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自己若是像宋然那样离家出走,背负的只会是忘恩负义白眼狼的罪名。换一种方式吧,高强开始留意外地的大学,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听高亦琳的,读法律,可是这里,一定要离开!
十一前,宋然出院回家了,其实有点勉强,自己还站不稳呢,当然,也可能是美的不会走路了。
高强认命的把人背上三楼,进门扔到她自己的房里,自己收拾了一天的屋子,窗明几净。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啊!”宋然翻身滚了一圈,脸色潮红。
“减肥吧你,猪一样!”高强恨恨的喘,给她换鞋。
其实宋然瘦了很多,好歹是动过刀子元气大伤的,不过不像以前九十斤不到那么单薄了,骨头都软了似的,肉呼呼的,而且病态得很明显。
“呵呵,那不正好,你不最喜欢和猪睡觉么!”宋然故意抛媚眼。
拿自己弟弟试刀,宋然在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热身。
高强打了个冷颤,鞋都没脱完,黑着脸回房了,虽然没用力,可落锁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楚。
宋诚志放下行李进来问宋然:“你又怎么欺负小强了?那孩子最近压力有点儿大,你别惹他。”
“哪儿有!我疼他还来不及呢!赶紧给我准备行李,我要去宿舍。哎我们宿舍住几个人啊?您去看过没?我要住上铺!靠窗的位置!这鸭绒被给我带着,还有这个沙皮猪,长得跟高强似的,呵呵,可以垫脚。”
高亦琳停了车上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跟宋诚志相视一笑。
“我给你找个行李箱吧?上次我从香港带回来的,还是新的呢。”高亦琳回屋还真拉了个黑色行李箱过来。
“过几天吧,十一过了,咱去你宿舍先看看,估计地方大不了,不用带太多行李,再说离家也不远,缺什么回来拿就完了。”宋诚志给宋然盖好被子,闺女还得卧床静养呢。
宋然打了个哈欠,兴奋却不减:“那十一您别忘了请客啊,多摆几桌,把我舅舅那边的人也通知到了,我表哥考上交大您不也给了红包么,这回让他怎么拿的怎么吐出来!”
说的好像家里多缺钱似的。其实家里主要是高亦琳在赚钱,尤其是近几年她开始接经济类的案子,基本上民事案子只接公益,还代理了两个公司的顾问,一个月收入就抵得上宋诚志这个特级教师一年的了。
给宋然带上门,让她休息,宋诚志走到高强门前,轻轻敲:“小强?我和你妈出去一下,你看着你姐啊。”
高强蔫头耷脑的开了门,把俩人送出去,困兽一样在客厅转悠,最后撑着落地窗的玻璃,明媚的阳光中,是他看不到的对自己的失望。
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啊,还是走向了宋然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宋然居然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做贼一样探头没给反应。记得她开刀动的是心脏,怎么好像脑子坏了?
高强插在口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俩人比眼大。
“把镜子给我拿来。”宋然很平静,撑起来靠在床头。
高强从写字台上把镜子递给她,女人果然就会臭美。
宋然旁若无人的照着镜子,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自己的脸,眉头轻微的皱了皱,难道嫌自己还不够美?或者发现了一个青春痘的苗头?
镜子稍微倾斜,宋然摸着自己衬衫的纽扣,慢慢解开了一颗,立刻,蹦出了蜈蚣形状伤口的一头,伤口还很新,刚掉茄,粉色的线痕爬在她白皙的胸口,很狰狞。
高强晃悠了一下,努力保持着平衡。
直到宋然把胸前完全袒露,眉头也只是微微皱着,照着镜子来回的抚摸,还用指甲抠。
“你有病啊!”高强忍无可忍,一把将镜子夺了,狠狠砸碎在了地上。
还得他收拾,玻璃渣子,小虽小,利器,何必呢。
“还没好呢,你不是看到了么?”宋然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伤口。
“我!我受不了你了我!”高□□走,狠狠把门砸上,不行,这个家一刻都不能待了,会疯的,会出人命的。“你他妈的有病,神经病!疯子!变态!妖精!”
“回来——咳咳,咳咳……”宋然剧烈的咳嗽。
所以高强即使一脚已经踏出了家门,还是旋风一样返回去了。宋然揪着胸前的衣襟,咳的很严重,脸迅速涨红了。
高强赶紧倒了杯水,给她摩挲背,脊柱清晰的嶙峋的触感,针一样刺痛了心脏,他宁可所有疼痛都发作在自己身上,就像小龙女独自躲在绝情谷底,忍受十六年的情花之毒。
害怕她瘦,像当年奶奶一样……
宋然没去接那杯水,也没抬头,揪紧的眉头有些狠毒,说出的话更是残忍:“你不能走……你是我从猪圈捡来的,我再丑,你也不能走……”
“我不是我不是!”高强捏着杯中跳了起来,温水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洒落在床边,“是你用一颗不老林把我骗来的!折磨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你就是个疯子!疯子!我不是你弟弟!”
宋然压抑着剧烈的喘息,有些颤抖,眼睛阴鸷的转动,钩子一样盯住了高强的脸:“后悔了?呵呵……晚了!”
晚了,两个字,宋然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残酷的犹如出现在泰坦尼克前的冰山,只有灭绝一条路。
youjup.可他妈的跳下去的只有我自己!高强绝望的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滚落,不知道掉在哪里。
宋然阴测测的笑,看着他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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