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事情本就是太子一开始暗自做的手脚,再办此事易如反掌,他也是怕被拆穿才那么热心肠。
等陆久遥再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亲自把卢氏送到了父亲那儿,陆父兄弟三个老泪纵横,连累老妻受苦,心疼得很,人方为刀俎,陆家人却不想做鱼肉,终于下决心支持太子,联系旧部,开始着手参与到皇位之战中。
陆久遥把陆安泽、贺知之和自己的幕僚叫来,说了此事,也是想试探一下陆璆鸣招纳来的这些谋士忠心如何、有没有胆量。所幸没有让人失望,尤其贺知之,孤家寡人一个,怀才不遇多年,就想着能青史留名,比青年人还热血,没什么好怕的。太子虽不得他父皇的宠爱,但他外祖左相家亦是百年的世家,实力雄厚,在朝堂中屹立不倒;太子太傅也是一代大家,把太子培养得很出色。
虽然他没有二皇子那么耀眼夺目,但他胜在沉静内敛、耐力坚韧、细心谦逊,当年陆大学士就说治世还是太子更适合。而且历朝向来是立长不立幼,所以他的支持者也是很多的,还是有胜算的。
陆久遥又把傅春月单独叫来,透露了陆家的打算,劝他带着花弥避到辅阳。傅春月说:“我是个商人,不懂政事,但我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果出了事儿,避到哪里都躲不开。陆二哥,你如果是想问我的真实想法,那我就是没想法,一切随着妻主,她愿意去哪儿我就陪她去哪儿。”
陆久遥又哄花弥去辅阳看看,补上成年礼。对支持太子的打算,倒也没瞒着她,只是很多秘密的人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她在京中自己也照顾不周,不如让她回辅阳。花弥明白他们要做大事了,自己不便打扰、让他们分神,也记挂着花容和弟弟们,就答应回去了。陆安泽留在京中陪着陆久遥。
这还是五年来第一次花弥身边没有陆姓的侍郎陪着,陆久遥和陆安泽都很不舍,陆安泽还偷偷献上了初吻,搞的花弥再面对他都不适应了。两人一直送他们到了京畿郊外才返程。
马车中,傅春月掩下窃喜,抱着安慰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休息,等她睡着后忍不住在玲珑曲线上上下游走,期待着未来独自拥有她的美好日子。花容和傅安一同等在城门口,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后来才知道孩子们竟然天胆地去了趟西北,直到今日真切见到本人才放心下来。傅安偷偷掐了一下傅春月的胳膊解气,转身对花弥微笑说:“弥儿,累了吧,月儿照顾好你了吗?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就跟我说啊。”
花弥点点头,跟他见过礼,这才敢看一直未开口的花容。花容见到她又气又心疼,当着亲家的面也不好意思责骂她,一时竟然没张开嘴。傅安打圆场说:“弥儿,侯爷可担心你了,你快跟他回家看看两个小世子吧,长得快着呢。”
花弥这才借力跟花容行礼,说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哼,”花容轻哼了一声,却未再提别的,说道:“回家吧,晚上一起吃饭。”
啊!都要忘了花家的新规矩了,晚饭一定要一起吃。花弥对傅春月说:“春月,你与父亲多日未见,今日先与他好好叙叙吧,就不用到我家了,什么时候得闲了再来就行。”
傅春月闻言巴巴地看着她,心想好不容易妻主的身边就剩我一个男子了,现在所有的时间都得闲啊。傅安老脸一红,拍了他的后背一下,斥道:“还不快回家陪陪老父!”
“扑哧,”花弥笑出声来,傅春月又看呆了。其实连他自己都服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好色了?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看自己亲爹对女色也不热衷啊,难道自己随过世的祖父?傅春月被傅安提走了。花容也笑了,说:“想不到傅家大郎竟是个性情中人,弥儿,你有福了。”
花弥被花容说得害羞,两人一路互相说了下各自的情况,回到家,夏氏等在门口,早早迎了上来拉着花弥的手进门。她虽然不得花容父女的眼缘,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俊美文雅的侯爷的,生活上照顾他,还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两个胖小子,坚持全家共进晚餐,尽力讨好每一个人,以她的段位,已经做到了她能为这个新家能做的一切。这也是花容一直留下她来的原因,他也被她感动了吧。
☆、三十一
自从夏氏难产后,在她的努力下,沈家主和花家也渐渐冰解,夏氏有时也去沈府小住。花弥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不简单,她虽然表面上娇蛮粗俗,但很有原则很有主见,还勇于追求幸福。她一直不肯放手稳重威严的沈家主,追求着俊美文雅的侯爷,“丈夫、情人两不误”,不顾别人的眼光,主动出击,先达到目的,再逐渐缓和各方矛盾。说她自私也好,野蛮也好,可社会上往往混得最开、过得最好的却是她这样的人。
花弥逗着两个弟弟,花容已给他们起好名:花映红、花满山,真是跟花弥的名字一样,满格的文艺范儿,正是花容的风格。小家伙快一岁了,胖嘟嘟粉嘟嘟的,对着花弥吹泡泡,可爱极了。因为生他们,夏氏再也做不了母亲了,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心甘情愿,要知道历朝的女子可是很晚还能生的,她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夏氏讨好地夸着花弥:“你看他们多好看啊,多像姐姐呀。”花弥不是无情人,与夏氏的关系也慢慢好起来。
晚上花弥自己在空落落的房间里,觉得很不适应,完蛋,明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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