吞吞口水,眼角落在上面多移不开。
山月拿了一只给他,说:“今天下午买的,本来还想留着晚上打牙祭,便宜你小子了。”
水风拿着鸡腿,说:“谢谢师傅了。”
山月笑了一下,看着小弟子狼吞虎咽地解决了鸡腿。眼睛还落在纸袋里的那只鸡腿,秒懂,这是还没有吃饱啊!她心疼地看了下鸡腿,干脆直接把纸袋递给了水风。
说实话,水风还挺感动的。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次从师傅嘴里抢到了吃食。这说明在师傅心里面,他的地位还是有那么高的。
看着傻笑的小徒弟,山月:“……”她把纸袋塞进水风的手里,继续念起了道咒,声音清悦,仿佛是从天上降下的妙音。
水风吃完了鸡腿,把纸袋塞到角落里去,也跟着师傅一起念着。
山月肚子有点疼,说:“水风你守着啊,师傅上趟茅厕。”
水风从旁边拿了一截草纸给她,乖巧地道:“师傅早点回来。”
山月急得不行,夺过草纸就往屋外跑。门外守着俩个童子,这时候正打着瞌睡。看着山月出门,睡眼惺忪,没怎么在意。
夜黑风高,月小林深。
山月走了一趟远程才上了厕所,回来时手里的灯笼被林风一吹几乎都要灭了。她嗓子眼跳到心里去了,咽口水,一手护着灯笼,往小径上走着。也不知道是夜太黑的原因,还是她太紧张的原因,一下连回的路都记不得了。
不远处,有淡淡的萤火。风轻轻地吹着她的头发,四周过分幽静。她还真有些害怕了。
前方,有灯火,还有人的声音。
山月好奇地走了过去,在花篱笆对面,站着俩个人。
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有点耳熟。
山月的灯笼光小得可怜,她坐在花篱笆地上,那两人的声音不断传来。
“证据你都毁了吗?别让人抓了把柄,不然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都让阿荣给烧了,您放心。”
“这样最好。我答应过你,会把程文安进金铺里,这个你放心。”
“我替小儿谢过夫人。”
……
听了一会儿,山月心速加快。她好像又听到了不该听到了东西了。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这个想法一冒出心头,她就慢慢地站了起来,提低了灯笼准备离开。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今天她的运气也霉得不行,脚要死不活地踩到一根枯枝,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山月额头冒出冷汗,身体一下僵住了。
“谁在哪里?”他们听到奇怪声音,厉声道。
喵~
一声猫叫响起,他们松了口气。
“是猫啊,我太一惊一乍了,这么晚这么可能有人经过。”
“夫人我们还是早点离开。”
……
山月额头的汗珠只大不小,因为这声猫叫是她现在身边这个人发出的声音。她在夜色里只看见了这人挺拔的身材,敢想说话,就被他拍晕了过去。
水风停下了道咒的诵咏,往香炉里点了九跟长香后,望了一眼屋外,夜色如墨,月色如霜。
师傅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回来?
他担忧地蹙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打坐了半个时辰后,山月还是没有回来。最后一点耐心消耗殆尽,他走到门口把那俩个童子拍醒。
童子惺忪睡眼,道:“怎么了?”
水风道:“师傅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是迷路,你能带我去找找吗?”
童子道:“没问题。你跟我来。”
水风提着灯笼,道:“一个时辰前,师傅说是去上茅厕了。可以去这附近的茅厕看看。”
童子走在他身边:“茅厕,这里东西边都有茅房啊。”
水风说:“麻烦你了。”
童子无奈,苦着脸带路。
山月再次醒来,人还躺在地上。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坐起来,正想这是什么地方。门一下开了,来人拿着灯笼往她这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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