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我才能放心。”
及笄?!前世她明明是十八岁才嫁给他!为何这两世出入这么大,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何今日话这样少?”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来。
她正要掩饰,他一扭头,眼神扫向元冬,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可是有谁惹得你家小姐不快了?”
他眼中锋芒毕露,声音寒气逼人。是嘛,这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唐肃。
元冬赶紧答道:“上午大少夫人和小小姐来探望过小姐。”
“探望?”
“是。说是探望,实则……”
“嗯?”
“实则为了夫人留给小姐的宵光剑而来。夫人故去的前一日,自知命不久矣,将宵光剑留给了小姐。大少夫人和小小姐知晓后,也不知对小姐说了什么,哄得小姐将剑送给了小小姐,但忘了将剑匣如何打开以及剑上的机关如何开启告知小小姐。今日,她们便是向小姐讨教来的。小姐大约……大约是有些后悔,并未告诉她们。”
她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一问一答,有规有矩,表面上看来并无不妥。只是,刚刚二人的眼神交会却现了端倪,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长久的默契。好嘛!比在我跟前有规矩多了,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待这丫头说完,她干脆顺势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为她做主!
“原来如此。”唐肃笑了笑,问道,“阿韫,我问你,你要这剑何用?”
你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
“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可你已经送出去了,哪有人送出手的东西再拿回来的道理?再说,谢初凝名义上也算是你母亲的孙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他在拒绝,他对她的纵容是有限度的。
“我后悔了!”她坚持,直视他,故意强词夺理。
他不语,与她对视,面上愠色渐起,好半天才道:“阿韫,你这样我不喜欢。”
“我喜欢的女子,应当是性秉惠和,行推柔顺,温婉怡人。如若是别的物什便也算了,但宵光剑这种杀身之物,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碰得的?莫非你也想像那些粗鲁野蛮的女子一样,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他略微舒缓了口气,接着道:“阿韫听话,宵光剑的事,就这么算了。你看你一直都很听话,只要你以后也乖乖的,我保证今后会一直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若是觉得无聊,写字画画弹琴都是可以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不便常来看你。所以,阿韫,你要快快长大,快快及笄,等你嫁给我了,有我陪着你,便不会觉得苦闷了,好不好?”
好你令尊!
她心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谢成韫”,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过去十二年你就是这么窝囊的活着?!
不能再强顶下去,她抬起头,松口:“好。”
“这才是我的好姑娘。”他满意地笑了,站起身,走到她身前,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我该走了,你好好休养,不该想的不要胡思乱想,多看看书写写字。若有要事,叫元冬托人带信给我便是了。”
他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元冬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谢成韫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中,双手紧握住扶手,阖眸沉思。
为什么?
自从睁眼以来,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全然不对,就连她自己也变得糟糕透顶,可她思来想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造成这一切不对劲的根源在何处。
唐肃似乎不愿让她碰剑。她的父亲谢怀山,最是厌烦女儿家柔弱姿态,因此谢家女儿无不习武强身,为何这一世独独容忍她成了这么一个特例?
还有,既然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唐肃,那么唐楼呢?唐楼又去了哪里?
她有太多疑惑不解,可恨她现在被桎梏在这柔弱的躯体之内,有心无力,举目无依,教她如何解开这些疑惑!
就在她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找不到方向时,元冬回来了。
“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平日最听唐公子的话,生怕惹得他不喜,为何今日一味地只知道违逆?”
“怎么,你也觉得我没道理?”
“奴婢只知道唐公子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小姐好。他对小姐如何,小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然小姐也不会从小就这么依赖于他,事事对他言听计从……”
从小依赖?言听计从?
听到这里,她陡然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丫头不停开开合合的上下唇,眼神一亮,心中立刻有了定夺。
卖主求荣的丫头,那就先撬开你的嘴罢!
第二日,谢成韫带着元冬去找谢初今。
谢怀山与原配育有三子,长子谢成临,次子谢成鄞,小儿子谢成钦。谢初今是谢成韫三哥谢成钦的独子,在以剑术伫世的谢家是个异类,对剑道不上心,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专攻奇经八脉、奇门奇术。
前世,在整个谢家小辈中,与谢成韫关系还不错的也就只有谢初今了。除了谢成韫,在谢家长辈眼中,谢初今的那点喜好太不入流,上不了台面,因此并不支持。
作为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少年,谢初今也是有些脾气的,譬如,狂傲。能让谢初今服气的人并没有几个,谢成韫是其中之一。前世,谢初今很喜欢找这个与他同岁的姑姑切磋。
来到谢初今的住处,被仆人告知他人正在校场。
谢家作为百年武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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