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有些迟疑:“二哥?”
门口一个声音带着股漠然:“是我。”
姚真惊奇的同时,快速跑下床去给向长宁开门。
门口的向长宁眼睛因为困倦半眯着,和姚真面面相对,口吻带着慵懒:“从医院回来腰还疼,怕半夜疼的厉害,来和你一起睡,至少你还能给我端水递药。”
姚真愣了愣,反问:“你挑床吗,会习惯睡我这间屋子吗?”
向长宁面无表情,心念电转中正在思考合适的回复。
姚真马上接下一句:“不然我去你房间睡吧,半夜你不舒服就叫我。”
???
……!!
真贴心!!!
向长宁笑起来:“好”
姚真抱着枕头和被子跟着向长宁走进屋,向长宁在前方控制自己的微笑不要太狰狞。
他不断暗示自己,这是没有习惯的原因!等睡一起次数多了!慢慢会好的!!
腰疼至少能当借口睡个一周。
他是一个病患,还是一个直男,姚真不会怀疑的!
简直——完美啊!!
向长宁心里兴奋着,脸上压抑着,为求真实,装模作样给姚真说了一遍床头柜上的药,姚真听得仔细不断点头,两个人在床头本来凑得近,姚真突然倾身,将一包药片拿在手中,翻过来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记忆。
伸手收手之间,手臂和向长宁贴的极近。
向长宁骤然失语,他能感受到姚真手臂上灼热的温度,让人贪恋。
一想到这个,腰又隐隐作痛,梅雨季节本来就要到了,现在他都把不准自己是真疼还是假疼,向长宁下意识按了按右腰。
姚真抬眼见到这个动作,紧张问:“你又疼了?”
“我、还……”向长宁找着用词。
姚真反应快,右手抬起来,落点准确放在向长宁腰上,轻轻用掌心碰触了下,认真询问:“是这里对吗?”
向长宁被猝不及防摸了一把,只觉得衣服下那块皮r_ou_都在发烧。
声音带点不易察觉地的沙哑:“嗯”
姚真眉目端正,想着知乎上的回答问:“二哥,是不是用热的东西贴着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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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向长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姚真还没上来。
床头的立灯昏黄昏黄的,在向长宁半睁半闭的眼睛中湮灭成一团光球。
被子忽然被掀开一角,一个暖呼呼的东西塞了进来,春初的天气里,带着炙热的温度,一只手摸索到向长宁的手腕处,将那团东西往里塞了塞,正贴在向长宁的腰边上。
那只手退了出去,又帮忙将方才掀开的被角掖了掖。
呐,是姚真诶。
向长宁迷糊中想。
贴着的是家里的充电暖手宝,向长宁在腰疼得受不了时会翻出来用,这个冬天忙,已经忘了多久没有翻找出来用过。姚真还是找到了啊——
这样想着,向长宁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一点点从暖手宝上渗透到腰部,轻轻唤了一声:“真真——”
姚真:“哎,我在,疼吗?”
不知道是夜色太重还是感官太模糊,姚真的声音过分温柔。
向长宁眷恋这种气氛,轻声不忍打破:“不是。谢谢。”
“二哥你说什么呢,没什么好谢的。”
咔擦。
暖黄色的立灯光芒消失,向长宁眼前一片漆黑。
耳边能听到窸窣作响的声音,身边一沉,他知道是姚真睡在了身边。
感觉,很踏实。
向长宁舒展一下蜷曲的身体,用那种睡前沙哑的声音问:“你要过生日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吗?”
姚真声音在黑暗中更温柔:“都还好,不用特意过。”
“过吧,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
片刻后,姚真说:“也是呢。”
向长宁失笑,凭着感觉往姚真那处挤了挤,只觉得随着腰边的暖热,整个心都是满的:“买个蛋糕好不好,我想吃抹茶口味,是你二十六岁生日了,好快啊——”
姚真有点不好意思:“都可以,不用那么麻烦。”
向长宁一锤定音:“那我拿主意”
“嗯,好”
向长宁又唤了一声:“真真——”
姚真紧张:“哪里疼吗?”
向长宁口吻轻柔如羽毛:“没有”
他只是想叫他而已,他想听他声音。
而已。
一晚上在医院所得知的信息量堪称爆炸,姚真脑子里控制不住左想一句冉斯说的,右想一句陈意说的话,在床上有些焦灼翻来覆去。
向长宁睡眠浅,听不得动静,问他:“睡不着?”
“……有点。”
一只手伸过来,摸着姚真的脸,搭在他眼睛上,温凉温凉的。
姚真失语。
黑暗让这触碰多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清。
向长宁声音还是那样:“睡吧,安静会。”
“好、好……”姚真动都不敢动。
好半天,姚真身体都是僵硬的。
向长宁恶向胆边生,故意:“小朋友你是要一个晚安吻才睡吗?”
姚真:???
“不不不不我……”
额头骤然一个温软的触碰,姚真眼睛暴睁,向长宁心里美滋滋。
用最后的力气调戏完,向长宁真的困倦了,回味般舔了舔嘴唇:“睡吧——”
姚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体更僵硬了。
在这种静止中,姚真莫名等来了匀实的呼吸声,罪魁祸首-向长宁,就这样睡了。
彻底失眠。这次姚真在床上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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