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我明明采的是对的……”
唐楼不答,端起碗,放到嘴边。
谢成韫赶忙去阻止他,“先别喝!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楼笑了笑,将药一饮而尽,将空药碗倒扣在桌上。
谢成韫泄气地看着倒扣着的药碗,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唐楼忽然站起身,与她面对面,就这么直剌剌地盯着她看。
她躲开他的目光,“我去问问天未是怎么回事。”
转身就要走,突然头有些晕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烫。迈脚,脚却一软,向前一个踉跄,撞入一副宽厚的胸膛。
趁着意识还留有一丝清明,她抬起已有些无力地双手,推了推,想挣脱,只换来更用力的圈抱。
他的怀抱越来越紧,她的理智渐行渐远……
唐楼低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怀里的人绵软得像没有骨头,贴靠在他身上。不再冷若冰霜,不再对他说不。
“阿韫。”他将唇贴近她耳畔,轻声唤她。
“嗯?”她的声音糯糯的,慵慵懒懒,像猫爪子挠着他的心。
“为何要躲着我?”
她睁大了双眸,迷茫地眨了眨,“躲你?”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躲你。”
“阿韫厌烦我?”
她又摇了摇头。
“阿韫知道我是谁?”
她抿唇,笑了笑,伸手,将掌心贴在他胸前,“知道。”
他轻轻捏起她的下颌,让她的目光与他相对,深吸一口气,抛开骄傲,不顾自尊,一字一句问道:“唐二哥哥是谁?”
她的双眸中闪着迷离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娇艳的朱唇动了动,嗓音媚人心魄,“是你呀。”
他不是!他嫉妒得发狂!
连日来的苦闷无处宣泄,他大掌一伸,猛地扣住她的头,将她往前一推,低下头,带着万钧的气势狠狠咬了上去,紧紧含住了那一张令他又爱又恨的檀口。
怀里的人乖巧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吮咬,甚至渐渐迎合起他来。
她的迎合让他怒火攻心,顷刻间脑中闪过无数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到门边,用脚将门关上,抱着她走到床边。
他将她放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重新吻上她的唇。
狂风骤雨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耳畔,颈际。
手探入对襟,入手羊脂白玉般的冰凉与细腻,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拨开对襟,猛地一扯!
唐楼的身体忽地一顿,停下动作。
眸光几度流转,最终,眼中的*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片暗沉。
双臂撑在谢成韫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身下的人。她衣衫半露,白花花的一片炫目,上面布满星星点点紫红色的痕迹。
他都对她干了些什么?!
他眸中迸出一缕寒光,手一伸,点了她的睡穴。
从她身上翻下,跪在她身侧,将她的衣襟合拢,重新系好,理了理她的鬓发,静静地看着她。
幸好,他及时制止了他。他的阿韫,值得珍而重之的对待。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她闭着的眼睛。
阿韫,是我,我回来了。
从前,是我错了。
这一回,再不勉强你。
☆、第73章(七十三)
跪在床上的人背挺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眸中幽深的暗沉一点一点消逝,恢复成惯常的清亮。
似恍然回神般,唐楼脸上神色变了变,现出一丝讶色,继而眉川深锁,眉峰压低。
他方才又失神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才醒转过来。
自被唐肃的凌霜剑气重创昏迷,醒来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偶尔会突然脑中一片空白,神魂像是陷入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无知无觉。每每回过神,对于失神之前所发生之事,没有一星半点的印象。
譬如现下。
他明明记得,自己当时被怒火冲垮了理智,发了狂一般紧紧地抱着阿韫,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突然就又陷入了混沌之中,等他冲破混沌,恢复清明,看到的却是已沉沉睡去、穿戴整齐的她。
他是怎么了?这中间又发生过甚么?
怒火攻心之时,理智荡然无存,一心一意只想要得到她,把她据为己有。待到清醒过来,方知后怕。
他,可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他的目光扫到她的唇上,那里又红又肿,下唇上还裂开了一道小口,冒出一颗血珠。他俯下身,缓缓靠近她,贴上她的唇,温柔缱绻地吸走了那颗血珠。
手辗转到她的颈部,轻轻掀开她的交襟,入眼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痕。他的心立时凉了大半截,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慌。
深吸一口气,目光犹豫着朝她的身下移去,那里的裙衫仍是完好如初,未见有受过野蛮肆虐的痕迹,亦没有被欺负过的痕迹。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后怕,也万幸。
自发现自己偶尔会失去意识的这些天以来,他头一次生出庆幸,庆幸这一次在紧要关头失了神,才未闯下弥天大祸。
他心仪的女人,怎能被如此随意轻贱的对待?
他毅然起身,翻下床,将谢成韫抱起,快步走出房门,穿过檐廊,径直将人抱到了她的房间,放到了她自己的床上。拉开被褥,盖在她身上,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谢成韫似乎听到屋外传来喧天的锣鼓声,吹吹打打,热闹喜庆。这是哪家在办喜事么?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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