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千娇百媚、惊慌失措的脸。彪形大汉看得眼都直了,将面纱放到鼻前深深一嗅,淫_笑道:“娘子好香,为夫醉了!”
姑娘恼怒至极,举剑一阵乱砍,“臭流氓!我杀了你!”奈何彪形大汉身手远在她之上,她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几个回合之后,反而被彪形大汉反手擒住,动弹不得。
须知,姑娘摆这个擂台比武招亲不过是一时任性与人赌气而已,之前胸有成竹是笃定那人必然会及时来救自己,可直到现在那人还未出现,姑娘心里真的开始慌起来。
她不知道,她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的人此刻正坐在对面屋顶之上,手捧着一个小酒坛,不急不忙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人群之中又开始窃窃私语。
“自作自受。”
“可不是,这下惹祸上身了罢!”
“先前说话口无遮拦,看现在谁会救她!”
“……”
“呲!瞧瞧这些正派人士的嘴脸!”谢初今悄悄对谢成韫道,“姑姑,还不出手?再不出手,可要出人命啦。”
彪形大汉将姑娘扣进怀中,低下头凑到姑娘的颈窝,表情陶醉,“娘子,你是打不过我的。娘子好香,为夫都快把持不住了,走,为夫这就带你去洞房啊!哈哈哈哈!”
“真他娘的恶心!”谢初今骂道。
谢成韫顺手一抽,从旁边抽出一把剑。旁边那人原本双手交叉将剑抱在胸前,冷不防银光一闪,胸前便只剩下了一个空鞘,那人傻了眼。
彪形大汉正要挟着姑娘腾空而去,哪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脖颈之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剑!好快的身手!他连对方是何时出的手都没有看清楚!
屋顶上那人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搁,毅然起身,正要飞下去救人,见此突发一幕,嘴角勾了勾,又坐了回去,拎起酒坛子慢悠悠灌了一口,干脆看起戏来。
“放开她。”谢成韫淡淡道。
彪形大汉看了对方一眼,原来是个又嫩又俏的公子,虽然留了两撇八字须有些煞风景,却是不输潘安的好相貌,心下一喜,暗道今日艳福不浅,笑嘻嘻道:“公子,先把剑拿开,有话好好说。”
谢成韫心里正不爽着,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愈发讨嫌,毫不犹豫地将剑往前送了一分,彪形大汉的脖子上瞬间现出一丝血迹。她加重口气道:“放开她!”
“我放,我放!”彪形大汉慢慢松开手。
姑娘一个箭步挣脱出来,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剑便要重新杀将过去。谢初今将人拉住,鄙视道:“老实待着,别添乱!”
“阁下现在总可以把剑拿开了罢?”彪形大汉道。
“不可以。”谢成韫冷冷道。
“格老子的,你这不讲信用的小白脸!”彪形大汉骂骂咧咧。
谢成韫手下一用力,剑刃又入肉一分,彪形大汉立即住了嘴。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
“公子你不讲道理啊!”
“是啊,人家凭真本事娶媳妇儿你管得着吗!”
“就是!面纱都摘下来了!”
“这可是他们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不认啊!”
见有人帮腔,彪形大汉立时涨了气焰,嚣张道:“我说你谁啊,这么爱管闲事儿!我堂堂正正比武赢来的媳妇儿,凭什么你说放就放啊!”
谢成韫道:“我乃,子虚门门主。”
谢初今一呛,连咳了好几声,强忍住笑。
“原来是门主,方才多有得罪!”彪形大汉口气好了些,涎笑,“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自家人!”
“谁跟你是自家人!”
“我说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大伙儿都听见了啊,他这是打算死不认账啊!在场的各位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也不能抵赖!”
“没人要抵赖。”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再将贵门的规矩说给大伙儿听听,让大伙儿给评评理!”
谢成韫将剑撤走,扔还给剑的主人,对那人道:“多谢!”双手负于身后,朗声道:“不错,我子虚门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门中女弟子如若面纱被人摘下,必得嫁与那人,若不愿嫁,必得杀了那人。”
彪形大汉用鼻子哼了一声。
“如今,我门中这位弟子面纱既已被你揭下,而她打又打不过你,身为门主,我决定——”
谢成韫淡淡一语落下,四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场众人包括彪形大汉全都竖起了耳朵,很好奇这位年轻的门主接下来会怎么说。
谢成韫一本正经地吐出六个字:“废了这条规矩。”
“噗!”谢初今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比武招亲的姑娘向谢成韫投去无比钦佩的目光。
屋顶上那人勾唇一笑,自言自语道,“子虚门门主?有点意思。”
又是一片哗然。
彪形大汉火冒三丈,“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说废就废?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干不干!”挥刀就向谢成韫砍去。
“门主接剑!”比武招亲的姑娘娇呼一声,将手中的剑扔向谢成韫。
谢成韫稳稳接过剑,游刃有余地挡住彪形大汉迅猛的攻势,见招拆招的间隙,用内力传声,以在场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量说道:“若是你输了,便要心甘情愿任本门主废了这条规矩。”
话音一落,变守为攻,招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众人只见到场中一阵剑花乱闪,银光四射,出剑之人身影憧憧全然辨不清,彪形大汉应付得捉襟见肘,不由得都有些敬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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